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夕通过上次厉晨留言时的ip,追踪到留言的人位于台湾台北市财团法人中心诊所医院住院部,而后有黑进该医院医疗系统中,只可惜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习惯把一切资料输入电脑,他并没有得到具体的住院人员资料,也无从推断厉晨此时的情况。
不过厉夕只是把自己的情况一一汇报出来,而并没有询问厉晨此时的情况。他心中很明白,能说的厉晨会主动告诉他,不能说的自己问了也不管用。
厉晨看完后一摸下巴,原来厉夕也附身到一个七岁男孩儿身体里面了,那跟他的情况还真有点相像。
他很快给了回复:“【我在台湾台北市,原主同样七岁,名字是陈余一,父母俱全,四个哥哥一个妹妹。】”
厉晨并没有跟厉夕抱怨自己摊上了一群拎不清的家人,而是直接引入正题:“【你那边接触电脑方便吗?】”
“【我可以自由出入史云的私人诊所,这边电脑配置都不错,也没有人管。先生,史家上个月才从台湾移民美国,要想回到台湾,最多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周旋就能成功。】”毕竟是刚来美国,脚跟还没站稳,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回台湾,恐怕父亲史云那边不好同意。
厉晨一下子就笑了,厉夕这是看了他上次说自己不方便回话的回复后脑补了太多,没准觉得他在住院部重病需要人照料啥啥的,所以才拿话试探他需不需要副手回台湾帮忙。
一个思维过于周全的人总是忍不住想太多,遇事难免拖沓没有果决力,这是厉夕一贯以来的毛病,若是能改正这一点,他也不会只能给厉晨打下手。
厉晨想了想:“【不用了,那边行事方便,你还是留在美国,需要你回来时我会再联络你。】”
这封电邮发出去之后,对面半天没有回信,停顿了好长时间后,厉夕才又发来了一封:“【先生还在住院吗?】”
“【已经出来了。】”厉晨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继续在键盘上打字,“【这具身体情况比较特殊,我可能不会经常跟你联系,遇到事情不必请示我,你自己拿主意。】”
老式操作系统不容易把痕迹完全清除干净,很容易被人追踪到,打国际长途联系也极容易被人窃听,厉晨并不想冒险。
厉夕在电脑另一边张了张嘴巴,侧眼看看旁边镜子里映衬出来子脸小正太,苦恼地皱了皱鼻子。
他正苦恼着要怎么回话委婉表示自己只有在组织的红星照耀下才能茁长成长,希望厉晨不要采取放羊式教育手段,想了想眼睛一亮,屁股下面的滑轮椅子从这台电脑旁边滑到了另外一个开着的电脑旁边,手指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
一分半钟后,厉夕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黑色字体,眼睛微微发亮,写邮件给厉晨发过去:“【先生,史朗和陈余一是小学同班同学,如果遇上重大事情,我借口想念家乡想念同学,飞回去当面向您报告?】”
厉晨明白他这是又黑进他们读小学的台大附小信息系统去了,刚看完这封信,那边厉夕又发了一封过来:“【先生,我找到了一张去年台大附小一年级a班的全班示范教学照片,画红圈的是史朗,我对比了陈余一在人口信息档案中的照片,我们似乎还是同位?】”
厉晨眯起眼睛看了看,照片上圈红圈的小男孩儿清秀俊俏,旁边位置上坐着的果然是陈余一——不过同位就同位呗,那也是曾经的同位,现在又不是了,再说就算现在俩人是同位又能证明啥?他其实不明白厉夕在兴奋什么。
这也从侧面反应了两个人的脑回路不太一样,相互交换名字后,厉晨就完全没有兴趣去探查两个原主之间有什么渊源,做这种事儿在他看来完全是无用功浪费精力。
厉晨没接这个话茬,另外叮嘱了他几句有的没的,便催促他抓紧去睡觉。傻小子不知道熬了多久,肯定挂着俩黑眼圈连连打哈欠呢。
来自美国费城的邮件停止了,厉夕一向都很听他的话。厉晨把发邮件的界面关掉,把自己的网上残留痕迹尽数清理掉,花了二十秒用dos系统编了一个小程序做防追踪双保险。
其实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完全不必要弄得这样草木皆兵,不过当嫌疑犯的时间久了,厉晨也已经习惯了把一切都做到尽善尽美,不能给旁人留下定点破绽。
——在这个年代中哪怕是国际刑警高科技犯罪调查科的人,其电脑水平都压根不够看。
厉晨对着电脑屏幕扬了扬下巴——当然,别说是这个年代,就算回到2014年,那帮蠢货也压根不够他看的,重生前就能耍得他们团团转,现在更是完全碾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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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人中午都是各自在外面解决午餐的,厉晨舒舒服服独自消磨了一整个白天的闲暇时光,等到了四点多时,大门被人打开了。
同样都在台大附小读书的陈转陈合一左一右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走了进来,厉晨知道这位一定就是集陈家万千宠爱为一身的陈桃花了,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女孩儿扎着两个小辫儿,两手空和水壶分别被陈转陈合拿着。陈桃花见了他格外开心:“余一,你怎么从医院出来了?”厉晨昨天回来时她已经睡下了,早上时厉晨也没有下去吃早饭,陈余一在陈家一向透明,也没人专门告诉她这件事儿。
陈转生怕厉晨说出啥难听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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