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正想说点别的什么,却没想到秦悦也正凑过来,他只觉得脸颊上一暖,随后唇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擦而过,虽然只是极轻柔的一下触碰,却好像被火烧过一样轰然热烫。
是秦悦的唇触到了他的脸。
李契猛然后退了一步,手肘打到了什么东西,哗啦啦一阵响,他的脸一下子白了。
秦悦也惊吓住了,他没想到李契的反应这么大,让这个素来游刃有余的男孩子也慌了,他伸手要来抓住李契的手腕让他镇定点,被李契一下子挣脱了。
“对不起我该回宿舍了!”李契抛下这句话就往外跑。
“喂……”秦悦愕然看着李契闪电般消失的背影,追了两步又停下,他抿了下唇,刚才碰到的仿佛极度柔软,又带着体温的暖。
他喉结滚动了下,垂落的指尖抬起来,抚了抚唇。
作者有话要说:
☆、你想泡他?
夜里在宿舍,李契几乎是僵挺笔直地躺在宿舍的床上,眼睛睁看着什么也没有的空白天花板。
方才要说悸动不是没有,可更多的为什么却是紧张和惧怕?当时发烫的唇只是一瞬,可剩下的却是挥之不散的凉意,直到现在还顺着脊柱不断往上爬。大概是因为秦悦太过完美,那种高高在上的光芒是他不敢也不能接近的,在那光芒之下自己的一切卑微丑陋都会无所遁形。所有在不平等的基础上产生的感情都是谬误,妈妈就是很好的证明。这样感情就是那天肮脏的雨水,花瓣陷入泥沼,全部都不值得一提。
而且每次看到秦悦,他总是摆脱不了常棣的影子。虽然他清楚的辨别,并且也告诉自己,不像不像,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某个瞬间他总是能在秦悦身上看到常棣。
李契不打算再想,反正像秦悦那样的大少爷很快就会将这样的事忘记。他用力擦了擦唇,掀起被子盖住头,翻身睡起觉来。
第二天,那画上的颜料已经完全干透了。李契将画给了画朱丽叶的同学让他送到话剧社去。
“你不去拿给秦悦看看么?万一要修改什么,或者他有话对你说呢?”那个同学带着暧昧地笑说,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李契冷着脸说,并且转身很快地离开了画室,他怕秦悦再过来找自己。
一连几天,李契都没有怎么去画室里画画,上完课总是很快地回到寝室。青园学校里的每个学生都是住的独间,李契喜欢这样安静的环境,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异常的表现而被人追问。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再画画,速写本都压在了书架的最底下。
一天晚上忽然门铃却意外的响了,平常是绝对没有人在晚上来找他的。李契纳闷地打开门,谁知道没看到人而是一只手从一旁先伸了出来,那手里还拿着一枝玫瑰。
“当,当,当~话剧社秦悦发来贺电,恭喜李契同学海报被选为本次的主打海报。”
正宗的广播员式标准发音,秦悦也随之侧身出现在李契面前,脸带笑容,手持玫瑰,
李契呆了一瞬,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么久他居然还来找自己。
秦悦握着玫瑰的手晃了晃:“还不收下?”
李契在呆滞里伸手接过花,可下一秒他又垂了眼皮,下了狠心,冷冷说:“谢谢。没有别的事了吧?”
秦悦看他依旧一副冷淡,心里顿时有些着急,这小子为了那件事也记恨太久了吧。这几天李契刻意避开自己,他当然明显感觉得出来。去了几次画室人都不在,也只好到寝室来找人了。
他没有对谁说过道歉的话,但是他也不想失去李契,所以按压下性子说:“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事情讨厌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好。但是我真不是成心的。”
李契恍惚地笑了一下,眼睛里竟然浸出了湿润。自己当然不可能因为那件事对他生气,自己也没那个资格。就像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温柔,却觉得无法承受一样。
“你怎么哭了?”秦悦很意外,心也跟着一疼,赶紧将手放在了李契头顶来回轻轻抚摸。柔顺、温暖的感觉滑过指缝,那温度可以从皮肤一直传递进心里。他叹息了一声,不禁将人揽过来,低头吻啄了额头。
李契僵硬地被他抱着,在那一瞬,浑身发颤。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即使是秋天的阳光也有着它的热度和力量。李契刚进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旁边一群男生就故意很大声音地议论起来。
“昨天晚上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一个男生神秘兮兮地说。
“你能看到什么啊?”另外一个不买账道。
“嘿,我看到秦悦到李契宿舍去找他了!”那男生大声地几乎是得意地说。
“然后呢然后呢?”众人都追问起来。
“然后啊……嘿嘿。”男生飞了个眼色将身边的另外一个一抱:“就这样了呗。”
“哈哈哈。”所有人都笑起来。
李契尴尬至极,但是又不好发怒,只能装作充耳不闻。可偏偏这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秦悦站在了他们班的门口叫了一声:“李契,你出来一下。”
“哦!!李契你还不快去!”那群男人起哄得更热烈了。
李契没好气地瞥了他们一样,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秦悦笑看了一眼那些男生,眼里隐隐有愉悦的光,故意问:“他们怎么了?”
“没事。”李契无语,不想回答。
“他们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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