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俞忱远也不说他了,只不过口袋时刻揣着薄荷糖,只要见到他抽烟就把他嘴里的烟换成糖。再后来他就不敢当着俞忱远的面抽了,有时忍烟瘾忍得跟浑身被蚂蚁咬一样难受,他只好偷偷在卫生间里抽。不过很快就被俞忱远发现,那时起他买的烟常常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俞忱远替换成薄荷糖,有时在外面掏出烟盒摸出一把薄荷糖,他只得无奈地解释‘我这是心理安慰式戒烟,看烟盒过瘾’。
可即使如此,宋川的烟瘾仍没被戒掉,而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在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藏上一包烟,无论家里宿舍学校,等到想抽的时候就满屋子的找,有时找出来的烟也会被换成薄荷糖,就抽烟这事两人都搞得像特务打游击战一样。
宋川默默地从床缝里摸出一包抽了一半的烟,不禁笑起来,心想俞忱远搜查时似乎总是漏掉他的床。他起床套了身睡衣,庆幸地点起一根烟,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抽,满脑子想着俞忱远吞云吐雾,直到剩下的半包烟都光,他才把烟头消尸灭迹。
收拾好窗台宋川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可他躺上床翻来复去都毫无睡意,思想斗争半天最终理智战败。他偷偷摸进俞忱远的房间,床上的人睡得正沉,丝毫没有发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他蹲在床边,什么都没做,只是听着俞忱远的呼吸声发呆,呆到他终于有了睡意,再起身回房。
此时窗外天色将明,而他的爱情却再也等不来黎明,只能藏在黑夜里永远不得见光。
宿醉的感觉在第二天一早反应得淋漓尽致,宋川起床时头疼欲裂,他捂着太阳穴走出房间,俞忱远刚好买早餐回来。
“哥,早!”宋川勉强笑着打招呼,但皱在一起的眉头说明他半点都不好。
俞忱远把早餐放在桌上,淡然地斜了宋川一眼命令道:“过来。”
宋川老实地走过去,俞忱远拉开椅子让他坐下,一面替他揉太阳穴,一面说道:“活该,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汪志飞让我喝的。”宋川正二八经地把责任推给了好友。
“他敢灌你酒?别哄我不知道你在他面前跟个土军阀似的。”俞忱远手下的力道重了一些,像是在给宋川应有的教训。
宋川不回答,扒开桌上的口袋,闻到肉包子的味他瞬间没了胃口。
“包子是我的。”俞忱远提醒地说。
宋川发现袋子里有个咬了一小口的包子,胃里的恶心感立马没了影,他随手拈起那个被咬过的包子一口吃下去还称赞道:“味儿不错!”接着他打开旁边的盒子,是一份小米粥,还配有一碟泡萝卜。
“一会儿去上班吗?要不然今天请个假?”俞忱远搓了一把宋川本来就乱的头发坐下来。
宋川一边喝粥一边说:“我刚去实习怎么能因为喝多请假!”
俞忱远盯着他笑了一会儿说:“现在逞什么能!忘了昨晚醉成什么样了,是不是?”
“嗯,忘了,我应该不会夸自己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吧?”宋川一脸好奇地问,嘴角藏着笑,喝醉了会夸自己英俊潇洒的是俞忱远。
“那到没有,只是一脸鼻涕地哭诉失恋而已。”俞忱远用不跟你计较的眼神看着宋川,笑得很坦然,宋川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哥,我真的失恋了。”宋川认真地说。
“谁的青春不失恋,不是大不了的事,嗯?”俞忱远抛了个明白了吗的眼神。
“你不想听一下吗?”
俞忱远异常认真地空下双手,面向宋川,“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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