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客栈前面的枫叶林全部被风霜覆盖,也没有等回萧占,于是苏佩玖等人准备离开。
她站在马车上,看远处的山,然后回望那客栈,想到萧占说的话,去看姬御:“师兄,这客栈你打算如何?”
所有的故事她都告诉了姬御。只见那妖娆男子微抿唇:“烧了吧。”
就让往事随风般一样消散吧……
马车哒哒,终于是在第一场风雪来临之前,他们到达了江南别院。
苏佩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甚至不能够正常走路,扶着栏杆往前走还有些气喘吁吁,便自嘲道:“如今这身子骨是越发不爽朗了。”
言白天天从外面买来一些小玩意,堆的西边的屋子都快要满了,一脸的兴高采烈,说他也不听。
花千天天窝在药房里熬药,找来一些稀世珍宝给她养着身子。
姬御更加是疯狂,找了一个屋子的奶娘还有绣娘,将小孩子的衣物从出生到二十岁全部做完,还早早的找好了教书的先生,甚至不远万里去寺庙中求高僧取名,比她这个娘亲还要敬业。
“宝宝,你是在这么多人的期待中出生的,只愿这样可以弥补……”弥补你没有父亲的遗憾……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力度,唇角微弯,却有些苦涩。
“楼主,外面下雪了。”花千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着一碗蜜饯还有一碗汤药,很是高兴的走进来。
苏佩玖视线往窗外飘过去,果然看见一片片雪花从空中落下,打着旋落在枝桠上,池塘里……
“不知道这雪会不会积下来。”她伸手接过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然后捏过一颗蜜饯放在嘴里。
花千将药碗放在盘子里,然后照常给苏佩玖把脉,眉开眼笑:“楼主,小主子很健康呢。”
苏佩玖笑着点点头,然后目光又落在了外面,稍微有些暗的蓝色天空,不断下着雪花,院子里已经淡淡的覆盖上一层银装……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大概明天就要积雪了。
“外面是个什么情况?苏家的人找到没有?”她问。
花千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外面很正常,苏家的人还没有找到,楼主专心养胎便是,这些事情交给我们。”
苏佩玖回眸看她,将腿上的毯子稍稍往上面拉了拉:“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师兄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
这个期间师父来了一次,给她带了点丹药便也离开了。
“没有出什么事情,楼主你想多了。”花千端起盘子便要离开,蓦地听见身后人清冷的声音:“你并不善于撒谎知道吗?阿千。”
盘子应声摔碎在地上,花千立刻跪在地上,垂着脑袋请求:“楼主就安心养胎吧,属下请求楼主不要管这件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
花千咬着唇不肯说,想到先前花娘飞鸽传书过来的信,越发不肯说出来了。
如果让楼主知道那个人将她辛辛苦苦谋略的一切都毁的差不多了,只怕要伤了胎气。
“楼主,恕属下不能告知!”
苏佩玖看着有雪花从屋外飘进来,很快被屋内的暖炉烘烤成水珠,眼皮子有些沉重,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吧。”
花千复杂的看了苏佩玖一眼,然后将地上的盘子碎片打扫好离开了……
在她走后,原本闭上眼睛假寐的人蓦地睁开眼睛,手摸着自己的隆起的小腹:“我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却不想着一切才刚刚开始……宝宝,娘亲只想给你一方净土,护你一生平安,如果这样都是奢望……”水眸中闪过一道杀气。
突然小腹被踢了一下,她从杀意中清醒,难以置信的双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宝宝……”
这雪到底是积下来了,江南烟雨被完全笼罩在一层雪海之中,她披着一身大红色的狐裘,站在高楼往下眺望,鼻间被风吹得有些微红。
似乎那年,自己也是这样登高而望,身边站着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后来城墙破碎,一切都变成了幻影。
“言白,今日外面热闹吗?”她看着外面雪景亭台楼阁里面点点火红。
言白抱着剑,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袄子,脖子处围了一圈白色的貂毛,显得很是贵气,他点点头:“快过年了,外面很热闹。”
“时间都这么快了。”她微微敛眉,呼出一口热气,看着空气中快速消散的白气,笑的纯粹:“我想去外面买点东西,言白陪我?”
原本想要拒绝,但是看见那少女一张白净倾城的小脸,清澈透明的眸子中闪烁着期待,想要说出去拒绝的话语便只剩下一个字:“好。”
苏佩玖听完高兴的便去喊丫头帮她梳妆,拿着一根白玉簪子,她摩挲簪子顶端的银色镂空花纹:“用这个。”
言白去找了一辆马车,在车里弄好了暖炉还有被子,车厢的暗格里还摆了好些干果蜜饯,原想着去喊花千一同去的,但是没有找到人,只好喊了一个懂点医术的丫头跟着以防意外。
那边苏佩玖已经换好衣服,在丫头的掺扶下缓缓而来,一身火红色狐裘就像是开在雪地里的一朵雪莲,美得不可胜收。
掀开帘子,苏佩玖愣了一下,然后勾唇对言白赞叹:“你想的倒是周到。”
言白红着耳朵点头,抱着剑站在马前,伸手摸摸马耳朵。
等到苏佩玖坐好,言白看了一眼暗中的侍卫,无言的点点头,然后驾马朝着街市而去。
当初为了不让苏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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