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已经不疼了,你不要问了,好么?
虽然我也觉得那三个欺辱我的丫鬟可恶,但是,却也不想她们只是因为这一时的糊涂,就丢了性命,人活着,本就不易,更遑论是,当下人的?我当过被人指点折辱的人下人,自然,也知道,这当下人的难处和心思,羡慕,嫉妒,然后,便会有恨。
好吧,这次,便依了你,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见我态度坚决,渺也只好作罢,伸手,学着西陵那般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半是嘱咐,半是责备的说道,“小离儿,你须得知道,你是我们的人,你遭了旁人的欺负,也是在打我们的脸。”
不多时候,西陵便跟霜一起回来了,他的手里捧着一身鹅黄色的袍子,脸色却是有些难看,我猜,霜定是跟他说过什么了。
渊离的手臂上有伤,不甚方便,还请主子让开一些,西陵,要帮他穿衣。
西陵缓步走到了床前,我看到,他的眼珠子有些红,像是哭过一般,但是,又不太敢信,毕竟,我认识他这许多年,哪怕是他被有恶癖的客人弄的遍体鳞伤,也都不曾哭过的,霜……只跟他去了这么一小会儿,应该,不至于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看了看西陵捧在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渺虽是极不情愿,却还是让了开来,他连自己穿衣,都是要人服侍的,又怎么可能,帮我做这种事情?即便,他嘴里说着,我算是他们三人的侍妾,也算是那园子里的主子,但,在心里,他还是在把我当成,在他身下承欢的奴,不过,我不介意,能陪在他的身边,我已知足。
西陵,你的眼睛怎么了?
趁着西陵帮我穿衣的档儿,我又细细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却是因为不懂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心里又是担心他,只得,开口跟他询问。
刚才,吹进了几粒沙子,已经洗过了,无碍。
西陵继续帮我穿着衣服,头也不抬,照顾我,他可谓是经验丰富,小到我被人骂了,要怎么哄,大到我犯了错,被管事打了藤条,要如何劝,我敢说,若是有一天,我不开心了,西陵都哄不好的话,那,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哄得好了,“渊离,我想好了,跟你去,在那里,你好歹也算是个主子,总不致于让我缺衣少食……在这里,固然有小厮伺候着,但,我也不小了,总这么耗着,也终究不是什么正经……”
说起伺候西陵起居的那两个小厮,我不禁撇了撇嘴,那哪里是什么伺候人的,根本,就是看门儿的狗!有客人的时候,自不待言,便是没有客人的时候,呵呵,西陵也用不上他们!他们整日里要干的事儿,就是看门,看门,再看门!
西陵,你当真想好了,要跟我回去么?
我乖乖的抬起胳膊,以便西陵更方便的帮我系上腰带,别的,倒是没什么,我敢说,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便不会让他饿着,可是,那些丫鬟小厮们,对我这“主子”,都敢这般的刁难,对西陵,会不会,更过分?
怎得,怕我大手大脚惯了,养不起我?
看出了我的心思,西陵不禁莞尔一笑,帮我把靴子穿好,便起身把我从床上抱了下来,笑着朝霜努了努嘴,“我刚刚听人说了,你现在得宠的很,主子连别绪楼的账房钥匙,都交给你了,呐,你该不会有了银子,却反倒是变小气了罢?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等以后,你有了很多很多的钱,会养着我,不让我再做‘服侍’人的营生了的,怎得,想翻悔?”
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吃苦,我便带你回去。
我自然是希望西陵能陪着我,那园子,固然有吃、有喝、好风景,但,我却是住的一点儿都不自在,一群恨不能把我拆吃入腹,嫌我挡了他们的路的家伙……我真真是一个都不敢信,一个都不敢近,更不要说,找人闲聊解闷儿了!
当然,如果,你想要自由身的话,我也可以,让人把你卖身契找出来毁了……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说得西陵心动了,说出不肯陪着我去了,要得了自由身,远走高飞的话来。
想赖账?没门儿!你以前欠了我的,一样样,我可都是给你记着呢!什么要养着我,什么要给我买这买那,还有……
看着我的反应,西陵不禁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低头在我的耳边,逗我道,“我会一直赖着你的,你就等着慢慢还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马威
听西陵说,愿意不要自由,跟我去,我顿时松了口气,八爪鱼般的缠在了他的身上,眉开眼笑,“我就知,你待我最好了,西陵!”
都是当了主子的人了,怎还这般的站无站相,动不动就撒娇?让旁人看了去,如何能不看低了你?
西陵笑着把我从他的身上撕了下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你可不要臭美,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像我这种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又是享乐惯了,就算得了自由,也不过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早晚儿,还是得落到旁的楚馆里去,恩,就算幸运点儿,成了什么人家养在后院儿的禁脔,也终有年长色衰的时候,失了宠,便得是生不如死。”
西陵公子,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渺笑得妖娆,伸手,把我抱进了怀里,对西陵的敌意,不,确切的说,是恨意,溢于言表,他就是要想着法儿气他,折辱他,恨不能把他剥去几张皮才好,“小离儿,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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