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响了起来,随着掌声,走进一个人,十左右的年纪,皮肤白晳,颇有些富态,赫然就是慎刑殿的堂主唐晟,拍着掌道:“两位姑娘好胆色,居然敢在慎刑殿动。”
漾铃捂着流血的鼻子,一看是慎刑殿的唐堂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推开身边扶着她的人,冲到唐晟的跟前,首先叫屈起来。
“堂主,你要替奴婢做主,那贱婢竟然不管不顾的敢在慎刑殿伤奴。”
慎刑殿的众人看着漾铃这般不要脸的程度,也委实看不过去,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后边的主子他们得罪不起,能到慎刑殿来的不都是宫做一些打杂之事的人,细微末节,谁敢上前吭声呢?
站在北宸雨旁的管事,一看是堂主来,脸色也不禁难看起来,哎,这圆场是难打了,叹息了一声,退在一边,左右今天的事都是一个罚躲不了的了,也不知道身旁精致的姑娘是心大,还是来路大,到这会了还是这般镇定。
唐晟见漾铃伤成这样,明面上跟花堂主着实不好交代,虽然两人都贵为堂主,但也分亲疏,尤其是那花堂主的姐姐还是他的顶头上司,这样就更应该给个交代了。
“这宫除了演武场,其余殿堂禁止动武,来人把人压下去按宫律法处置。”
唐晟的话是这般说,漾铃在他的身后,自然押下去按宫法处置的是北宸雨,眼看着要碰到北宸雨,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北宸雨一丈始终都过不去,这样的身法还真有些邪门。
北宸雨眼看着小的来欺负完,之后大的又来挑衅,一群苍蝇着实烦不胜烦,站的也累了,竟至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一直跟在北宸雨身后的那少年从开始闭上双眼到现在都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若有若无扬起的弧度,不过这般模样更是让殿内的小姑娘看痴了,这会北宸雨动了,他便也跟着动了,依旧站在北宸雨身后,站定后,依旧闭上双眼,似是发生什么都与之无关。
唐晟看着北宸雨这般目无人的模样,脸色着实有点难看,一出,几招内便废了那功法禁制,对着慎刑殿的人使了个眼色,眼看着就要碰到北宸雨的肩膀时,被一阵莫名的震开了,一时间慎刑殿的人倒了一片。
唐晟的脸色一片铁青,他接任慎刑殿堂主年,慎刑殿主管天奴,平时都是那些个不是客客气气的,今天倒好,仗着一些功法,敢在慎刑殿撒野,动起来,看着躺倒的一片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打脸呢?唐晟运起功法,正想亲自动,却被一道声音意外呵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
众人抬眼看慎刑殿外来了一人,一身大红色撒花烟罗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尺有余,步态轻盈柔美,千青丝散开,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如同娇嫩的花瓣般,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这般模样不是南系的护法,还会有谁敢呵斥一个堂主,众人顿时跪倒一片,齐声参拜:“参见护法。”
东篱宫于十二年前的一役,受到重创,退隐崇明峰,宫四系,也只剩下南北两系,来的人正是南系的护法,惊才绝艳,天赋极佳的南纤染。
这众人齐齐跪倒一片,北宸雨依旧坐着,也不知道从哪端起一杯茶,若无其事的喝了起来,那跪倒在旁边的管事瞟了一眼北宸雨,想要提醒,刚伸出去的又缩了回来,这让他怎么说?就连那姑娘身边的天奴依旧是站的笔直,如同青葱一般,在慎刑殿甚是惹眼,就这般模样,他还有能耐提醒吗?这姑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还只是心大?
南纤染纯粹是想看一场热闹,她接到消息说闭门年的半阙楼开殿门了,起初她还有点诧异,北宸雨不像是为了一纸诏令,就轻易改变的人,当她听说有一个抱着兔子,身着白衣,人畜无害的少女走出了半阕楼,她才确认,北宸雨是真的踏出了半阙楼,她那只宝贝的兔子从不假于人,抱着兔子的人,不是北宸雨,还会有谁?
不过北宸这家伙从来都是躲躲藏藏的,真正知道那抱着兔子的少女是北宸雨的还真为数不多,所以当她听到北宸被形容成人畜无害的时候,她也不禁笑的很欢快,将北宸与一只兽在一起比较,好听一点人畜无害,不好听一点qín_shòu不如,哎怎么样都跟兽沾了边。
不过南纤染抬眼看着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北宸雨,一阵感叹,这姑娘还真是心宽,都被欺负成那样,都不出声,还能有闲情逸致喝茶,这一点她很佩服,她是不是出场太早了,既然正主都能没事的喝茶,她也就当过来喝喝茶,尝尝慎刑殿茶的味道。
众人跪俯一片,没喊起,便一直跪着,众人的忐忑起来了,好奇那白衣姑娘的身份,南护法居然没有怪罪,而且既然能跟南护法一起坐着喝茶,按道理位置也不低,可是与南护法齐名的那人年不曾踏出半阙楼,没理由今天这么凑巧踏出了半阙楼,还刚好在这慎刑殿。
可不是不凑巧吗?年不出,一踏出来,还真在这慎刑殿,悠然的喝茶。
北宸雨喝着杯的茶,这茶质量着实没有半阙楼的好,可也让她喝了整整的一杯,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属下参见北护法”,齐整整的跪了一片的玄卫在北宸雨跟前。
慎刑殿的众人一听,复又整齐参拜了一遍北护法,殿的各人脸色各异,那漾铃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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