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要飞行多久,在觉遥看来应该是差不多了,因为他手里的两个鲎飞行极快。雪山中虽然常年积雪,但是天空中飘的雪并不多,可现在觉遥甚至都能感觉到,雪渣子打在脸上生疼,好似一打一个窝,他渐渐的连呼吸都要困难了。
觉遥此时此刻心中想着的,是一句大多数中国人遭遇不公、遭受磨难时候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即便在大多数状况下,觉遥这般的同龄人们,他们大多数人没有被天降大任,但只要不顺,也会这么说上一说。
可能觉遥不知道,他说的对,因为他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照理来说,按照两个鲎的飞行速度,还有雪地上那些朝着他跑来的奇怪猎户们,即便是有双吻蝠鲼拦截在路上,以觉遥和两个鲎的目标之小,很容易躲过去才是,可这趟奇异的极速之旅就是停不下来,不知道鲎的体力极限在哪里,但如此下去,先不先觉遥便撑不住了。
人以超出承受力的高速运动状态暴露在低温环境里,会缺氧而且身体热量也会快速流失,并且越缺氧热量流失越快,热量流失越快就越缺氧,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最终的结果是,只要不停下来,便是昏厥、休克、死亡,通俗来说就是冻僵死了。
觉遥此刻就处在这种变化里,只可惜他看不到外面正发生着什么。
就在觉遥被两只鲎拉着低空飞行的时候,水灵子在另外两只鲎的带领下,飞向朝着他们疾驰而来的雪地猎户们,在快接近的时候,两只鲎放慢速度停在空中,水灵子会意松开双手,从半空中落下,一匹白马一骑当先越向空中,巨大的马头上面还竖着一个角,水灵子看不到马背上人的模样,却见一只手伸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衬着白马柔软的毛,和着雪山的银装,融为一体,那只手便是这山间最巧妙的伪装,只有它识破别人,没有人能识破她。
可惜美是需要欣赏的,很明显这个时候不适合干欣赏的事情。
水灵子立马伸出手抓住,他只觉一个力量和他不相上下的人,一把将他拉上了马背,虽然此时不适合欣赏,但忙里偷闲品味品味倒是可以的。那只能在如此紧张环境下,让人瞬间脱离战斗状态的手,看起来和摸起来还是有区别的,看起来是天仙般美丽,但摸起来,手中心却有一条较厚的茧,这倒也是,如果不是个熟练的骑手,她手上不会长出茧子,摸起来会和看起来一样的舒服,可如果她不是个熟练的骑手,那今天觉遥和水灵子估计会命丧当场。
在性命和一时欢愉之间,只要不是永久性精-虫上脑的登徒浪子,但凡正常点的人,都会选择保住性命。
“多谢你。”坐到马背上的水灵子总算心里踏实了点。
“你不用客气。”马背上的姑娘回话,她说话间嘴里还伴着盈盈的笑声:“我听阿大说了,你是上天派下来,帮助大家,攻打花都的人,我,我小时候,就在这里等你了,还以为,还以为那些话假的,没想到你终于来了。”马跑的很快,姑娘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换着气。
这是水灵子从结果于阴宫龙柱下后,第一次接触异性,刚才情况危急,他顾不上许多,只是对那只拉他到马背上的手“耿耿于怀”,水灵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在阴宫陪伴几位皇帝的时候,知道他们有皇后、有很多妃子、有很多随时随意临幸的宫女,他在阴宫里学习过很多知识,尤其是在雍正那个工作狂的监督下,除了清以后的事情外,他的国学学问并不低,甚至对周公之礼的详细内容了若指掌,但此时当他真正面对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的时候,水灵子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在马背上,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怎么不说话?”马背上的姑娘疑惑道:“原来是这样。”姑娘觉察到水灵子在马上坐的并不稳,自己手里抓着缰绳,水灵子只是夹紧马肚子,可这马肚子是不能夹的太紧的。所以她说完话,一手抓住缰绳,一手伸向背后,拉过水灵子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然后大声叫道:“你抱紧我。”
水灵子依着姑娘的嘱咐,轻轻的从后面抱住她,这是这抱住的一瞬间,水灵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让他有些眩晕,水灵子抱的更紧了,甚至他的脸都不自觉要贴到姑娘脸上去。
“果然是啊!”姑娘高声道,声音将水灵子从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幻想中拉了出来,姑娘继续道:“你果然是上天派来的,这么冷的雪山,你脸上都这么烫,看来,看来这上天派来的人,是不怕我们这里的雪山。”
姑娘只是就事论事的感叹,但在水灵子听来,倒像是在嘲讽他一样,这让他非常尴尬,脸上更烫了。
此时马上的姑娘,显得格外兴奋,她从小到大都在等待天之骄子,今天总算是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还救了他一命,姑娘扯开嗓子朝着天空高声喊出:“呦吼!呦吼!啰~啰~啰~啰~啰~”他身后的猎户马队,也跟着她高声喊起来。
这不仅仅是兴奋,也不仅仅欢呼,同时是他们感谢上天,这么多年的等待,他终于来了,他会迟到,不会不到。
最真诚的感谢,表达出来往往也是最质朴的,水灵子听着姑娘和同伴的吼声,他自己也快要忍不住了。
“你的同伴。”姑娘用手指着远处刚盖灭身上的火,才掉头急速飞向他们的觉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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