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点点头。
“怎么找到的?”
“这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说起来就发现东西在原处,归置的好好的。”
司空翎当真说话算话?郁苒深呼一口气,所以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她物归原主!这就是司空翎所谓的游戏?
该死的游戏!
郁苒不知道的是,这其实仅仅是游戏的开场而已。
“那……老大,”卢月又问,“这贼咱还抓么?”
郁苒抬眼看他,暗自思忖一会:“抓!”
作为一名捕快,就算犯人后来认识到错误了,但是错误已成,该轮的罪还是得论。但是作为一名无辜的受害者,郁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抓捕行为却松懈了不止一点点。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司空翎了,她现在只求那个嚣张的女人不要再出来犯事,别逼得她不得不再与她正面交锋。
郁苒担心的不是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怕万一真把司空翎抓回来了,那女人口不择言,将那晚的事情说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可安逸也不过半天。
郁苒回屋换了自己的衣服,她看着双手手腕上的勒痕,用白纱饶了两圈,紧紧的藏在衣袖里。而后她便不知疲倦的在屋子里练了半天的刀,直到卢月急匆匆的来找她。
“又有何事?”郁苒停下长刀,随手拭了额上的汗水,下面被撕裂过的地方其实疼的让她几乎站不住脚跟,但她却固执的将那疼痛忽视。
“一大帮人击鼓,闹着让大人主持公道。”
郁苒疑惑,“缘何?”
“可不是听闻那几件失物归还了,那些丢鸡丢羊的也都来了……”
郁苒走在前堂,县太爷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百姓,几个捕快根本拦都拦不住,公堂上被挤得水泄不通。
“小苒你来的正好!”县太爷一看到郁苒就把她抓过来,“你快跟大家说说,那小贼何时才能捉拿归案!”
他语气中略带着些责怪的意思,虽然不明显,但郁苒还是听出来乐。义父嫌她办事不利,确实这一次,她看起来都没那么积极。
郁苒想了个法子,“大人,那小贼狡猾非常,而且武功不低,我不是她的对手。”
“那我们难道就平白吃了这亏?你们衙门还不管了?”
有人责难道,随后全堂的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县太爷也一脸失望的瞪了郁苒一眼,郁苒低了低头,而后又道,“这样,”她高声道,“卢月,拿纸笔来。”
“是。”卢月听话的立刻拿来纸笔。
“大家将自己的损失上报过来,我们整理一下,不日折成现钱给诸位送到门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卢月凑到郁苒耳边,“老大,那这钱谁出?”
“这无须你担心,只管记你的。”
郁苒回屋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摊在桌上点了一下,这是她当捕快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身家。
而后她又把捕快们全都叫来自己的屋子,意思很明确——借钱。
“老、老老大……”
“老大,凭啥咱担这亏啊?”
鸡牛羊不等同那些值钱的古董玩意,司空翎顺手牵羊八成全下了肚子,她难不成要再做一次皮肉买卖,让司空翎把钱吐出来?
呵!就司空翎那一身穿着打扮,能拿的出钱才算怪事。这厢衙门百姓又闹个不停,可不是只能这么先将她们稳下么?
“你们别急,”郁苒叹了口气,先安抚他们,“这钱就是暂时应付一下百姓,等犯人归案自然就还给你们了。就算抓不到,日后拿了月钱,我也先还与你们便是。”
“……”
“……”
众人面面相觑,终是不情不愿的掏出钱袋子。
郁苒将上面还钱的活计交代下去,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所以不知不觉她来到了自己常来的茶馆。
这里人少清静,茶钱也不贵。然而一条腿就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如今她就算是喝杯茶的钱也拿不出了。
收回腿,郁苒正准备掉头离去。
“这么巧啊,郁捕头。”忽然一个声音犹如当头喝棒,击的郁苒顿时六神无主。
跑!——这是郁苒脑子里最先蹦出的想法。
☆、第六章
司空翎其实是很郁闷的,她非狼非虎,怎的就把郁苒吓成了这样?
司空翎在郁苒堪堪转身之前就先抓住了她的手腕,恰好是勒痕未好的地方,一下子疼的郁苒脱了力。
“听说郁捕头带着衙门四处寻我,怎的见着了面,自己却要先走?”司空翎明知故问,她每次对郁苒的嘲讽都是赤果果的,听得人非常不舒服。
郁苒不语,忽然抬腿攻击,司空翎一避,自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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