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龙柱,觉遥心中还在幻想“累月花都”这个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却不想现实“逼”着他睁开了眼睛,因为觉遥一脚踩空了,没错,觉遥一只脚迈进龙柱里后,踩空了。
伴随着长长久久的“啊”的惨叫声,觉遥像是坠入永不见底的深渊中,他心中咒骂:“去他妈的!老子连根累月花都的草都没看到,就要这样摔死了,我去他妈的!”此时有一个问题对觉遥来说,是再合适也没有了——“朋友,你经历过绝望吗?”
不知道这场坠落要多久,觉遥在空中翻腾,他隐约感觉到上面还有一个人也在下落,觉遥学着从电视上看到的跳伞花式表演里的动作,像癞蛤蟆一样伸出四肢,这样空气阻力会增大,他也可以保持平衡让自己更平稳,觉遥使劲扭过脑袋,尽力向上去看这个和自己一样倒霉的人是谁?
只见一个人并拢四肢,像一支箭一样像自己冲来,觉遥来不及想那么多,刚要回避,却已是晚了,那人冲下来用右手一把抓住觉遥的左手腕,觉遥只感觉是老虎钳子夹住了自己,又紧又疼手腕像是要被扯下来一样,似乎那人没有罢手的意思,他冲下去的时候抓住觉遥的左手腕,借着强大的冲击力,他竟然一把将觉遥甩下去,自己又翻腾而上,这回换觉遥的胳膊要被扯下来了。
之前觉遥被抓着的左手腕疼痛无比,他用右手死命护着那里,现在被扯的整条左胳膊疼,他不自禁用右手护住左臂青澕的位置往下按,人之本能反应原本如此。
此刻觉遥疼的只顾自保,已经不知道拉着他胳膊的人是谁,很明显,这个人不是和自己一样倒霉的人,而是一个要玩死自己的人,但他没看到的是,那个人在甩他下去的一瞬间,双手抓住他的左手腕,闭上眼睛嘴里像是在念叨什么,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只可惜他不是气球,不然将自己打起来,说不一定他和觉遥都能活。
觉遥慢慢适应了胳膊似乎要被扯下来的疼痛感,便想到自己右手捂着的位置下是青澕,现在觉遥知道上次来的那个家伙,为什么刚到这里就跑回去了,此情此景,还不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决意寻死的人,另一种是超人。这两种人,一个不想活,一个不会死,只可惜觉遥两种都不是。
实在是受不了了,此刻觉遥顿生“临死前”的感悟,像“死也要死的明白”这种豪言壮语,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说的,自以为与众不同的你其实和大家没两样,只是某些微不足道的差别让你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到头来你会发现,豪言壮语最大的作用,是让你在面临自己无法处理的险境又想顾着脸面的时候,更加难堪,觉遥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决定喊出青澕的咒语,先回到阴宫再说。
他刚要张嘴,原本在觉遥上面的那个人已经爬到了他背后,觉遥不想理会那么多,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要再折磨自己的,反正自己一念咒语就回去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砰!”一声,是很沉的那种砰声,像金属块掉进厚实的棉花堆里,虽然这不发出声响,但就是那种感觉。觉遥到嘴边的咒语被活生生给“砰进去”了,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念咒语了,因为之前那种坠落的恐惧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进入七彩斑驳的棉花屋般的舒适,如果给一个少女系的人此种感觉,那可真是能在他人生重大享受里名列前茅,虽然觉遥不是这种人,但这里给了他安全感,虽然有个人在后面紧紧抱住他。
总算可以看看,这个要折磨死自己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了,觉遥伸出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开始朝外掰,可是对方的力量貌似比觉遥要大的多,根本就纹丝未动,觉遥懊恼,只好使用这种情况下的杀手锏——掰对方的手指头。杀手锏一出本应马到成功,但除了考虑自身因素外,环境因素也不可忽视。终于杀手锏失败了,因为他们两个再一次开始向下坠落,下落还不到十秒,只听觉遥嘴里大喊:“啊!妈呀!妈妈呀!”
一般来说,只有人深信自己失去所有希望,陷入死局的时候,才会本能的喊出“妈妈呀!妈妈啊!”之类的词,从心里上幻想自己是个孩子,可以选择逃避,觉遥如此绝望,他看到什么了呢?
答案是:云。
没错,是云。
层层卷卷如白浪沿江一望无边,团团白云首尾相连千里绵延不绝断。
觉遥心如死灰,他算是“心中有数”了:自己是从太空中掉下来的。
可不是吗?他一脚迈进通往累月花都的龙柱,没完没了的下坠那么久,以为自己命有多好,总算是平稳着陆了,没想到竟然是穿过了厚实的云彩,他不是从太空中掉下来的,还能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还有,这累月花都还说是阴宫稍有根基的地方,觉遥这才刚来,既没落地也没见到什么,在空中就已经开始有人要杀他,这算是个什么鬼地方?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再加上此种推理,觉遥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能回到阴宫的青澕了,他心里只有一件事让他不痛快,就是现在在背后抱着他的这个人,觉遥心中的火腾一下就烧起来:“老子在阴宫受了那么多罪,又被几个皇帝教训,虽然我后来也教训了皇帝,可是夸下海口了啊!我动不动嘴里就死不死、明白不明白的,现在可倒好,第一次来累月花都,你和我连面都没见过,你这就要整死我,我死了以后去阴宫还怎么面对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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