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夕看着眼前的头颅,是父亲的,带着血污,双眸大睁,血流过他的眼睛,他永远的停留在了死前惊恐的那一幕。
他的头顶被人用利器从中间劈开,向两边翻卷的皮肉还显着暗红色,陈陈血腥的恶臭传入鼻子,里面的大脑纹路隐约可见。
虽然他昨晚已经和自己的父母在这个地下室呆了一夜,但看到眼前的父亲,还是会浑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恐惧感往心头涌。
“看来你昨晚睡的不好啊。”慕曲言叹息似的咂咂嘴,慢慢的走到李望夕的面前,“昨晚我很仁慈的让你和你的父亲睡了一夜,你怎么还是这副嫌弃的模样,真是个不孝子,难怪林米洛不喜欢你。”
而李望夕已经没法回答,因为他已经吓晕了过去。
“真没用。”慕曲言厌恶的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不想再看第二眼,低声吩咐:“先关起来,别让他跑了。”
……
秦家大宅。
今天秦老爷子回来了,所有人都像小学生考试一样兢兢战战。
秦生锐一手创办了在国际都能一定影响力的秦慕企业,做事雷厉风行,严肃高效,平日在家里也很少有笑脸。
“易风,最近公司怎么样?”从国外刚回来的秦老爷子靠在客厅的柏拉图沙发上,轻轻的朝空气里吐了一个烟圈,淡淡地问道。
“挺好的,爸,您别担心了。”秦易风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依旧是平常那副洒脱不正经的模样。
“听说,你最近在和一个男人交往。”秦老爷子把烟头把烟灰缸里按了按,面无表情地问。
“易风!”旁边的中年美妇吃了一惊,瞪着眼睛望着秦易风,看了看秦老爷子,还是立即住嘴了。
秦易风满不在乎地说:“爸,你不是说,只要不认真就可以吗。”
“我是说过。”秦老爷子的双手握着拐杖,抬起眼帘,平稳地说:“所以我提醒你,如果你认真了,下场你知道。”
秦易风仰躺在沙发上的身躯动也不动,面不改色地道:“知道了,不会的。”
“那就好。”
秦老爷子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慢的朝楼上走去,一边的佣人识时务的过来扶着,慢慢的走上了二楼。
老爷子走后,中年美妇立即瞪起眼睛:“阿风!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被你爸教训的不够惨吗?”
秦易风摸出一个打火机,一边向空中抛着,一边再接住,说:“妈,你说,一个打火机,如果没有人按着,火是不会出来的,但是如果一直按着,火却维持不了多久,如果想要永久,就不能一直死死的盯着,逼的太紧,总有一天会物力及必反的。”
秦易风“啪”地按下打火机,鲜亮的火灼烧着空气,一股热气贴近脸颊,他的双眼在火焰中显的异常明亮,像黑夜中的狼,散发着夺人的光。
“妈,你说,对不对?”
收起打火机,秦易风恢复不正经的笑,懒散的靠在沙发上。
“阿风,慕曲言那里一定会有所行动,如果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秦慕,妈妈也不会原谅你的。”中年美妇的神情严峻,“想要站在顶峰,最爱的人,必须只能是自己。”
秦易风低头盯着棕色的地板,没有说话,沉默的像一尊塑像。
想要站在顶峰,最爱的人,必须只能是自己,一个顶峰,是容不下两个人的。
可是到达顶峰的时候,除了荣耀还能剩下什么。
……
秦慕企业财务部。
办公室里,林米洛正热火朝天的忙着今日的工作。
突然,门“砰”地打开了,秦易风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林米洛抬头一看,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米洛连忙去把门关好,看着秦易风坐在自己的旋转椅上,仰着头,哀愁地说:“米洛,如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没有车,你会怎么办?”
林米洛走过去,狠狠的用手肘捅了秦易风一下,皱着眉,不满地大声说:“你胡说什么!大不了我养你呗。”
“真的?”秦易风从椅子上坐起来,两眼兴奋的发光,活像望着望着食物的大只狼犬。
林米洛背靠在办公桌上,随意地说:“对啊,反正也就是养一只狼犬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什么?狼犬?”
闻言,秦易风挑了挑眉,语气沉了下来,预感到不好的林米洛流下一滴汗,不好,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下糟了。
“好啊,你把我当狗。”秦易风扬了扬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凛然的朝林米洛走过去。
出乎秦易风的意料,林米洛不闪不躲不惧,坦然的迎上去:“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打不过你。”
窄小的办公室正在经历史上最惨不忍屠的地震,文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两个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五分钟后。
“喂,你怎么这么厉害,你不会是前任散打冠军退役吧?”
被林米洛拧住手臂按到在桌子上的秦易风,不得不投降,呼吸急喘,软下声来道。
从小就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打架当然也包含在内,从8岁那年的绑架后,自己就加强了这方面的学习,没想到在林米洛手下根本不堪一击。
林米洛冷然地笑笑:“那当然,你应该很久没有练习过了吧,上一次打架,应不会就是在你8岁学习的时候吧?”
秦易风瘫下来,自己确实很久都没有练习过了,父亲也增派了自己身边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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