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迷雾,仿佛有一线光芒引领着赵捷飞往前去,这也许就他们不眠不休苦苦追寻真相的动力。
☆、曙光重现(二)
g市,医院。
动完手术绰号‘毒瘤明’的黄明一条腿打上石膏在病床上挺尸,乔烈儿接过医生交来的手术资料,正在做伤情鉴定,“石头,怎么来了?”
“找烂人问几个事。”李石指着床上的人,“他目前的状态能答吗?”
乔烈儿用笔头戳了两下床上装死的‘毒瘤明’,“别装,麻药早过了。”
黄明懒懒地睁开眼,“阿sir,不就是制毒嘛,场子也给你们砸了,还问个毛线啊!”
“毒品的事我不关心。”李石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我更关心你拉皮条的事。”
黄明驳火中缺了一颗门牙,笑起来更显猥琐,“阿sir,原来你有这个需要。”
“你丫的嘴硬!”李石装着无意地撞了一记他悬着的伤腿。
痛得黄明吡牙,“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这回栽你们手上,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认不认识她?”李石抖了抖手中的照片。
乔烈儿瞥了眼,不就是徒步者在草丛发现的女尸。
黄明闭起眼懒得理睬,制毒、贩毒、聚众吸毒足可以让他打十次靶,横竖都是死,干脆闭口不谈。
双方陷入僵局,乔烈儿把李石拉出病房,“石头,你怀疑他跟无名女尸案有关。”
“嗯!在毒窝里发现那个女的照片。”李石握拳伸出大姆指指着里头的人,“这货不仅染指毒品,还拉皮条。”
“可以做dna比对。”乔烈儿提醒道,“女死者指甲缝里头有不属她本人的皮屑,阴dao里也发现了米青液。”
“你赶紧做比对。”
“让一休做吧,我明天要参加校庆。”
李石握拳,仿佛胜利在望。
案发现场附近的停车场。
一辆半旧的飞度小轿车,公安请来了开锁师傅把车门打开。
痕迹员拿着手电挨个角落看,车门内侧上慧星拖尾状的血迹,“这是喷溅上去的。”
刑警张涵也钻进车厢,两人明显有点挤,丈量了一下距离和角度,“血的位置有点怪,这角度不像躺着,也不像坐着,更不可能是站着,到底是什么姿势造成血喷到这个地方。”
椅背与椅座间的缝隙有几缕发丝,张涵用摄子夹起放进证物袋里头。
“这滩不像是血迹。”痕迹员发现后座的米色皮革上还有另一滩污迹。
张涵滴上试剂,用联苯胺测试并非血迹,张涵拿来剪刀把那片污迹剪了下来。
痕迹员以微细的铁粉颗粒,用磁铁作为刷子来回刷扫,方向盘上显现指纹,低头看到油门位置的秽物,“张sir,这里有些泥土和干草。”
“用证物袋打包先带回去。”张涵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价值,但是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信念,有用没用先拿走再说。
当痕迹员还在车厢里头忙活套取各类指纹时,张涵退了出来抬肘抹掉额上的汗走到车尾打开尾厢。
尾厢里头一股尘螨的味道,杂乱地摆放着工具、纸箱、空了的塑料水瓶。
翻动时扬起的微尘让张涵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尾厢最里头有一只高跟鞋,张涵把那只鞋翻过来,尖尖的鞋跟足有十厘米,鞋跟最末处镶嵌了一小块钢,银色的鞋跟上有些许褐色,测试反应是血。
各类证物被送回警局等待检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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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警局。
不是一盆冷水泼下来,而是浇冰桶冻进骨头里的感觉,赵捷飞这回算感受到了。
“死了?”赵捷飞闭眼揉着眉心,紧握着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每次都这么巧。”
郭明祥问道,“那我们还去不去f省?”
“去。”赵捷飞仰头靠在转椅上,“为什么不去?”
“那边的公安说死因没有可疑。”郭明祥摸着后颈。
“这个案件非同一般,我必须亲自核实。”赵捷飞抬起眼眸,“而且调查还是做的。”
郭明祥觉得他讲的也有道理,很多东西确实需要落实。
飞机落地f省的机场。
省会f市是沿海城市,扑面的冷风夹着海洋的咸腥味,两人打的士直奔当地的公安局。
“您好!”负责的民警接待了他们,沏上当地最出的名茶铁观音,“坐,先喝杯清茶。”
赵捷飞刚落座就直奔主题,“关于冯群的资料。”
“同志,冯群是病死在医院的。”年老的民警说起话来一副慢羊羊的姿态,“这点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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