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今天来了这么一出,他也不会看的这么清楚:祝痕喜欢美人的本性依旧,他是真的被排除在外,就算他现在扔下祝痕不管,祝痕也不会有丝毫的难过。
有那么一刹那,竟然觉得祝倾哪有他当年女装时好看,为什么不是被他吸引,为什么原本最不想要的十年纠缠会变成只有他一人记得的过去!另一个人忘得干干净净,再无烦恼!
还没等他想清楚这是怎么了,眼见祝痕腿肚子一软,要往前跌,赶紧心惊肉跳地冲过去,扶住了人。
见祝痕不喜他的搀扶,面色一沉,没有发作,只是双手虚撑在祝痕身后,亦步亦趋。
祝痕瞪过冷面男后,面无表情地取下刚恢复活泼的翠鸟,一点也不心疼地运气,甩臂,啪地一声,扔出了窗户。
鸟笼很结实,只有不识像的两只脑仁很小的翠鸟在里面疯狂地呼扇双翅,外带另外半盏承水的黄翡也碎了。正好,这一对都在同一天都完结了它喂鸟的卑微任务。
“不喜欢?那孤找只小狗来陪你?还是更喜欢兔子?记得马苑那边刚下了几只马驹……”
祝痕听着冷面男的各种提议,像看白痴一样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没听完,默不作声地往内室走去。
冷面男的效率似乎很高,等他解完手,又在书桌旁耗了一小会,再出来时,已经没了那两只翠鸟的任何踪迹。不过院子里挤满了各种四爪兽,没有两爪,只有四爪的,大的小的都有,全都绕在笑的一脸荡漾的冷面男身边,拱啊拱,叽里咕噜地叫唤着,散发出各种的,独特味道。
祝痕想了想,面不改色地关上了门,还搭上了门栓,然后吧嗒吧嗒地走回内室,决定睡个大头觉。
要对付这个整天都在犯病的冷面男,太累。
韶冬脸色变幻数次终究忍住没去踹门,目光冷冰地对上正端着药碗,呆立在院子另一头的老头。
老头被新帝的目光渗到,哆嗦了下,差点打翻药碗。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拿走药碗。
老头目光移动,只见绣有龙纹的黑袖半遮住新帝完全舒展开的五指,玛瑙小碗被五指这么一托,稳稳当当,玛瑙色艳,却是死物,还是不及那一双骨肉匀称,满是生机的手。
老头头皮一凉,猛地打了个寒颤,耳边响起的声音,冰的透骨。“这些东西,你用点药,全都洗刷干净。记住,每一只都要干干净净,气息怡人。”
韶冬冷哼一声,走向窗户,药碗往窗台前的桌案这么轻轻一搁,翻身纵入屋内。理理不沾灰尘的衣摆,冷哼一声,托起药碗扭头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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