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楼主的胃口一向不小。事成之后,祁墨的命还有平安归我,元苍的帝王之位归你,多么划算的交易。”苏佩玖笑的如沐春风,眼中却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这就是她想要的,倘若祁荣肯,那便立下字据,漠王一倒,平安就归南谢楼。
她看着祁荣,两个人互相对视,谁也不肯退缩,半响之后,祁荣大笑的猛地一拍桌子,苏佩玖眯起眼睛。
“既然如此,那么本宫便与狼共舞一回,楼主以后多多指教才是。”
苏佩玖勾唇:“这是自然,太子会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一个怎样划算的交易。”
平安是元苍的一处小地方,作为战时区所以没有多少人,更加谈不上是富饶之地,但是,这个地方曾经是大燕的京都,还是有价值可循的。比如,此地南北八方四通发达,极其适合贸易商贩……
但南谢楼想要这个地方就有些值得商榷了,到底平安有什么吸引这个楼主的?
祁荣看着对面默默饮酒的纤细男子,心中思量。“属本宫冒昧,不知楼主到底为何想要平安?如果是为了贸易的话,江平地区显然更加适合。”
“江平?”苏佩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自己面前,面上稍有嘲讽:“如果南谢楼狮子大开口要江平的话,太子会给?”
“自然不会。”元苍的贸易就靠着江平来活络,掌握了江平便掌握了元苍的财力命脉。
苏佩玖抬眼看了他一下:“既然是这样,太子不觉得多此一问?”
祁荣讪讪的不再开口,心中却始终抹不掉这个疑惑。在跟这个楼主接触的时候,他总能够感受一股熟悉的气息,却一时间想不出来这股气息属于谁。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那便散了吧。字据南谢楼收下,希望太子殿下能够说话算数,如果不然……”苏佩玖水眸中寒光一闪,话不说全却不言而喻。
太子木着一张脸,“请楼主放心,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呵……现在就已经用“君”自称了吗?
苏佩玖暗自笑了笑,站起身抱拳:“希望合作愉快。”
二人相视一笑,流露出只有对方知道的意思。
…………
夜黑风高,大火将长安的夜空染得火红一片。
苏驰一脸阴沉的站在皇城门口,一个手势下去,立刻有人扛着一米粗的圆柱子朝着城门撞击而去。不管今日造反成与不成,他都被逼上了梁山,漠王好手段,竟然让他走投无路!
这秋后的蚂蚱还蹦几下,何况他这个当了元苍宰相二十多年的老人?朝中势力虽然绝大多数被祁墨掌控,但是还是有少数死心跟着他的。
城门被撞开,他翻身上马进城,身后跟着一群暗卫。
“遇到皇家的人,反抗者杀,不论男女。”
祁成,我苏驰耗费大半辈子跟着你戎马江山,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兔死狗烹,你就是这么对待当年跟着你打江山的兄弟的吗?你们祁家的人未免太过欺人太甚!
当哥哥的欺压侮辱于我,当弟弟的夺我主妻还瞒天过海产下孽种!
一脚踢开皇帝寝宫,他将守门的老太监一掌拍死在地。
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从案几之前站起身,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混乱。
“祁成,事到如此你还能如此淡然坐在你的龙椅之上吗?”
祁成很平静的将手中毛笔放在砚台之上,然后抬眼:“朕早知有这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你脏事错事全部交给我来做,想到有这一天也是理所当然。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
“朕待你不薄,你到底为何反水?”祁成看着眼前和他一般苍老的男人,以前戎马半生的日子仿佛在眼前闪过。
“哼!”苏驰冷哼:“死到临头还想要跟我讲交情?可是我如今却是一点都不想跟你叙旧情!快点告诉我祁清到底在哪里?!”
“祁清?”祁成愣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祁清云游在外,朕如何得知。”
“既然不知道,留你何用!你们祁家欠我的实在太多了,你们全都下地狱去忏悔赎罪吧!”说着他拔出自己的剑朝着祁成刺过去,祁成虽然当皇帝不动筋骨,但是以前的功夫还在,躲闪几招之后,便觉体力不支。
这个时候祁荣出现,挡在了他身前:“父皇退后。”
“太子殿下,呵呵……你们在展示父子情深?可惜,不是只有你祁成有儿子!城儿还不出来?”
苏城拿着一把剑,从外面进来,朝着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微微的抱歉,然后出手。“得罪了。”
祁荣冷哼:“就让本宫来领会一下御前带刀侍卫的高招吧。”
那边祁成看见祁荣被绊住,这边苏驰又拿着剑逼过来,急中生智:“你不是想要知道祁清的消息吗?朕给你便是。”
“为了苟活打算出卖兄弟了吗?你祁成也配为帝王?!”说着一剑刺中他的肋下骨,拔出,鲜血喷涌而出。
祁成连忙捂住自己的伤口:“你……竟一点也不念之前的兄弟情分!”
“狗屁的情分!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可有将我苏驰当成你的兄弟?帝王可有兄弟?我苏驰可没有这个福分!每天都像狗一样窝囊的在你面前卑颜屈膝,这种日子我过够了!”苏驰快意的看着鲜血从祁成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涌出,眼中有掩饰不掉的疯狂。
“那关祁清什么事情?他可有得罪你?”
苏驰面目顿时狰狞起来:“夺妻之恨!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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