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救走吗?要救我走吗?”我挣脱他,看着他的眼睛,想确认。我清楚地知道我对他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是的,我会把自由还给你。”杰的声音很认真,认真到神圣的程度。
“我等你?”我无法确认。
“一定。”那是不带任何杂质的承诺。
我就那么相信了。
“外面全是看守我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
“我也是顶层,我让自己的亲卫队把房顶凿穿了。”杰的声音很平稳。
我的肩膀抖了一下,拼命忍住了想喷笑的感觉。
“笑什么。”杰不满的说。
“你爱我吗?”我问,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却直接从嘴里蹦出来了,用最平淡最不带期待最不牵扯感情的语调。
大段的沉默。
杰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吧。
在我终于要放弃转而问杰今天晚饭吃了什么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极轻却语调沉重的答案。
“爱。”一个字的答案,是单薄还是单纯呢?
何必如此吝惜语言呢,你不过是一个以谎言维生的王子,我也不过是想要一个暂时的微薄的承诺的囚犯罢了。
很可惜我不是什么恋爱中的单纯少女,我是阿尔罕不拉堡活得很好的私生子 ,是罗尔斯罗伊斯堡中腥风血雨中的幸存者。他也不是在明丽的阳光下等待青梅竹马的少女的少年,帝王家的继承人,活着都是一种强大。对于我们这种人,爱这种词,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美好装饰品。在这个时代的政界,还是做= =爱更值钱一点。
只是,我真切的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温度,还有开得张牙舞爪的那个天窗外的那轮月亮。
我知道杰来的目的并不单纯。牵扯到政治的东西,没有单纯的。为了把我,当然还有这个国家抢到手,杰希望我帮助他。毕竟,我能经常见到亲爱的变态皇帝陛下,吹枕边风。
信任这种东西,既然是靠行动表现出来的,就可以假装,爱也一样。
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可以装出来的,爱也一样。
杰给了我几个名字,就爬出去了。杰的亲卫队以非常快的速度,补好了那个天窗。
我曾经错以为杰是孤立无援的,像我一样,但后来我才知道杰有从他母亲那里继承的,非常强大的亲卫队。
我又要说政治和历史了,会有人不愿意看吧。
简单点说,就是爱德华南征北战的时候,剩下了一个中等国家b国,和强c国。连年征战,爱德华和c都失去了强大到一口气灭掉对方的力量,b帮c呢,就是c赢,b帮助爱德华呢,就是爱德华赢,结果爱德华把b国的女王娶过来了,那就是杰的母亲。
但是b的女王,也就是布赖恩皇后(queen)在几年前去世了。所以杰继承了她的亲卫队和一部分军队,还有不少的封地,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曾经忠于b国的所有王爵的忠诚。
那就是杰的军队,爱德华也略有些苦恼的,蘑菇军团。
蘑菇军团团如其名,标志就是蘑菇。当然蘑菇是我一厢情愿的叫法。貌似正规名称是什么蕈什么的,总而言之还是蘑菇。表现的是一种朝生暮死的美丽菌类的精神,我说主要表现的是菌类的繁殖精神的时候杰抓狂了。但在我看来那东西完全类似于现在植物打僵尸里面的忧郁蘑菇华丽版,啊,我又扯远了。
他可以救我。
他能救我。
他想救我。
所以他足够一切救我的条件。
我希望他救我。
我要的,渺小而微薄的,一个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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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瀚玛的天是晴朗的天 上
变成吸血鬼之后,我有大段的时间住在首都瀚玛。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听着窗外的嘈杂。吸血鬼并不像很多人yy的那样怕阳光而又在棺材里独居,至少在棺材里睡觉是绝对不对的,疯了啊,好好的kingsize床不睡睡小匣。偶尔会向王宫,那个曾经有高塔存在过的地方望去。对啊,那个曾经存在过的囚禁我的高塔,是我亲手拆掉的。
说到塔,小时候,岚给我讲过一个童话。
他说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森林里的老巫婆抓走了,关在了高塔里,然后她就一直没有剪头发。每次老巫婆回家,都会叫她把长长地头发垂下来,然后老巫婆爬着头发上塔顶去。但是有一天,她不小心拉上来了一个王子,王子杀了老巫婆,把她娶回家,从此王子和美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长头发的女孩子被关在高塔上是会有王子来救的,可是,我不是女孩子,不是长头发,而且那个老巫婆就是王子他爹。
可我那时候这样告诉岚,如果我是那个长头发的莴苣女孩,我就把自己的头发绑到窗户框上沿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爬下去。
那时候的我太弱智了,世界上哪有这样一个童话世界让你运用自己的逻辑能力啊。
“讨好我。”爱德华笑着挑起了我的下巴,在他华贵的大床的暗金色帷幕里。
是,我被带回瀚玛,就关在了皇宫后的高塔上。然后像个应召女郎,随叫随到。娘娘腔仍然基本上一步不离的跟着我并每天用大拇指检查我的脑细胞里面有没有逃跑因素的存在,可是他每晚会出去,回来的时候,我就能问到一些消息。
国王和北方一起对战罗尔斯罗伊斯堡与教会的联合,也就是说,我的父母已经完全对立了,父亲与国王联合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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