指纹比对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不是他……指纹不是杨广柱的。”
吴错虽然不愿承认这一结果,但他自己就是痕检专业的,他亲自对指纹进行了比对。
“这条线彻底断了。”吴错无比沮丧地公布结果。
金子多补充道:“我将玻璃碴上采集到的指纹在指纹库里进行了比对,没有任何收获,看来这名凶手没有前科。”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重案一组每个人都是百思不解。
一个人与同一案件的五名受害者都存在过节,同时,五名受害者之间并无任何交集。
这样的概率也太低了!
而这个人还不是凶手!
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侦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众人看着白板上的案件信息纠结时,闫儒玉却并不在市厅。
指纹比对结果一出来,吴错就给闫儒玉打了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再打,干脆关机了。
“我去,这家伙躲哪儿去了?”
闫儒玉没躲,不仅没躲,还相当招摇。
此刻,他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孙朗的办公室里。
孙朗,本市最成功的房地产商人,继曹耀华之后。
他的办公室自然是富丽堂皇,将近4米的挑高,使得天花板上有足够的空间做出雕梁画栋的吊顶。
巨大的水晶灯,精致的油画,跟床一样大的办公桌,整面墙的落地窗。
对孙朗来说,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此刻,眼前的年轻人彻底吸引了孙朗的注意。
“你说……谁?”
“曹维,曹耀华的儿子,来找你们了。”
孙朗沉默了足有十分钟。
之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只拨了一个号码,并说道:“今天下午所有行程取消……对,所有行程……我知道那件事,你帮我重新约时间。”
看到孙朗如此反应,闫儒玉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推测对了!
“你为什么告诉我曹维的事?”
“因为我也在找他。”
“你?”
“私事。”闫儒玉简单利落地堵住了孙朗的窥探欲,继续道:“你也应该找找他,主动把旧事说清楚,解开误会,总好过他找到你面前质问,那样就太尴尬了。”
孙朗显然不是那种三两句话就被人吓住的土鳖,他道:“我有什么好怕的,他一个人,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
闫儒玉只笑了一声,直视着孙朗不再说话。
不多时,孙朗的目光开始退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况且对方还是一个与他有着杀父之仇的贼。
目光一退却,他的狡辩和假装强势就不攻自破了,闫儒玉继续道:“所以,我建议,我们合作把维少找出来。”
“怎么合作?”
“很简单,让我跟在你身边。”
“就这样?”
“就这样。”
孙朗靠在老板椅上的脊背向前倾了倾,使他能够近一些看看闫儒玉。
似乎这样就能把闫儒玉看个透彻。
“我能问问原因吗?为什么你跟在我身边就能找到维少?”
“因为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在你身边,也绝对不希望我跟你走得太近。”
孙朗还想问,闫儒玉却道:“只能告诉你这些。”
这个在商场上驰骋多年的40多岁的成功人士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个棘手的麻烦。
“闫先生,恕我直言,我现在怀疑你是竞争对手派来扰乱我计划的,要知道,明天上午有一场特别重要的竞标,所有竞争对手都在盯着我们的最终出价。”
闫儒玉起身,丢下一句“算了,我找别人,反正曹维的仇家不止你一个。”毫不犹豫地走到办公室门口,伸手,开门。
“等等!”
闫儒玉背对着孙朗,挑起嘴角微微一笑,这一招总是管用的。
“你就这么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就行了?”孙朗问到。
“当然,”闫儒玉转身,随手拿起博古架上一瓶瓶身看起来十分考究的洋酒,“为了预祝我们顺利找到曹维,喝一杯吧。”
也不管孙朗是否反对,闫儒玉只管倒了两杯酒,递给孙朗一杯,与他碰了一下杯子,对着窗口的方向一饮而尽。
孙朗则只是出于礼貌轻轻抿了一口。
“高兴点,孙总,说不定曹维正在看着咱们呢。”
孙朗也向窗外看了一眼,终于喝干了杯中的酒。
一个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被唤醒,从现在起,孙朗将夜夜不能安睡。
与孙朗合作究竟能不能找到曹维——也就是维少,闫儒玉心里没底。
他知道,有些人是找不到的,只有等着他来找你。
好在,维少对闫儒玉依然抱有兴趣。
这天晚上,闫儒玉陪同孙朗参加了一个酒会,就在他吐槽上流社会的食物都是些什么鬼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先生,要不来碗炸酱面?”一个身穿酒店服务员服装的人微笑低声说道。
维少!
他的嘴在笑,眼睛里却全是警告的意思。
闫儒玉回之以微笑,“炸酱面就算了,不过,我想出去透透气,却忘了出去的路怎么走,你能带路吗?”
“当然,活路小费200,死路不要钱。”
“啧啧,”闫儒玉掏出两百块递给维少,“早知道我干这多好,来钱真快。”
“少废话,你跟孙朗怎么回事?”出了酒会,来到酒店后院的一小块空地,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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