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潘伟斌刚回家然后感到心脏不适,所以门都没来得及反锁上,走进卧室时心梗倒地不起。”韩睿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按这样推断,这不是案件而是事件。”
“目前还不能下结论,还有一个疑点。”赵捷飞看向徐强,“在血液报告和胃容物分析都没有查到毒物,你确定死者生前有长期服用毒品?”
“可以确定。”徐强很肯定地答道,“毒品在人体代谢大约一周左右,也就是他一周前服用过,那么我们血液未必能分析出来,能引起这种膀胱病变一定是吸食了毒品,例如□□。”
“今天会先这样吧,散会。”
众人散去后,赵捷飞拿着油性笔抵着下巴坐在会议室里思考,案子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粉剂或药丸类的毒品,按表面迹象完全可以当成事件来看,但是徐强分析的死亡原因又与毒品不可分割。
他觉得很有必要再去一趟现场,有些东西他弄不清楚是绝对不甘心的。
☆、穷游
甜心花园小区
赵捷飞把车停在事发单位楼下,昏暗的梯灯照着楼道,他拾级而上来到事发单位,现场仍然没有解封,门口死者家属前来祭奠留下的火盆里燃尽纸灰随夜风扬起再落下地上。
他亮了房间的灯,若有若无的臭味依旧萦绕在鼻,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脚步声,时至深夜大部分住户都入睡了,偶然远处传来一两“嗷呜”的猫叫声。
赵捷飞戴上手套把床褥掀开,移开床头柜,所有的柜子抽屉都拉出来,细致地搜了一遍都没有发现类似粉末、针筒的吸毒物品。他来回踱步,根据光头强判断死者是一名瘾君子,而且吸毒时间不断,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没有亮灯的厨房传来“咝嗦”的细微响声,地上闪闪发亮的东西折视着从窗户透进来皎洁的月色,赵捷飞闻声走进厨房拾起半蹲下来,原来又是一张皱皱巴巴的锡纸。
一阵风掠过,锡纸随风在地上旋动,赵捷飞拾起巴掌大的锡纸,跟第一次在现场发现那张相差无几。
他趴在地上用手电照着柜底和洗衣机底,不出所料洗衣机底下还有一张锡纸,最里头依稀还有一团东西,从对光的折射程度来看肯定不是锡纸。
赵捷飞把洗衣机挪开,一片干得卷曲发皱的菜叶躺在角落处,叶子呈红色且细长窄,看起来有点像日常食用的苋菜,这可能就是之前潘伟斌高价在网上购买的苋菜,难道有什么玄机?他把叶子和锡纸放进证明袋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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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云龙湾。
夜幕下两人拉着行李箱在旅馆前,一幢低矮的楼房,外墙的墙灰有点脱落,角落还有两三株野草在缝隙中顽强地抽芽,整个旅馆给人灰头土脸的感觉。
房间是乔烈儿订的,严靖曦向他确认道,“地址没错吧?”
乔烈儿拿出手机核对了一下,“嗯,是这里,离海滩近的就这家最便宜。”
大堂的灯光暗淡,偶而还不稳定地闪烁两下,接待台的服务正趴着睡觉,乔烈儿敲了敲台面,“入住,麻烦登记一下。”
服务员迷茫地睁开双眼,用手背抹掉嘴角的口水渍,“拿身份证出来。”
登记完了甩给他们钥匙,“302房。”
木制的楼梯走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得了骨质疏松随时会散架的样子。
钥匙左右旋了好几遍方才把门打开,污迹斑斑的地毯估计从开业到现在都没清洗过,开裂了的玻璃镜子,空调发出哮喘般的“轰轰”噪声,看来年限不短了。
走进洗手间,严靖曦刚扭动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咣当”一声旋钮便掉下来,好不容易才装回去。
洗过澡的严靖曦赤着上身,穿着底裤从洗手间一脸尴尬地走出来,“厕所堵了。”
“我去找服务员。”
乔烈儿“蹬蹬”地跑到楼下敲了敲服务台,服务员黑着脸听完他的话,从前台底下摸出通厕所的泵,“拿去。”
“这个应该是你们...”,没等乔烈儿说完,服务员霸气侧漏地把厕所泵往台面上一放,坐下趴倒继续睡,爱通不通,反正她是不管了。
乔烈儿拿着厕所泵折返回房间,对上严靖曦投来不可思议的眼神,“这里我来弄。”
“还是我来。”严靖曦想接过厕所泵却被拒绝了。
“你在船上没休息好,先睡吧。”
乔烈儿言词坚决,严靖曦自己也确实没休息好,头晕晕沉沉就不再争抢了,倒头便睡死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通完厕所,洗过澡收拾了一下行李已经快要天亮了,干脆不睡等看日出,底下杂草丛生的花园传来虫子的叫声,忙了一宿的乔烈儿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掏出手机,几乎所有头像都是灰色的,只有一个亮着——上善若水。
南有乔木:前辈,这点儿在线,你还在国外吧?
正在加班的赵捷飞听到正在用来挂机打游戏的手提电脑发出“滴滴~”的响声,点开肥企鹅的对话框。
上善若水:你是?
南有乔木:上次杀医案请教过您。
赵捷飞拍了一下前额醒悟起来,上次老妈是用他的□□直接跟g市那个法医联系的。
上善若水:记起来了,不过上次跟你联系的是我的家人。
南有乔木:那代我谢谢她,我在海南旅游,你想要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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