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扒在铁栅栏里,抻着脖子可着劲地往外看,确定刘队他们已经出去了,听不见了,他马上跳起来了。
“王浅音你丫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干嘛把我也弄进来?”要不是手上还拷着,苏尧真想上去抡死他算了。
“苏尧,咱俩不是朋友吧,好像还看对方都不对付,你觉得我可能你白看笑话吗?”王浅音说得理所当然,跟他说得是废话似的。
“我去,就没见过你这么损人不利己的!”
“谁说我不利己?”王浅音舒服地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他,“你看不出来我挺乐呵的么?”
“我靠……”
“怎么着?你也想打架啊?”王浅音身边的狗腿子一看,现忠心的时候到了,站起来挡在王浅音跟前。
“你给我边呆着去,”王浅音一脚把狗腿子踹开,“都进局子了你还想打,是不是直接想蹲大牢?”
狗腿子看看,王浅音,悄声找个地蹲着去了。
那个被打的青年过去拍了拍苏尧,对他摇摇头,苏尧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自己不会冲动,他深呼吸半天,决定不和王浅音较劲了,想找个地坐下歇会儿。
王浅音跟个大爷似的往那一坐,周遭两尺之内谁都不敢靠近他,其他人愣着挤得跟大米饭似的,也不敢挨近他一点。
这笼子就这么大点,关了十几个人,除了王浅音身边,哪还有地啊。
王浅音看出他的打算,眼神立马不客气起来,“苏尧我跟你说你别过来啊,你给我坐一边去,不许挨着我,你敢过来我抽你啊。”
苏尧懒得搭理他,过去坐下,靠墙就闭眼了,折腾了半宿,困死他了。
“苏尧,苏尧,你给我滚一边去,苏尧……”
苏尧压根不搭理他,靠着墙接着睡。
“苏尧我告诉你,我老娇弱了,打一下得折,碰一下得死,断根头发丝都得养上十天半个月的,你敢碰我,我……”
“会怀生吗?”苏尧突然睁开眼打断他。
“额……”
“不会怀生就行,你要是掉根头发丝养个十天半个月,我搬去你们宿舍伺候你,你看怎么样?”说着,苏尧伸手真想去揪他根头发。
“……苏尧你变态吧!”王浅音憋半天憋出这么句话。
苏尧闭上眼靠着墙接着睡。
王浅音连踢带踹怎么折腾,苏尧说睡就是睡了。
王浅音折腾半天也累了,看他踹不醒,就由着他了,靠着墙也合上眼。
苏尧其实没睡着,不是有句名言么,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等王浅音不折腾了,他才打了个呵欠真正睡着。
苏尧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开锁的声音,估计应该是六点了,警察陆陆续续带着人出去,人逐渐被接走。
“音子,音子,”有个青年临走前摇了摇睡得昏天黑地的王浅音,“我爸来了,要不让他把你一块接走吧。”
“你拉倒吧,”王浅音困得打了个呵欠,“我丢不起那人,再说你爸和我爸那么熟,万一他说秃噜嘴了,那我就完了。”
“那你怎么办?”
“你就别管我了,赶紧走,别吵我睡觉。”
那人没办法,只能自个先走,临走之前还不忘瞪苏尧一眼。
到最后,这个铁笼子里就只剩下苏尧和王浅音,王浅音倒是适者生存,睡得那叫一个舒坦,就差打呼噜了,苏尧已经睡醒了,搁那发呆。
昨晚上就没吃东西,又搁这关了一黑间,饿死他了。
估摸着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王浅音才迷迷瞪瞪地醒了,这一觉睡得,地方太小,胳膊腿都伸不开,腰酸背疼的,他翻了个身,刚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
我去,苏尧怎么还在?
“哎,哎。”王浅音坐起来扒拉了扒拉他。
“爱我就直说,不要一直把爱挂在嘴边。”
“边去,”王浅音瞪他一眼,“苏尧,你敢不敢再自恋点。”
“说得跟你不自恋似的,”苏尧翻了个白眼,回头想跟他说什么,见到他愣住了。
王浅音本来还想骂他,看他愣神了,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愣啥神呢?想苍老师呢?”
“我从不看苍老师。”苏尧回神道。
“吹吧你就,哪个男的不看苍老师。”
苏尧懒得搭理他,爱信不信,突然又伸出手,朝王浅音的脑袋伸去。
王浅音一下子蹦出去老远,“苏尧,你想干嘛?偷袭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
苏尧看了他老半天,最后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发型挺帅的。”
王浅音有些懵,话题是怎么蹦到他发型上的?不过有人夸就得听着。
“那必须的,我是谁啊,王大校草!唯一的王大校草!”王浅音在“唯一”那俩字上咬音特别重。
苏尧没好气,可偏偏自己真的以一票之差输给了他,再不甘心也没辙,只能转移话题。
“你怎么还在呢?还不让你爸来接你?”
王浅音吧嗒了两下嘴,转移话题,“哎呀,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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