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峰山,于庭壁便有一肚子的疑问。在他认为,师妹云中月此时应在五台山才是,何以突然来了云峰山?并且和自己不期而遇。可无论如何,他见到了小师妹已安然无恙,心中还是极尽的安慰。“师妹,你怎么会突然来到云峰山?”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觉到很生涩。自在幽魂谷彻底地晓得一支箫便是醉仙鹞,而醉仙鹞便是大师伯视若己出的不凡,他的心和他的人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再也不能心存幻想,幻想着一支箫原本就是凭空出世!
“莫非师兄还期冀着我依然寄宿在五台山老婆婆的家中?”
“师妹……”于庭壁茫然不知所措。
云中月望了他一眼,凄苦地一笑,独自择路而去。
“师妹,我、愚兄……”他不知怎样向师妹解释,他如此狠下心来将她一人独留五台山是何等的痛苦与无奈?十几年来,他和师妹两小无猜,从不忍分离,慢说师妹重伤未愈,尚在昏迷中。可是他有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却有一万个离去的理由。“师妹,愚兄原本是想等你醒来同回凤凰庄,可是……”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解释。哪知云中月竟然有些幽怨地接口道:“师兄最后还是弃我而去。”
“师妹,你……不!”他愕然不知所措,许久才拙劣地道:“愚兄断然不会弃师妹而去,只是,只是愚兄……”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竟然道:“却是不知师妹何以晓得南剑是凶手,不但为师兄昭了雪,又救了龚老洞主。”
云中月笑了一下,谁都会看出她的笑容里有几许苍凉。如果说坠落幽魂谷前,她不晓得师兄何以三番两次离她而去?可坠谷后,让她明晓了师兄何以会如此?就是因为晓得了此中之因,她才不愿从寒毒中醒来。“是南剑他罪孽深重自缚手脚……”
“自缚手脚?”
云中月点了点头,“师兄是否还记得,小妹在恨世峰曾与你提过那次在藏镖塔楼与我相错而过的身影?”于庭壁点了点头,此身影他岂能忘记!当时他和小师妹曾怀疑是此人做了手脚并将杀人之事嫁祸于他。“师妹,那、那束身影是南剑?”着是此时他还仍有些不敢相信。云中月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当日我追他身影虽然是不知不觉地跟到了云峰山,但也万没想到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竟出自他云峰山的少掌门之手。更没想到的是,他竟和韩着依然对南山石洞那一幕有些心有余悸。石洞内,她正按着楚天皓交托的剑谱苦练剑式,第一颗星亮了,将石洞映得宛若白昼,第二颗星紧接着也闪烁着特有的光芒,她晓得此时此刻的至关重要,谁知就在这紧要关头,她的剑式余晕内却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人。此人长发披胸,着不清面容,一身青衣却横七竖八地系了几条白麻绳,个子不高,脚却蛮大,而且是祼赤双足。
“果然是天香国色。”他私自静观了一会儿,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云中月虽晓得此人不是善类,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时机稍纵即逝。她旁若无人地依然将子辰剑法推向高峰。
“云姑娘,从现在开始,老夫做你的护法。三个时辰内,我将带你离开中原。”说着竟兀自在她面前贴壁而立。
“护法?”云中月耳闻护法二字,一下子意识到楚天皓的危险。“你,你把楚少侠怎么啦?”一言将落,手中的那柄追魂剑已脱手而出,经脉的反蹿令她难以自持,整个身形疾向洞壁撞去。来人未料云中月会突发状况,横身一移,企图接她在手。就在此间发之际,一只铜拐横在云中月的面前,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只铜拐不但来得有些匪夷所思,更将云中月肆意横行的力道尽都吸去,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来人似乎很是惊愕,更有些怒不可遏,一时间须发飘扬,云中月看到他一张蜡黄的脸。
“大漠残叟,看那样,你不晓得老夫的规矩。”
“赤足妖魔,你更不晓得老夫的规矩!”言落拐移,向外疾驰而去。云中月见赤足妖魔回首望了她一眼后随即离开,不由得稳了一下心神,抓起那支飘落的追魂剑,她不知大漠残叟是谁,不但要将她托交给师祖,更在如此危难之间救了自己。更不晓得赤足妖魔是哪来的煞星,她只知道楚天皓必临大难,否则何以不见他的踪影?
当她疾步走向洞外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南山石洞丈远方圆内尽皆横卧着尸体,看装束有些竟然是空前教的人。“楚师弟,楚师弟,”她有些恐慌地走向每一具尸身,没有找到楚天皓她虽然舒了一口气,可是也晓得他必是凶多吉少。倘若不是如此,他断然不会一人离去。云中月哪里敢稍作停滞,一心想找到楚天皓,谁知就在她漫山寻迹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怪异的身影,这束身影让她激凌凌打了一下寒战,空前教堂口,当夜就是这束身影从藏宝塔楼一闪即逝,以后发生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楚师弟莫不是也与此人有关?心念至此,哪敢稍做停留?因为有了上一次跟踪的经验,也合该他南剑犯事,他一门心思想蹚一下云中月这次南山石洞练剑的浑水,却不料刚临近奇子峰,云峰山却飞鸽告急,如尘道长去空前教不但没有抓回于庭壁,反而竟还暗地里查访他。几年来一直蓄谋此事,如今岂能功败垂成?原本想利用一下牛鼻子老道,让他搞定于庭壁,如今却是他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于庭壁直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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