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无趣,我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你就不会说一声谢谢吗?”
他气呼呼地把自己的魂灯放在一旁,靠在少年的肩侧打了个呵欠,“他们杀上来的时候记得叫我起来,总归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啊……”
少年的身体一僵,猛地将他推开,提着剑跑出了殿门。
雪山下潜伏的各大高手在一夜之间尽皆陨落。
第二天,杀神名动天下。
☆、8|所谓牵丝戏
顾天行皱着眉头坐在案前陷入沉思。
随从见他神色郁郁,试探地问道:“家主,您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顾天行的目光飘忽,“我在落天宫看到一个和小采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随从微微讶异,“可二公子明明已经……这断无可能,莫非是傀儡一类的奇门巧术?”
顾天行攥紧了手,“不像是傀儡,我一看到那孩子就想起小采,一颦一笑简直像极了,可那孩子当时就这么被李沐风那魔头禁锢着,抱在怀里肆意亵/玩,口中一直说着‘不要’却还是被为所欲为,他才多大啊,李沐风这个疯子!”
随从微微红了脸,“这种事情未免太过荒唐……想不到一向冷情冷性的李宫主居然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癖/好。”
“他就是个禽/兽!”顾天行猛地捏碎了手边的玉简,“我当年根本就不应该放小采出去的,你还记得他那个时候把小采送回来是什么情形吗?十三城的高手追杀了他一个月,白桃花开了一路,杀神所过之地,再也找不到一朵白桃,全都被血染红了!结果他赶到青州,硬是抱着小采不肯撒手,最后还是顾家的老祖宗破关而出,废了他全身经脉,将他封入遍布十万杀阵的无底深渊才把小采抢了回来,后来小采受惊过度,醒来就不记得他了,结果那魔头从无底深渊杀回来后竟然还不死心,三天两头游走在顾家祖宅附近窥探,我当时就应该把他直接打死才对!”
他越说越生气,霍地站起来,“不行,不管那孩子到底跟小采有没有关系,我都要把他救出魔爪!”
一只碧绿的纸鹤“咻地”从窗口飞入他手中。
顾天行将纸鹤拆开,看到里面的字迹时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在落天宫安插的探子来报,那孩子在殿中一切如常,并没有遭受到什么恶毒的虐/待。”
随从额头滴汗道:“家主,您这一盏茶的功夫让人报一次信,是否太频繁了点?”
顾天行摇头道:“这间隔算频繁吗?若是小采本人,我根本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随从忍不住擦了一把汗,心道家主您竟然还有那个底气去指责李宫主,您这做法也是世所罕见啊……
顾天行突然道:“不行,我还是要亲自再到落天宫去一趟,探子随时可能被李沐风识破。”
他念着法诀,片刻功夫就已缩地成寸,来到了落天宫所在的武帝城。
“家主!”安排在落天宫的探子感应到他的到来,与他神识传音,“您怎么来了?”
“那孩子现在在哪?”顾天行抬起头望向半空中那座仙气飘渺的宫殿。
“在庭院这里赏景。”探子踌躇道:“只是——家主若是来了,难免会被李宫主觉察,到时候恐怕又起冲突……”
“我身负真龙气运,怕他作甚!”顾天行只要一想到那个跟弟弟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就这么被囚/禁在宫殿中任人为所欲为,眼眸竟不受控制地泛出血色。
落天宫的庭院之中,秋意正浓。
此时正是丹晕瑰染的暮霞满天,一位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的玉郎立于枫树之下,确实很容易惹得少女暇思。
立刻就有几个女孩子注意到了这俊美得不似凡人的来客,忍不住唧唧喳喳道:“是前几天来我们这里大闹过的顾家主。”
“芝兰玉树,貌若潘郎,果真名不虚传,就是我这样对男子不感兴趣的,也忍不住想去瞧。”
“哼,他伤了灵芸姐,我讨厌他!”
“咦?他的眼睛一直在瞧哪里啊,那边不是小少主吗?难道他对宫主大人怀恨在心,打算劫走小少主来要挟宫主?”
“如果这样就太下作了,他要是敢这么做,明天我就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情,让他们顾家名誉扫地!”
立刻就有个胆大的少女挡在来人面前,凶巴巴道:“顾家主,不请自来不是大丈夫所为吧?”
顾天行笑了笑,那少女只觉眼前一晃,本来该在面前的人早已飘然而过,不由得愤愤地跟了过去,“要是宫主大人在此,哪容你这般放肆!”
庭院中央是一片绚烂的红,被风刮落的枫叶染没了整片大地,一个瘦小的身体弯腰微倾,不曾注意到头顶笼罩下的一片阴影。
一只修长的手抢先按住他的掌背,将地面上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麒麟血玉?这东西倒是名贵,只是不适合你,你身上的气机太弱,这种镇杀之物反而对魂魄有害无益。”
顾采的手颤了下,仰起了一张稚嫩的脸。
顾天行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触碰,“小采,我……”
一个黄衫少女拦住了他的动作,满脸肃杀之气,“顾家主,请您放尊重点。”
“灵珠郡主?”顾天行回过神来看向那少女,“有传言说你判出师门,效命于李沐风,我还以为是他们胡说八道,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是我的私事,不劳顾家主操心。”珠珠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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