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倒地时头部着地,虽然不重但也造成脑震荡。
乔烈儿摇了摇头,指着厚厚的石膏,“没有,就这里动不了。”
“骨折了,但没错位,需要打石膏固定。”严靖曦想起来还是觉得后怕,卢毅儿打电话告诉他乔烈儿遇到车祸,当时他真的感到两脚酸软,不信邪的他竟有天煞孤星的念头在脑中闪过,他怕失去乔烈儿,真的很害怕,害怕再次经历失去的感觉。
赶到医院时听完医生说的才缓过气来,左腿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脑震荡,得知车祸原因后他刚落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之前就跟你说过别答应这种事。”严靖曦坐在床边把火龙果剥开,“幸亏...”
乔烈儿眨巴眼看着他,“幸亏什么?”
“幸亏”这词到底合不合适,严靖曦真是琢磨不透,讪讪地答道,“没什么。”
看见他脸色不悦,乔烈儿知道自己害他担心,也不敢追问下去。
严靖曦把火龙果切成块,插上牙签递给他。
嚼着火龙果的他问道,“开车的和砍我的人抓到了吗?”
“砍你的抓到了。”到底谁抓了谁,严靖曦也说不清,让他十分不爽的是警方一直对撞乔烈儿的人遮遮掩掩,态度暧昧。
“我记得昏迷前听到了枪声。”乔烈儿侧头回忆着什么,“我觉得挺走运的,虽然被追砍还遇上车祸,当时以为死定了,没想到遇上同僚救了我一命。”持枪的不是匪徒就是警察,乔烈儿理所当然认为是附近执勤的警察。
“我倒没觉得走了狗屎运。”严靖曦剐了他一眼,“反正受伤了,干脆不要出庭作证。”
“不一定跟那事有关,也许是疯子。”乔烈儿自我安慰道,“俞局说会派人保护我直到庭审结束。”
话虽这么说,乔烈儿也猜到可能跟案子有关,不过事到如今他没有退缩的空间。
“拒绝出庭就会被调离主检法医的职位,对不对?”严靖曦定睛看着他,“所以你舍不得。”
被看穿了心事的乔烈儿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严靖曦想起失踪了的王健仁。
“有。但这是我的事业,我不是女人,所以不能躲在背后过着清闲的日子”,乔烈儿把头埋进被窝里,“如果换了是你,你愿意吗?”
这是他们相识、相爱、相恋以来,第一次不愉快的谈话。
如果换了是你,你愿意吗?这句话萦绕在严靖曦心头,也许有一天他被打击报复,也不会轻易放弃律师这个职业。
严靖曦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哪都不要去,这里有警察24小时护着你。”
“我都这样子了。”乔烈儿合上眼,“还能去哪?”
短信提示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严靖曦看了是卢毅儿发来提醒他,爸妈要来了赶紧回避一下,毕竟两老还不知道他们的事。
“你爸妈要来了。”严靖曦迟疑了一下还是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我先走了。”
听到越来越近脚步声,严靖曦在走廊上与乔父、乔母擦肩而过。
等他们走远了,严靖曦驻足回眸,老人家的腰板不再挺直,手里提着沉沉的保温瓶,乔母挽着乔父张望着房号,焦急的眼神深深地烙入严靖曦的心里头。
即使保温瓶里的药汤很难喝,尽管他们老了很啰嗦,严靖曦也希望他有一天能有这样的苦药汤喝,有一天能听到他们的唠叨,因为那是一种幸福,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车祸(二)
省公安厅。
钱厅长的眉头皱得快成个“川”,“罗辉杨,你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面对暴怒的上司,z市公安局的局长罗辉杨斟琢着解释的措词。
钱厅长不耐烦地曲着手指敲着办公桌,“想了老半天还没嘣出个字来。”
这丢脸的事罗辉杨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把球踢回给原凶,“具体情况还是当事人来说比较清楚一点。”
“他们来了吗?”
“来了,在外面。”
赵捷飞和韩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罗辉杨瞥了一眼他们,“小飞,你给厅长和俞局说说当天的情况。”
提起俞局,众人的眼神落在那个正在酣睡的胖子身上,钱厅长忍无可忍踢了他一脚,“这都能睡着成何体统。”
被惊醒的俞征抹了抹嘴角确保没有口水流出来才放心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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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从书柜找到了账本,驱车离开位于g市的曹家别墅。
“老大,我来开吧!你去睡一下。”韩睿坐到驾驶位,想他们还轮流休假,为了跟这宗案子赵捷飞已经很久没休假。
赵捷飞坐到后座,疲惫感很快袭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韩睿拨通了女友的手机,边开车边聊,“达令,周末想去哪里?”
“薰衣草度假村,我现在就订。”韩睿右手握方向盘,腾出左手点击着手机屏幕订房。
猛一抬头发现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赶紧踩刹车。
“吱~”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响声,赵捷飞从梦中惊醒,车子在停下来前还是撞上了横过马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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