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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肆哼着歌,“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的岸上走……”趁着没人注意,御风飞行,遥遥的看见一家小酒肆,才在不远处降落,继续把歌重复唱一遍。
小酒肆周围有个很大的村庄,毕竟是仙山脚下,总有一些人物,而且这里的老百姓还挺会做生意,铁匠铺,丹药铺,民宿等等,做着来往客人的生意,仙者,侠者,普通老百姓一个都不放过。
生意有上百种,人只要从这里过一趟,口袋里就轻上许多。
冥王肆进了村子,换了柴,当然还被村上行走的未婚少女,已婚少妇狠狠的视奸了一番,从她们赤果果的目光里,他已被千百次的□□了。
他换了柴,刚想要出村子,就有妇人缠了上来。
“公子,哪里去?”那媚眼抛得像成千上万只眩晕的蝴蝶似的。
冥王肆向人家露了八颗牙齿,“姐姐你好,姐姐再见。”赶紧撒开两条腿飞奔,他可不能被这里的‘吃钱的妖精们’给缠上,打柴的这点钱,还要打酒喝呢!
妇人在他身后一连串的调.戏。
冥王肆不堪入耳,只好屏蔽了听觉,总觉得那些女子还在背后咯咯的笑他。他跑了一段路,心跳得砰砰的,俗话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你一定要躲开。
来到小酒肆,冥王肆用手向后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再整整自己的衣衫,这才往酒肆里进。
伙计对他也有些熟悉,这位看起来极为斯文的公子,看其打扮,他在心里暗暗猜测是某个地方来的秀才,似乎住在附近温书,每过一段时候就会来打酒买肉。
“冥公子,您来了。”
“好好。”冥王肆点着头,一双眼睛却四处的贼溜个不停,今天这店里的生意不错,几张桌上都满了人,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我要打几角酒。”他手往袖内一缩,再伸出来却是个酒葫芦,“再给我半只烧鸡。”
“好嘞,您等着。”
趁着伙计进内堂,冥王肆假装在踱步,然后拐个弯出了门,直奔后堂,在后堂与内堂相连,是个很大的后院,那里面可是堆满了酒坛子,冥王肆趁人不在,偷了几小坛子,往储物柜里一放。
正要走时,听见那十分亲切诱人的声音——咩。这散发着初乳味儿的小羊羔,要是放在火上一烤,别有一番滋味,冥王肆口水一流,迅速一收,袖子一挥,一只小羊羔也被顺走了。
这才慢慢悠悠的从大门口进去,在柜台那站了没几个呼吸,伙计出来了,手里拿着他的酒葫芦,还有用灰色油纸包得半只烧鸡。
他微微一笑,道:“多谢。”从内袋里掏出几十个钱,放到柜台上,“点一下。”
伙计数一数,道:“够。”伙计笑得很灿烂,因为每次这位冥公子来,都会给他多五个钱的小费。是个很慷慨的人,他这里刚微笑目送冥王肆出去,就见掌柜的气急败坏的出来,嚷嚷道:“到底谁偷了我的酒,谁牵走了我的羊。”
此时,冥王肆早已开心的抱着酒葫芦,高高兴兴的唱着歌回去了,来来去去,并没费多少时间。
一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冥王肆赶紧把东西从储物柜里拿出来,一边爱怜的摸了摸浑身雪白的小羊羔,不久之后就要进他的肚子了,可惜。
不过他今日晚饭已有,乌鸦肉,烧鸡半只,足够他一个人吃得,再灌上几口酒,一觉睡到大天明。冥王肆想着自己的好日子,不由得大声感叹,还冲着山里多嚷嚷了两声,“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啊……”
声音惊动了无数的鸟雀。大家不明所以,交头接耳,到底是谁在发情。
这声不由让一个刚路过的人一愣。他望了望一直空旷的山,何时这里住了人的,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一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么。
这人却不是别人,而是出门历练的柳飘雪。眼看着就要到无花门了,他却不急着回去,计算着时间,还有几日,晚一些也无妨,而且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的,赶了许多路,也没时间沐浴,可能会沾上许多异味,不如就趁此机会,先做整理。
这样想着,他没直接回无花门,而是上了山。不准用法力的他,只得跟凡人似的爬山。爬了小半天,又是爬出一身汗来,想他柳飘雪,何时狼狈到如此地步。
找了一处山泉,脱下脏衣,洗了个澡。那笔直的腰线,修长的大腿,在山泉流过处,若隐若现,因在夕阳下,而照出一道彩光。柳飘雪洗干净了,从包袱里拿了粗布衣裳穿上,他这一路只做个凡间的侠者打扮。
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思考着要不要去山间那位客人处住一宿。
柳飘雪一跺脚,便跃上了一棵树,站在树顶,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那间小木屋很快便入了他的眼,既在不远处,何不就此拜访一下,也算是见过邻居了。
柳飘雪跃下树,冲着冥王肆的小木屋出发。只是他走着走着,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原本漆黑的眸光,却变成了红色,紧跟着那张无表情的脸,也变得格外生动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嘲讽柳飘雪一点品位也没有。
这人是柳飘雪,这人也不是柳飘雪。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柳飘雪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便会复苏,占领着本属于他的夜晚。他是柳飘雪在修炼过程中所排出的所有不良的杂质,久而久之,凝结成另一个元神,在他的身体里占据着半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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