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壁也不知在牢里呆了几天了?还是十几天了?牢里终日不见阳光,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子。听闻那个耿老九给夫人送饭时说,云峰山来人了,前边大宴宾客,想是来接他的。
又不知过了多少天,石门再一次被打开,于庭壁暗自垂地,再一次骨软筋酥地倒在水牢之中。来人走进水牢,左手虚按鼻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熏死人了,希望这次过堂能把你审死,老子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于庭壁不知此次又给他提到哪里去过堂,有一点是清楚的,不论到哪里过堂,也逃脱不了这个囚牢,逃了这个囚牢,还有云峰山的,想必南剑对他早已翘首以盼了,给他准备的囚牢恐怕也不会比这个逊色几分。与其如此,莫不如闯一闯再说,待他又一脚踢来之际,突发一掌,一声闷响,来人便孰事不知了。于庭壁迅速地换过他的青色布衣,带上他的白色面具,复将他提起放入水牢,嘴里嘟囔道:“,难道死了不成?”
“唉,我说囚老二,那个于庭壁也不是漂亮妞。”
“,敢情是薰死过去了,害得老子一阵子瞎摸。”于庭壁边说边提起囚老二向外走去。此时的囚老二满身腥臭,一脸脏泥。
“还不快些将他押向少教主处?”
“少教主?”于庭壁一惊,未料刚刚换上的贼服便要被揭穿,如此的劣计可以蒙骗他人,岂能骗了韩飞宇那厮,况且他哪里晓得韩飞宇身居何处?
“怎么,还不快押到少教主那儿,晚了是会掉脑袋的,不要命了!”
“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庭壁只好提起囚老二向前走去。
“喂,你今儿个是怎么啦,少教主在洗尘楼,又不是在刑堂,你去刑堂做什么?”
“水牢内气味难闻,一时将我薰得晕头转向。”
来人大惊,面现狐疑,似乎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试探性地问道:“你该不是薰得连我都不认得了吧?”于庭壁闻言一笑,一掌劈出,后发先至,“你不是囚大哥嘛!”来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早已口目僵然,全身僵立。“那就让你尝尝这水牢的滋味!”
此时的囚大哥满目慌恐,生怕于庭壁一回身也给他扔进水牢。于庭壁关上牢门,一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阁下倘若也想尝尝这水牢的滋味,于某定当成全!”
“不、不、不!”囚大哥拼命地摇着头,无语地哀求着:“爷、爷,小的听您的。”
“那好,”于庭壁点开他的哑穴,“罗少侠和娄姑娘可在空前教?”
“没、没有!”
“没有?”于庭壁看了他一眼,一指点在他的死穴上。
“小的不敢骗爷,那罗、罗少侠和娄姑娘原本就不在空前教。”
“不在空前教?那、那罗少侠的玉笛怎会在韩飞宇的手上?”
“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最近少教主和云峰山的南剑打得火热。少教主也不知从何处得了罗、罗少侠的信物,把、把爷骗、骗到空前教来了。”
“你、你此话当真?”
“小的命在爷的手上,况且少教主若是知道小的把这件事办砸了,定会生剐了我,小的只望爷不要给我投到那个尸牢中,给、给我一个痛快!”
于庭壁耳闻此言,竟生出万般悲意,这空前教的确让人生不如死,闻者惊心,见者怵目。“你、你走吧!”于庭壁说着解开了他的穴道,“你也可以带于某去交差。”
“爷?”囚大哥不敢相信地摇晃了一下头颅,而后像逃命般地向前奔去,只是没跑几步又折了回来,“你、你让我走?你让我走你可就没命了!少教主他不会放过你的!”于庭壁点了点头,“阁下连死都不怕,但却怕空前教的酷刑,我于庭壁是韩贼的死囚,生死未卜,但却不想拿你来垫背。”
“大、大侠!”囚大哥激动得一下子双膝倒地,“我囚大在空前教的贱命都不抵一只蝼蚁,凭他谁都可以随便地拿去,可大侠却不忍见我枉死,小的感佩大侠的高义,愿助您一臂之力,帮您逃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于庭壁没有料道,这囚大哥竟是大义凛然的汉子,急忙双手搀扶,“囚大哥。”
“于少侠,”囚大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小的原名花太岁,是少教主的人,这囚大是狱卒们给起的外号。不瞒您说,空前教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小的也过够了,倘若能帮爷出此魔教,死了就算积点阴德吧。”
于庭壁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儿,今见此一把抓住花太岁的手,“花兄请不要这样叫我,在下于庭壁,倘若花兄不嫌弃,倒愿与花兄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使不得,使不得,小的乃魔教中人,手上染指千人之罪,倘使与爷结拜,毁了爷的大好前程。”
“花兄此言差矣,你能激流勇退,悬崖勒马便是名杰好汉,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你我二人就此叩拜,他日在焚香补拜,以结同心。”言罢拉下花太岁强行叩首,花太岁虚长十一年为长,于庭壁为幼,二人再次起身,相视一笑。
,以你之见,我们怎么个走法?”
“贤弟,我们还得从洗尘楼找出口。去洗尘楼虽然危险,但路上却没有卡子,这一路我又极熟,既使碰到一个堂主之类的人老花也能搪塞过去,而别的路至少也得有几十名把守,只要有一个不留意,只能是自寻死路。”
于庭壁亦觉甚是。
“那就得再委屈贤弟一下,和囚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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