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大部分的伦敦市民都在沉睡中。
艾米摘下了眼镜,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坐在沙发上的好友珍妮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毫无形象地瘫在了沙发上。
“我去拿点冰饮提提神。”小组唯一的男生,也是这房子的所有者,把手里的资料扔在了茶几上,语气里充满着含糊的困倦。
艾米随便哼了一声,看都没看他,闭上眼睛努力整理思路,他们正在给自己的课题进行收尾工作。
第二天就是截止日期,大家为这个课题花了这么长时间,谁都不想在最后时刻放弃。
男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拐了个弯,走进了黑漆漆的走廊——他们早就做好准备要奋斗到天明了,为了不分散注意力,整个房子只有客厅的灯亮着。
“我想喝冰啤酒!”珍妮歪着脑袋靠在沙发垫子上叫了一声,她困得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然而回答她的不是男生的应答,而是一声惨叫,随后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艾米和快要睡过去的珍妮有些迟钝地睁开了眼睛,后者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艾米却已经在一秒之内清醒了过来。
艾米这会儿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疲倦,仿佛一瞬间恢复了所有的精力,她拨开珍妮因为害怕而紧紧抓住她的手,将茶几上的电话塞进了对方的手里,看起来出奇的镇定:“打999,坐在这里别进去。”
她自己说完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拎起了墙角的棒球棍,十分娴熟地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转过了一个弯,小心地靠近了厨房。
厨房里仍然没有开灯,那个倒霉的男生觉得自己摸黑拿啤酒完全没问题,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在打开冰箱门的一刹那,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攻击。
这会儿他手臂上插着一把水果刀,整个人被按住嘴巴牢牢地压在了地上。
戴着黑色头罩的闯入者躲在厨房的黑暗里,警觉地看着门口走廊地面上的影子,反手从刀架上拔出了一把菜刀。
……
苏格兰场探长雷斯垂德推开了二楼的房门,满脸疲倦地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高个子天才,还没等他说话,对方就说话了:“今天是第六天?”
最近伦敦每天凌晨一起入室杀人,凶手选址随机,不留任何活口,甚至连家里的宠物都不放过,这几天报纸上的头条都是这案子。
为了安抚伦敦市民,上面已经给他规定了最后期限,整个苏格兰场已经为这个案子熬了几个通宵了,但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雷斯垂德的眼圈有点发黑,看上去精神萎靡,和站在他面前精神抖擞的侦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有气无力地说:“你来帮忙吗?”
“明天就是截止日期。”夏洛克听到有案子,心里乐意得不得了,脸上却仍然露出了不那么感兴趣的表情。
“你来吗?”这并不是雷斯垂德第一次和他合作了,他直接略过了对方装模作样的抱怨,又问了一遍。
夏洛克顿了顿,灰色的眼睛在雷斯垂德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在和对方的视线撞上之前收了回来,转过了头看着窗外的路灯:“当然,而且这次的犯案地址不难知道。”
“夏洛克?”雷斯垂德有些跟不上这位天才的节奏,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忍不住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这位天才却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他来回踱了两步,一把抄起了沙发背上的薄风衣披在了身上,绕开了思绪有些迟缓的探长,朝楼下快步走了过去。
雷斯垂德跟在他身后,已经在脑内构建了一整张伦敦地图的夏洛克这会儿捋顺了思路,他推开楼底的门,走到了大街上,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左右看了看,纡尊降贵地给雷斯垂德解释自己的推理:“人类的大脑不能做到真正的随机,电脑也不能,而且这个凶手并不‘随机’。”
雷斯垂德点了点头,等着夏洛克继续说出具体的规律,谁知道对方就这么不说了,就好像他听了这一句分析就应该知道所有的真相似的。
“所以呢?”这位探长有些憋不住地问。
这种时间,街上并没有什么出租,夏洛克熟门熟路地打开了警车的后座门,开车的警员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们,压根没有理会雷斯垂德的问题,直接对着警员说:“艾奇韦尔路。”
他对警员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一直到车子开出去了一段,雷斯垂德还在纠结夏洛克推理出这个地点的原因,然而不管他怎么从后视镜里看夏洛克,对方都不说话了。
手机铃声拯救了雷斯垂德的脑细胞,是总机打来的电话,他接起来听了没两句就忍不住皱起了眉:“报案?”
夏洛克的目光也从窗外收了回来,左手手肘撑着车门,手指微微屈起抵在了嘴唇上,微微眯着眼露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
他快速地瞟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五分,正是他所推测出的凶手活动时间。
在这个点,伦敦大部分的人已经入睡了,即使这几天的入室杀人案让所有人都觉得非常惶恐,但上班族们不可能为了这种事熬夜——而且伦敦的人口有八百多万,谁也不觉得自己的运气会那么糟糕。
雷斯垂德也慢一拍地想到了法医提供的验尸报告。
不会那么巧吧?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猜测的话,电话那头的下一句话就基本证实了他的猜测:“艾奇韦尔路414号。”
雷斯垂德看了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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