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牙,漱了口,云霄又端来一盆热水,给云火泡脚。云火的脚趾上有长长的指甲,云霄用兽皮给他一根根清洗干净。云火现在还是光着脚,他的指甲太长太尖,普通的鞋子根本没法穿,云霄心疼云火脚底的粗糙,暗下决定要尽快先做一双适合云火穿的鞋。
洗好了,云火不让云霄收拾,他端了盆出去倒水。云火把火炉上的锅端下来,由着火炉里未烧完的柴禾继续燃烧。云霄回来了,他关了门,掀起门上的兽皮露出一点缝隙透气,以免木柴不完全燃烧而导致中毒。云火从他手里接过盆放到柜子上,然后牵着云霄的手上床。盖上被子,云火吹灭了油灯,山洞里只有火炉的炉膛里散发出的火光。
赵云霄换了睡衣,云火掀开被子等着他进来,云霄刚一躺下,云火就把人搂在了自己的身上,紧紧抱住。趴在云火的身体上,枕在他赤裸坚实的胸膛上,云霄安心地闭上眼睛。这一晚,他终于不会失眠了。某根兽根蠢蠢欲动,但怀里的伴侣睡着了,不远处还有一个碍眼的小雄性,云火不由得寻思,他应该找一个隐秘的、适合他和云霄亲热的地方。
炉火一直烧着,热度一部分散发到山洞内,一部分进入火墙。挨着墙边睡的吉桑躺了一会儿他往康丁的怀里缩了缩,瞌睡地咕哝:“康丁,我后面有点烫。”
“烫?”还在深思中的康丁急忙去摸他的后背,吉桑的后背果然热热的,他又赶紧去摸墙壁,这一摸不要紧,他腾地坐了起来。睡在他们另一边的巴赫尔马上也起来了。
吉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睡觉的时候他就觉得墙壁有点烫,他没在意,结果越睡越觉得烫,烫得他都不舒服了。
康丁顾不上回答吉桑,他在石壁上摸来摸去。最下方最烫手,越往上温度越低,可是有一大块面积都是温暖的。吉桑也摸了上去,接着就惊呼一声:“怎么是热的!”
巴赫尔挪了过来,在墙上摸,也是惊讶不已:“真的是热的!”而且下方很热,都烫手了!
康丁想不明白,巴赫尔想不明白,吉桑更想不明白。他们哪里能明白这热源来自于隔壁的那个大火炉。火炉从傍晚时分就一直烧着,两个炉膛产生的热量可不小。吃完晚饭后赵云霄才熄灭了一个炉膛,另一个炉膛现在还在烧着呢。
“难道这里的石头会发热?”吉桑只能这么认为。
康丁蹙眉,他也不知道。
“我明天问问云霄。”吉桑绝对是云霄的忠实粉丝。
“云霄和图佐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巴赫尔也快变成云霄的粉丝了。
康丁搂着吉桑缓缓躺下,吉桑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墙壁是烫的,被窝里特别的暖和,累了的吉桑很快意识朦胧。今天他又是哭又是跟瓦拉吵架,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确实累了。
巴赫尔睡不着了,突然发觉这次坚持跟着阿爹和阿爸过来是非常正确的。云霄和图佐那里,似乎有很多了不得的东西。康丁的心情则更加的复杂,对于心中坚信的图佐是被兽神诅咒这件事也不由得有了一点怀疑。
※
云霄是被一只在他的背上摸来摸去的爪子给弄醒的。一夜无眠,回到安全的家中,回到心爱的人身边,赵云霄睡了二十多天来的第一个好觉。还没睁眼,他就微笑地低喊:“云火……”
在他背上抚摸的爪子微微一顿,接着变本加厉地转移到了前面,继续摸。云霄闭着眼睛在云火的怀里蹭蹭,不想动,这一觉睡得他骨头都酥了。
“阿爹,阿爸。”一声稚嫩又带着点紧张的唤声。
赵云霄睁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就见奇罗坐在那里,怀里抱着被子,显然已经醒来一会儿了。赵云霄笑着朝奇罗招招手:“过来。”
“云霄。”云火不同意。雄性对自己雌性的占有欲不会因为对方是他们的儿子而有所变化。云霄摸摸云火的脸,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接着又朝奇罗招招手:“过来。”
奇罗犹豫地爬起来,在阿爹赤红的双目瞪视下,他战战兢兢地爬上床,阿爹好可怕。云霄掀开被子,让奇罗进来,云火吃醋了:“云霄!”
“他是我们的儿子。”
云霄拍拍身边,奇罗顶着巨大的压力,爬到阿爸身边,躺下。云霄放下被子,拉过云火的手搂住他和奇罗,幸福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云火紧绷肌肉瞬间放松,被阿爸和阿爹抱着的奇罗再也忍不住地哭了:“阿爸……”
“乖孩子。”
扣住云火的手,一起搂住奇罗,云霄喟叹:“这才是,我要的。阿爸、阿爹、孩子……云火,我要的,是这个。”
云火不吃醋了,奇罗又哭又笑地紧紧抱住阿爸。云火一遍遍地亲吻云霄,奇罗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阿爸的怀里,不看。奇罗乖乖摀住眼睛,赵云霄扭过头与云火接吻。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有相爱的伴侣,有可爱的孩子。云火的手隔着睡衣抚摸云霄的肚子,等白月过了,他就尝试给云霄孩子。被诅咒的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后代。
这一家三口在山洞里温馨,已经起来的康丁、吉桑和巴赫尔却有点焦急。到了后半夜墙壁才不烫了,可是山洞里一整晚都很暖和,康丁甚至热出了汗。他着急地想要知道这里的墙壁为什么会发热。
好不容易听到山洞里有轻微的说话声了,康丁几次想喊人,都被吉桑拦下,不可以随便打扰也许还没起床的夫妻。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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