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白心下微讶,想着今天刚刚从剧组那边离开,冥冥之中,他好像突然之间悟到了什么。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演戏对他而言,居然可以提升修为,突破境界。
历经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尝尽万般情绪,演绎百态人生,方得以行大道,窥天机,得永生。
凌非白弯起嘴唇,眉目如星,淡漠如许的眼瞳之中绽放出些微火光,宛如黑暗之中,荆棘丛里的一堆火,烧得正旺烈。
很好,他似乎找到了这个世界里,对他适用的修真规则了。
这厢苏陌如看到儿子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面色还挺红润,想着是那瓶葡萄糖效果不错,终于放下心来。
“非白啊,你就是平时吃饭太挑剔了,不吃主食又不吃肉的,这怎么能行呢,听到医生的话没?现在好端端的都低血糖了。”苏陌如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儿子手上,絮絮叨叨地说着。
凌非白乖觉地喝着水,长长的眼睫毛敛着,没有作声。
苏陌如:“今天一拍戏就晕倒了,是不是剧组那边太辛苦了?这样不行,对身体太不好了,妈妈还是和那导演说说,叫你明天不要再去了,如果有什么违约金的话,我照赔。”
毕竟答应了人家又不去,也算是一种违约了,但看到一想到自家孩子的身体状况,她就顾不得这些事儿了。
热气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凌非白的眼睛看着有点雾湿湿的,他放下了杯子,回道:“不用,不要推,我想演戏。”顿了一顿,凌非白又说道,“不仅仅是随便玩一玩,而是我想以后从事演戏方面的工作。”
“啊?”苏陌如呆了一呆,“非白,难道你以后想当演员明星?”
明星?凌非白的眉头蹙了一下,不过想到假以时日如果真的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那么能出演的剧也更多,更有质量。
“啊,对啊。”他平淡地说,“我现在想为这个目标奋斗一下。”
他上辈子整天窝在仙宫种花种草、撩猫逗狗,这一次就换个生活方式吧。
有个能前进的目标,至少漫长的生命里也不会那么无聊,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
顾卿一出医院,一侧身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难受地弓下身,呕出一大口黑血来。
全身剧痛得难以忍受,他扶着墙身,擦掉唇边的血迹,缓缓地蹲下身,颓然地闭上眼睛。
还想再布下神识去查看查看凌非白那边的情况,脑海中就一阵针砭扎过般绵密的疼痛,他举起手,在月光下打量着自己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指,却是一点法力也释放不出来了。
努力地咽下口中那股浓重的铁锈味,他想要起身,却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
一阵冷风倏忽拂过,吹起了他额头前的碎发,一双深红的高跟鞋迎着清冷的月光停在他面前,女人妩媚的声线在寂静的四周响了起来。
“你怎么搞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喂,临青,你还活着吗?”
顾卿微微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铃兰,麻烦你还要来一趟了。”
叫做铃兰的女子身穿着性感的高腰低胸连衣裙,举手投足间尽有成shú_nǚ性的魅力,此时此刻她柳眉倒竖,倒是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到底是干了什么好事?不就是出去拍个电影,怎么还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这种小事......”顾卿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才神色温柔又脆弱地说道,“比起其他,已经是微不足道了。”
铃兰怒气冲冲:“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人,害你成这副鬼样?上一次,你蜕皮时,是不是也是这人害得周身气血滞涩?你到底招惹了什么啊,虽说我平日里嫌弃你的很,但是这种原则性问题上,我还是会帮你以牙还牙。”
顾卿摇了摇头,再次抬眼时,他的目光幻化为如柔美的月光一样的欢欣,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
“铃兰,我找到他了。”他苍白的脸庞之上居然浮起了一丝血色的红晕,“三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他了。”
铃兰呼吸一滞,呐呐地问道:“你说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难道,是那个人?!”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顾卿点头,脸上的那一层彤红色更甚了。
铃兰愣愣道:“那这下可好,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得魔怔了。”
顾卿:“我什么时候没有不魔怔过?”叹了口气,他又说道,“可惜他已经认不出我了,我好伤心。”说着,颇为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一开始见到我那会儿,不是还把我捉起来关笼子里吗?那个时候你还不是没认出我,还想着把我宰了吃肉!”铃兰愤愤地说。
顾卿:“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请你见谅。”
铃兰冷哼一声:“几百年的老妖怪,还年纪小,你叫那些耄耋老人情何以堪?”
顾卿呵呵笑出声来,伴随着笑声出来的,还有他喉间涌出的黑血。
铃兰见他这个状况,连忙道:“快别说话了,小命都要被你自己给整没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开玩笑!”说着,赶紧给他擦掉血迹,捏着手腕渡起灵气。
“你说的没错,我还不能死,如果没找到他还好,现在我见到他了,就这么死掉了,我死都不能瞑目。”顾卿不在意地弯起唇角,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过在那之前,明天,我还有一件事要找你帮忙......”
铃兰闻言,又翻了个白眼:“又是那种事情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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