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深深的叹口气,“赦叔,我去拿我的名帖给你请个太医看看吧。”见贾赦这莫名其妙亢奋的模样,他甚至都怀疑老太太他们偏心眼到咯吱窝串通太医,给人下药了。
贾赦:“……”
这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千年,身带金手指,脑藏红楼大结局,难得大发善心一回都没人信,赦宝宝好委屈,好憋屈啊。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去哪里儿了啊,叔就问一句,要不要信叔!”
“怎么信?”
听了这话,贾赦卡咳。按照正常路线,他就该雄起虐老二,整顿贾家,而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但要命的是,据说很惨的红楼男女主,他一个都不喜欢,人家宝玉吃个胭脂,是天真,而他大老爷就是色中1饿鬼。
有金手指的他就是不服,就是任性,就要放任他慢慢吃胭脂去。
至于林妹妹,给他探花郎爹去信一封,也算尽到大老爷尚未被磋磨干净的一丝兄妹情谊了。
至于其他……
贾赦回眸望了望贾珍,呵呵一笑,“珍哥儿,先陪叔去一趟祠堂,然后咱们叔侄去青楼,买买买!”
“嗯,买买买!”听到最后一句话,贾珍心放回肚子里,这偶尔抽风纯属正常,反正混不吝嘛。
“对,伐开心,买买买,剁手剁手再剁手!”贾赦哈哈大笑着,他想到一个绝佳虐二房的好办法了。
☆、第7章 贾大白莲
《上皇起居注》第六回:大老爷不混了,简直不是人,是神!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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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谱乃为尊先祖,辩亲疏,序长幼,传世系之宝,每一次修纂,都是同姓同族人之间的大事,得焚香祭祖,先告祖宗。
但是对于贾赦来说,就是拉着代理族长走后门,外带威胁:“你要是不签,叔忍不住想跟你算算这些年我们游过的青楼。”
“赦叔,您老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贾珍嘟囔着,拿下族谱,眼睫瞥了瞥纸笺上划过代表死亡的一横,略带狐疑的看了看贾赦,“赦叔,既然瑚哥儿复活,这么开心的事情,你为何不办一个盛大的认祖归宗宴啊?”
“这孩子向来低调。”贾赦一本正经的说完,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撇撇嘴角,带着一抹嘲讽,“况且,就算我没让人认祖归宗,不也全京城传遍了吗。”
“这是喜事,传传也是好事一桩。”贾珍对荣府的局面也无解,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依着贾赦先前的要求,提笔飞快的写道:“此子后得机遇,赚得一线生机,又感恩其师,故而以赵为姓,念再造之恩。”
写完,将族谱推到贾赦面前,“赦叔,看看,说好了一字千金,可别反悔。”
“哼。”贾赦冷哼一声,“爷是土豪,懂吗?”边说从腰间接下荷包,厚厚的一叠银票甩过去,“刚才账房取出来的,多拿点,别跟叔客气。”
“赦叔,你这是干什么呢,也就说着玩,意思意识就行。”贾珍捏了捏荷包,不用细数,也大概知晓张数,故有些难为。
“爷的钱不花,难道等着老二养清客,买古画,附庸风雅?”贾赦眸光扫过“死而复生”的贾瑚,眼底流露出殇痛。
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无能。
无能到连死后都不让孩子安生。
但愿,他跟吕不韦一般,这把政治豪赌,他不会输。
眉眼间透着一股戾气,贾赦卷了族谱,又拉着贾珍一同上了户部,唠嗑打诨耍横,户部管户籍的小吏以前所未有的效率为贾瑚办好户籍证明。
办完户籍,又拿了路引,贾赦如约带着贾珍一同来到常去的青楼天香阁。
天香阁是长安城内最大的妓1馆,从来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且开门迎接的对象都是王孙贵族子弟。用他脑子那小团记忆的话来说,那便是高大上,刷脸的会所。
贾赦跟贾珍熟门熟路逛销金窟。
叔侄两合计准备今日一观被新捧成花魁娘子的静儿,雄赳赳气昂昂的扔下大把银子,在龟公哈腰点头下沿着水渠回廊慢悠悠的往正中央的院子而去。
作为花魁,居住的自然独居天香阁一院。
回眸扫着周遭雅致的风景,贾赦唰得一下子展开扇子,脑海莫名的浮现一句感叹:“真不愧是国企。”
这天香阁背靠皇家,院落设计也巧妙,考虑到纨绔子弟的身份背景,出于隐私保护需要,独院独院的隔开,每个院子还利用水渠划分开来,不种植高大繁茂的树木给人以掩饰身形的可能性。
万分的贴心。
贾赦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这边贾珍也没闲着,好奇的跟龟公半是埋怨半是好奇,“我说你们这花魁名儿,瑾儿,景儿,婧儿,静儿的,怎么就专门跟jing死磕上了?”吓得每次只能花钱听个曲儿,却不敢真把人怎么样。
毕竟,若是性子上来一句jing儿,他怕活活吓死自己,他爹还没死呢。
听闻这话,贾赦也回神,发自肺腑的点点头,手唰的一张银票递过去,“这名你们真不能避讳避讳?”
“两位贾老爷,这……许是巧合吧。”管事擦擦额角的汗珠,麻利的将银票放进荷包,“这艺名都是老爷看心情赐的,姐儿们也做不得主。”
“嗯。”
得到解释,贾赦与贾珍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前行,边兴致冲冲的讨论今晚听什么曲,要不要多叫几个人。但是当他们到了花魁静儿所在的玄真观,旋即被泼了一盆冷水。
“两位贾老爷,请恕罪,这玄真观已经被包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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