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壁一觉醒来,才知自己被抛进一个水牢里,全身腥臭无比,一阵难闻的气味直令他作呕,“韩飞宇你这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恨恨地站起身,但又重重地跌倒,不知那厮给他吃了什么?恐是断脉散一类的东西,他竭尽全身之力再一次支起身,扭转着脑袋环望了一下四周,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个丈宽的水牢,水里浸泡着数十具腐烂的尸体,这种腥臭便是来自于他们这些霉得唇亡齿寒的**,“霜妹、敏师兄,敏师兄、霜妹!”一旦思维有了意识,他便极度恐慌地扑进水牢中,拼命地翻找着尸体,直至每一具过目后,他才全身疲软地倒进水中。
他想起了茶肆的那一刻,自己正在想小师妹醒来后会怎样?可无论怎样,他都要离开,而且要彻彻底底的离开。师妹坠落幽魂谷依然活着,百般难解的寒尸毒业已除去。他已别无他求!
于庭壁正在那“无欲无念”地吃酒,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径直地走到他的面前,“于少侠,你可认得这个?”
“敏师兄!”于庭壁探手一抓将他手中的玉笛夺了过来。
“认识就好!”来人冷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绺丝发,“我们少教主说了,娄姑娘正在回春楼等你!”
于庭壁如何能容忍他如此地垢言霜妹,掌起掌落,便要送他归西。
“于少侠,我们少教主说了,在下若是少了一根汗毛。娄姑娘和罗少侠便会双双异尸两处。你是杀了我,还是保全他们?”
“你?”
“于少侠,您就别你你我我的了。娄姑娘可是在那儿久等了……”
“霜妹和敏师兄遇难了,那欧阳姑娘呢?欧阳姑娘单人一骑独闯傲世峰,剑挑空前教三大高手而无所畏惧,就算韩飞宇当真的无孔不入,亦不会有所差池,何以敏师兄的玉笛会在他的手上?”于庭壁无论怎样地寻思,终是难得要解。突然一阵锁链之响,这才晓得原来邻牢还有一位囚犯,此人手铐脚镣,披头散发。纵然目力暂时能适应这种环境,但还是难以看清他的真面目。他看了看囚禁自己的牢房,却是一个极为坚固的石屋,他对此人在如此的的石屋带着如此笨重的脚镣有些大惑不解。莫非此人有非凡之功?他慢慢走近精钢打造的隔窗,“在下于庭壁,敢问阁下是哪路朋友?”此人不但没有答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于庭壁正欲待言,一阵启石之响,牢房出现一个只容一人进出的小门,随后走进一人,约有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手提着两份食盒。径直地走向那个人,形态甚为谦恭,“夫人,吃饭吧!”于庭壁险些没有惊出声来,“她竟是一位夫人?”但见她抬起眼眸,满面脏垢,厌恶地望了望,“喂蛇去吧!”随手打翻了食盒。来人似是极为的恐慌,急急走向石门,探头而望,确信没有他人后才又折了回来,劝道:“夫人,您好歹要吃些,老奴时才打探道,那个贼婆娘被一个什么姑娘给打伤了。”
“姑娘,姑娘?”那人透过铁窗,双手宛如兽爪一般抓住来人的膀臂。而后又有些黯然地垂下了脑袋。
“耿老九,怎么这么长时间?”
“不好,夫人!他们在催老奴离开,老奴只好委屈夫人了。”提起她手上的铁链将她锁在窗上,然后急急离开。
“我说耿老九,你这是怎么啦?这点事也要这么长时间,咱们的头儿已向上面反应情况了,说你老了有点不中用了。”
“小哥,小老儿求你再和头儿求个情,这个是我孝敬您的,小老儿就剩这些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和头儿再商量一下,他要是执意换了你,别说我不讲情面。”
于庭壁听那个耿老九又连说了好几个“让小哥费心了!”才一步一挪地离去。暗道:“贼婆娘?耿老九口中的贼婆娘是美艳三妇?看得出,这个耿老九口中的贼婆娘是这位夫人极恨之人!如此说来,这位夫人跟韩子叶?”只是他说什么也弄不明白,韩子叶的夫人怎会被囚于此?他屏息细闻,料知牢门内外皆无把守,不禁轻声道:“夫人,您还好吧?”于庭壁料想这位夫人在空前教必是不得已,才会遭此刑囚,有意宽慰她几句,谁知人还没有走至近前,她却凄然低笑,笑得直令人有些毛骨耸然,森寒恐怖。
于庭壁一时难知就理,又不敢冒然与她搭话,退后几步,试着将体内残留的毒素逼出体外。谁知他调息未毕,但见那位夫人一头撞向铁窗,“韩子叶,你这个老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夫人,夫人!”于庭壁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撞向铁窗,一束掌风掠过,将她推置一旁。
“你要干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于庭壁说什么也没有料到,他阻止这位夫人轻生,夫人却疯了一样朝他扑来。若不是那条链锁将她牢牢地圈定在那个有限的范围内,她还真的会朝他撞来。“你还我的风儿,你还我的风儿,魔鬼!”夫人拼了命地连抓带咬了一阵,最后垂落在地上。于庭壁料想这位夫人神智有些模糊,自是不敢轻意地上前招惹她。足足过了有一刻钟,“夫人”渐渐趋于平静,好像才发现临牢里多了一个人。“你是谁?”她抬起头,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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