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皖和跟他说这些是担着风险的,从一说完就被周继戎掐着脖子摇晃就可见一斑。
周继戎是不想娶媳妇,可也不见得乐意被人拿来这么着的止小儿夜啼。他竖着眉头大怒,道:“谁敢这么编排老子?是不是那姓刘的王八蛋?你快说是不是!老子去砍了他!说!”
☆、第10章
这事却实在与刘经宇无关,他自打目睹了周继戎的雄姿英发之后,立时顿悟了大宝今非昔比,再不是当时那个能被一干顽童搓扁揉圆的漂亮小孩儿。而且仔细想想,当时他们以众凌寡也没能把人家怎么样,如今大宝真正长成爪尖牙利的凶悍神兽,稍有应对不慎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刘经宇惜命得很,这几天躲他躲得像避猫鼠似的,纵然心存不满也只敢在心中腹诽,旁人面前却不会再多说周继戎一字半字的是非,免得平白地给自己招灾引祸。
那传言空穴来风,却是京中百姓凭着一星半点的真相,发挥无穷想像力加油当下三两句将醋刨制出来的,以满足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八卦需求。本来么,漠北外族被中原百姓传得如同恶鬼。这位爷震慑得外族不敢轻易进犯寒州,可不是更令人生畏才是。
至于这消息最先是由谁传出来的,却是无从查起。
周继戎因此多少有些郁闷,但想到自己的亲事最近大约是成不了,勉强算是两分籍慰。偏偏皇上得知缘由之后,沉思片刻之后十分怀疑地看着他道:“戎戎,这些话该不是你自己放出去?”
周继戎闻言连忙撇下微微上翘的嘴角,努力将眼睛眨巴得天真无邪,一边佯怒道:“我多光明正大的行事,像是这种人么!哥哥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
一见他要恼,周继尧只得苦笑道:“不是便不是。……那边有杏仁糕,你自己去拿来吃。”
周继戎对他这套哄五岁时自己的把戏十分不屑,表示自己现在不吃这一套。他继续挽胳膊撸袖子地跃跃欲试以表明心意道:“谁再造我的谣,我去剁了他?”却是因兄长无意间的一语点醒,打算将这个人人畏惧的形象再演绎演绎以便深入人心,至少让这几年之内无人敢起嫁他的心思。
皇上不理会他,皱着眉心颇为惆怅。本来周继戎的身份摆在那里,合适的女孩子本就有数,如今闹这一出,一时半会还当真想不出有什么妥当的人家。
周继戎查颜观色,看兄长的面色凝重,又知道他对自己成不成亲的十分在意,生怕他还不死心,仍是要给自已指个亲赐给婚什么的,非要自己娶个不知是方是圆的大家闺秀。想了想连忙道:“要说是合适的,我觉得还真有这么一个,而且她一定也愿意的……”
周继尧半点风声也没听见他对谁有那么点意思,一时倒来了兴致,缓和了脸色道:“哦?是那一家的女儿?”
周继戎小心觊着他的脸色,吞吞吐吐地道:“……我倒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不过这个人哥哥也认识的,她叫做墨莲……”
皇上回想了一番,仍想不起这叫墨莲的是那一家的千金。
周继戎在一旁提醒道:“就是你书房里的,上次你让她给我端点心的那一个,脸白白的,个子还挺高的那一个,想起来没有?”
皇上默然,记起来书房里轮值的似乎有这么一个宫女,他不曾太过留意也就不知道对方名字,没想到周继戎居然还去打听了。只听得周继戎继续道:“我看她就很不错,又安静又稳重,能做事又没烦死人的废话,再好也没有了。”
见兄长不作声,周继戎退而求其次:“其实我看这宫里的宫女每一个都很好,不咋乎又不多话,换成别人也行。”
先撇开别的不说,能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的宫女自然身家清白,只是这职务不比别的,挑选的人除却本身就沉稳之外,更是受过特别的训练,要做到不看不听不问不想,一个个小心谨慎,安静得泥塑木雕一般,沉稳是沉稳了,却无趣得很。
但周继戎就是这么个奇葩,极端反感吵闹娇气的女人,反而觉得无讷老实的婢女们更来得贴心,个个都比她们那些天姿国色却娇柔矜贵的小姐们讨人喜欢。
皇上忍了半晌道:“此事暂且以后再议。”
周继戎也不是非要娶妻不可,闻言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是巴不得兄长再也不提此事,见周继尧一时无言,他连忙抢先道:“你给我的宅子住着很好,我让时未辱和卓问他们也搬来一起住。你什么时候过去吃顿饭?方真嘴上不说,一直想看看皇帝长什么样。上次闹刺客的时候乱成一团,他没有看仔细。”
周继戎如今的侍卫,除去一部分是他后来自己挑选的,其它都是周继尧进京之前给他安排好的。当时周继尧并没有如今的权势,凡事亲力亲为,与军中士卒打成一片,完全是兄弟一般的情谊。如今回想起当年,不免诸多感概,当下爽快答应。
周继戎又不放心道:“你那一天能有空?到时我来接你,侍卫要多带一些。”
“有空时自会让人事先告诉你。”周继尧道:“戎戎,你不必这么紧张。你忘了你小时候的功夫有一大半是我教的么?这点自保之力我还有。那一天就想说你了,你手无寸铁的还冲什么?以后不许再这样。”
周继戎心想老子才不要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呢,害得老子担惊受怕的。当着兄长的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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