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磨道:“兄长这样客气,想必此事颇为棘手。兄长但说无妨,弟但能帮衬一二,绝不吝惜。但弟人微言轻,恐不能相助。兄才说的老卫家,是城西卫氏?”
老残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继续道:“确是城西卫家。老弟你初来恐怕还没有听到传言。就是在上个月河间出了一件大事:河间首富许家重阳那天走水了,当日在府的一个都没能逃过,烧了个精光。留下偌大家财和一个孤女,而这个仅剩的女孩儿是卫家老爷子的外孙女。曹知县趁此机会,硬说是卫家指使女孩她娘纵火烧了许宅,为的是谋夺家财,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赵如磨:“这个我知道,城西卫氏。不知兄是怎么和河间卫氏有了牵扯的?”
老残:“这个倒是说起来话长了,我因去岁游了华云观,倒得了一场机缘。今年路过河间,治了一个病人,本是打算不日回转的,哪知走的那天路上碰到了卫家老爷子。我与卫家老爷子也算故交了,因他苦苦挽留,便小住了几日。谁知之后发生了这么件事,卫家主事不在,年轻的几个没经过事,拿不定主意,我便留了下来,四处奔走。听到老弟你来了,才来的驿站。”
赵如磨疑惑:“听兄的意思,曹知县是有意刁难。卫家和曹知县之前有仇怨?”
老残:“哪有什么仇怨,不过是看着老卫家小有几亩薄田,许府火灾,卫家下狱,河间两大家族倒后,田地不愁不尽入其囊中?官字两个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之前确有卫家几个小子年少不知事,得罪过曹知县。只有此事。别的地方怎么敢对他不尊敬?只是这位曹老爷,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但凡有开罪他的,没有不报回去的。这回却是不好办。”
赵如磨点头示意,问:“我前日去县衙问过,此案尚没有定论,卫家现在怎么打算?”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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