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把头朝着五柳居大门一甩。
白锦城大喜,转头对白玉堂笑道:“这可巧了,我们才要去找他呢,他就来了。”
白玉堂皱起眉:“你们莫不是约好了来消遣我的?”
“我们消遣你干什么?”白锦城把妞妞拴好,带头朝五柳居大门走去,“走走走,进去我给你们俩介绍一下。”
白玉堂挺不爽地把玉狮子拴在桃桃旁边的树上,才满脸不乐意地赶上了他。
进了五柳居,白锦城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找着展昭,便伸手叫个店小二过来问:“见没见过一个长得很俊很爱笑的后生?”
店小二笑呵呵地望楼上一指:“那位小爷在楼上雅座呢。”
两人于是上楼,才到二楼的楼梯口,白锦城就一眼看到了在窗边雅座的展昭——这货正挽着袖子对付一条鲤鱼呢,吃得心无旁骛,好像什么事都干扰不了他一样。
白玉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一身淡蓝的青年,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白的小臂,一手筷子一手汤匙,吃鱼吃得眉眼弯弯一脸幸福的样子。
五爷一脸嫌弃地问白锦城:“就是他?”
白校尉忍着笑点头,对着展昭招了招手:“小展!”
展昭茫然地一抬头,看见他眼睛就亮了一下,开心地打招呼:“含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吃鲤鱼啊,”白锦城伸手一拽白玉堂,走了过去,“跟你拼个桌吧?”
“快来快来,”展昭笑眯眯,“我让小二再上两副碗筷。对了这位兄台是?”
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古怪。
白锦城没察觉出来,就给展昭介绍:“这是我朋友白玉堂,江湖人称‘锦毛鼠’的就是。”
展昭连忙放下筷子对白玉堂拱了拱手:“在下展昭。”
五爷哼了一声,“我知道,御猫嘛。”
白锦城悄悄拿脚尖碰了他一下,那意思——收敛点儿!
展昭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都是官家开玩笑的,我也没想到会传得那么广。不瞒白兄说,前些日子见到朋友,个个都叫我‘猫儿’,可烦死我了。”
五爷顿时气就顺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招手叫店小二过来点菜:“鲤鱼有活的没有?要过了一斤的,过了一斤的才算鲤鱼,还要尾巴像胭脂瓣儿那样的,那才新鲜呢。”然后嫌弃地看了一眼展昭盘子里的鱼。
展昭眼睛亮闪闪:“原来吃个鲤鱼还有这么多讲究,白兄真是见多识广。”
五爷忍不住嘴角一翘,又马上板回来,淡淡道:“一般吧。”
白锦城都快憋不住笑了,赶紧也坐下来,说道:“小展,你不知道,玉堂可是个老饕,嘴刁得很,能跟他一起吃饭最有口福了。”
展昭点头,笑眯眯地看着白玉堂继续点菜。
五爷一脸高贵冷艳地给店小二说:“一坛陈年女贞陈绍,颜色要正,金红色如琥珀的那种。鱼你们做的时候加的什么料?香蕈口蘑紫菜?就这些?那不行,再加个‘尖上尖’。尖上尖你都不知道?啧!就是青笋尖上的尖儿,切成细条来。招牌的小菜再来几样,去吧!”
展昭“噗”地一声笑了,道:“白兄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白锦城和白玉堂都惊讶了。
“你们以前见过?”白锦城疑惑地看着白玉堂,“那你怎么跟我说没见过?”
白玉堂也莫名其妙呢,“我什么时候见过了?”
“安平镇上苗家集,白兄不记得了?”展昭笑道,“那天夜里我还跟白兄分了银子。”
白玉堂恍然大悟:“哦!原来那夜在另一根柱子上的是你!”看展昭的目光就柔和了一点。
白校尉越听越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展昭便笑着说来。原来当初包大人去放赈的时候,曾有庞太师侄子安乐侯庞昱贪污公款强抢民女逼死人命,又怕被包大人查出来,便要派人行刺包大人。这事恰好被展昭听到了,展昭就跟踪那个刺客到了一间酒楼,结果却发现那个刺客约了白玉堂见面。他初见到白玉堂的时候,觉得此人十分出色,心中还很是欣赏,看到白玉堂竟然与那狼狈为奸的刺客一起喝酒,心中真是非常失望。
“你既看到了,那也应该知道后来我不屑与此人为伍了。”白玉堂冷冷道。
展昭笑道:“那是自然,那日白兄听说此人投了安乐侯之后,便拂袖而去,我自是十分敬佩的。“五爷嘴角又翘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冷冷道:“说正事!”
展昭和白锦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于是展昭又继续说下去。那天白玉堂跟那个刺客翻脸之前,酒楼上有一老者被人逼债,因为那逼债的人是放高利贷的,又强迫老者拿女儿抵债,白玉堂看不过去就替老者还了债。展昭请老者喝了几杯酒,才知道原来那放高利贷的人的儿子就是庞昱的爪牙,于是便决定晚上去那人家里探一探。谁知到了那里,却发现白玉堂也悄悄潜入了。
“哼,五爷的银子岂是那么好拿的?”白玉堂有点儿小得意。
那天晚上这两人听到那对父子讨论着收了庞昱多少银子,又要替庞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十分愤怒,便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两人虽然躲在不同的地方,却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白玉堂想着要让那对父子受点教训,便来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将他们引走,打算让展昭把他们的不义之财拿走。他们也没有经过商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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