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和她结婚,把她归到你陆家之下?”
“不可能。”
“.......”
冉洬故意地笑而不语,这样一来他的笑容就颇有深意。至少在陆辙眼里是这样的。
“如果不想我当众强吻你,那就听话。”
他的手指抚过冉洬的双唇,没有开玩笑。
但遆渊笑了出来:“真是恩爱,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日再会,如何?”
冉洬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交道,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再见。”
遆渊笑笑,怀中的人不知怎么的呢喃了一声,又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
“宝贝乖,我们回家了。”
他转身,路边停着一辆车,有司机开了门,他抱着少年走进了车里,门关,车很快就开走了。
“他们都不是常人,”直到车消失在视线之中,陆辙才开口了,“离他们远一点。”
冉洬回头:“哦,怎么个不是常人法?”
“你应该看得到,他怀中的那只猫。”
“你怎么看得见?”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可为什么偏偏是陆辙?
“你看得见,我就看得见。”
“说了等于没说。”
“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你现在是想回家,还是继续留在外面?”
继续留在外面的意思是陆辙肯定会陪他了?可他今天不打算回去,他想起了一个地方要去的。
“我不回。”
“我陪你。”
“我有其他的选择吗?”
“回去。”
“.......算了。”冉洬不会为了陆辙改变自己要去那里的心意,他现在很想见一见那个地方,只是不知还在不在了。
陆辙把他拉上了车:“想去哪里?”
“直走。”
车启动,顺着冉洬给的方向走。
“左拐。”
“再往前。”
“右拐。”
“左拐。”
“右。”
“往前。”
“左。”
“右。”
“.......”
绕来绕去的方向,最后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口,周围是很老的民居,也许不久后就要拆迁,现在住着的都是一些附近工场的工人,贫民区,看得出那种破旧的低劣。
“我当初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就是呆在这里。这里大概是这座城市唯一没有变化的一个地方了,还是那么脏,像你这种少爷和我来这里真是委屈了。”有点幸灾乐祸,反正是他要跟来的,冉洬不会放过一切机会去嘲讽他。
十岁,那时他才十岁,这对他来说已是一个记事的年纪,被父母遗弃的流浪儿,可怜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地方的确很脏,脏的让人难以忍耐。陆辙见过冉洬画画样子,专注的,认真的,美好的,诗卷般的画面在他的笔下流淌出来,握笔的那只手很好看,修长晶莹,骨节分明,像是勾勒着细纹的白瓷,很美,是件易碎的工艺品。
手的主人和手一样的完美,但是冉洬的曾经是在这里度过的,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样的?肮脏或者泥污,没有人去理会,也没有人会施以同情,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流浪儿,被人骂作“乞丐”的流浪儿而已。
陆辙没有回应冉洬的嘲讽,他拉住冉洬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都没有。
冉洬亦是沉默,开始向前走去。
小巷不深,很快就走到了底,可是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了。”
冉洬停下了脚步。
“你看,真的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想想好像把男二给写崩了,怎么办?我的原来的定义是邪魅狂狷啊!
.......哎,算了,让他蠢萌一会儿在邪魅狂狷吧,我试试能不能拉回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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