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胸口时,发现竟然有根链子,抽出来时上面居然挂着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珠。
络腮胡子立刻两眼放光,一把扯下珠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心里觉得自己今个儿真是走了大运了。
单手挑起檀溪下巴道:“身无分文也没关系,就冲着这珠子,也要多喝几杯,哈哈哈哈哈……”
檀溪知道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了,但还想最后再努力一把,便道:“那颗珠子便送你了,权当交个朋友。在下贱命一条,毫无价值,还是放我走吧。”
随侯珠虽是绝世珍宝,但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物哪有大活人重要。况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若今日先保得平安,以后有的是机会拿回随侯珠!檀溪心中如是想。
谁知那络腮胡子就认准了檀溪细皮嫩肉年纪小,把珠子扔给手下:“揣好,丢了我弄死你。”
他端起事先倒好的一杯酒,捏住檀溪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然后一气儿灌了下去。有些酒液进入了鼻腔,檀溪觉得快不能呼吸了。
温予赶到的时候,檀溪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无疑,酒里被下了药,这是酒吧里的老招了。
温予没有直接上前,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他佯装出一脸焦急的样子,冲进人群,拽着檀溪就往外走,然后分分钟被那帮人拦下。
络腮胡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来的愣头青,敢抢老子的人!便大喝道:“你谁啊!抢我人是吧!啊!”
温予情真意切道:“哎呀,这个大哥你有所不知啊。这家伙是我弟弟,小小年纪就在外面胡来,弄了个艾滋病回家。家里人天天把他关在家里,不准他再出去祸害别人,谁知道今天还是让他逃出来了。”
众人一听说是艾滋病,全都齐刷刷的后退一大步,络腮胡子显然也被唬住了。
温予见情况有利,背上檀溪就撒丫子往外奔。络腮胡子反应也挺快,很快又派手下来追,温予使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那些人甩掉。
一番狂奔,人已是筋疲力尽。找了个墙根把檀溪从背上放下,靠着水泥墙,不住的喘粗气,心内怒骂:老子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追过!跑的跟条疯狗似的!檀溪你这倒霉催的!跟你在一起总没好事!
脚边一块石头子,温予正在气头上,一脚踢飞,准准砸到了真正的疯狗。好在,疯狗主人还比较有公德心,狗是栓着的,这才避免了温予的第二轮狂奔。
他无力的倚靠在水泥墙上,耳边不断传来檀溪梦呓般的声音:“母妃…邵韵栀…别走…别留儿子一人……”
温予大惊,心说:韵栀是他母妃?开什么国际玩笑,韵栀才二十五岁!看来真的是被灌了不少酒。
“父王…随侯珠…孩儿无能…保不住……”檀溪嘴里陆陆续续说了些残破的词句。
随侯珠?对了,不知道还在不在。虽然上次檀溪并没有给出肯定答复,但温予坚信,这家伙天天挂脖子上的就是随侯珠无疑。
他伸手进檀溪衣内掏了掏,没有!再试一次,还是没有!温予有些慌了,随侯珠乃随国镇国之宝,价值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难不成是自己刚刚跑的太急,弄丢了?还是给那帮人摘了去?
他只好暂时先收起疲惫,再次背上檀溪,沿着刚才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结果是必然的——随侯珠真的没了。
温予背着檀溪偷摸回到异、性、酒吧,贺兰居然已经走了,温予感叹一声:“女人不仗义。”后驱车带着檀溪回了家。
檀溪第二天酒醒后,头像撕裂般的疼痛。回想起昨晚的事,真是跟噩梦一般,自己还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太短,一点都不了解它的真实面貌。
他摸了摸胸口,随侯珠没了,愤慨的骂了句:“!”这是跟温予学的。
他洗漱完毕,觉得人也清爽了些,走到餐桌旁,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是些他没见过的花样——一个透明袋子里装着一摞切片状的正方形“大饼”,两个玻璃杯里装着不知名的白色液体。
檀溪拉开椅子坐下。
端起玻璃杯,凑近闻了闻,一股奶味儿。他捂着鼻子将杯子拿远了些,却看到温予喝的正香。思之又思,才想到了个确切的表达:“你还未断奶?”
温予闻言一口喷了出来,檀溪无辜遭殃。温予拿着纸巾给他擦脸,口中道:“你真是个活宝啊,小孩儿。”
檀溪突然抓住他的手,义正言辞道:“我说了很多次,我已成年,不要称我为小孩儿。”
温予抽出手:“好好好,不是小孩儿,是少年。”
檀溪:“你们这是不是有个词叫小鲜肉?称呼我正合适。”
温予险些再次喷奶,强忍着又咽回去:“这词儿你哪儿学的?鲜肉同学。”
檀溪一脸傲娇,鼻孔快翻上了天:“电视上。”
温予拿了块土司,涂了些番茄酱,递给檀溪:“喏,小鲜肉,吃吧。”
檀溪接过土司,却不敢放进嘴里,这上面鲜红的番茄酱对他来说又是个未知的新鲜事物。
跟他在一块儿呆久了,温予发现自己已经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并准确踩到他的雷区。
“番茄酱,西红柿制成的,很好吃哦。”温予做了个吃的动作。他今天早上似乎总是在想法儿逗檀溪,好像故意掩盖某件事情一样。
檀溪送进嘴里,尝了一口,紧接着又咬下第二口,吃的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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