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老三也在那里,见他们来了只是点点头说:“妈没事。”
云舟跑到云妈妈跟前,见她睡着了,掀开被子看看,没有包扎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说:“可吓死我了,咋回事?”
老三拉着他出了病房,指着旁边的一间说:“大嫂,在那里,说是妈砍的,胳膊上的筋断了,重新接的。还有几处不大的口子,刚做完手术,你要去看吗?”
云舟撇嘴:“不去,我就想知道咋回事。”
房震拉着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老三说:“我也是听说,有人报案说砍人了,然后过去一看是咱们家。报案的是大嫂的娘家兄弟,他跟他媳妇下午去了大嫂家。妈跟大嫂打起来,他媳妇在场,说是妈拿菜刀砍的,她伸手挡了一下,就砍上了。”
老三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云舟听大概明白,咬牙切齿道:“没一刀砍死,算她命大,个搅家精,就不让人过省心日子。”这些日子他的脾气被这两口子弄的大了不少,恨不得一下子咬死他们两口子。
老三点头,骂道:“房家一窝子没好人,嘴欠的很。”他骂完,看看房震说“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他们一家子。”
房震点头:“我知道,我们两家已经出了五服,没关系了。”
老三摸兜,想找根烟抽,抬眼看见禁止吸烟的牌子,又放了下来,手里拿着打火机玩,半晌才说:“今儿的事,妈就是被刺激了。妈那人,最注重名声,当年生你的时候,我虽然小,但却记得她在月子里偷着哭。有一回我回来告诉她外头那些不好听的话,她脸当时就白了。
房玉琴那人,你也知道,嘴不好。我刚问她,都说啥了妈要拿刀砍她。她支吾了半天,还是她弟媳妇说:老四在澡堂子当兔儿爷,俩大老爷们儿为他争风吃醋,打起来了,脑袋都开瓢了。”
云舟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这话太恶毒了,妈最注重名声,她这样说,不跟他们豁命才怪。
当年就是在生了自己以后,听了那些不三不四的话,精神才不好的,他担心这会又被刺激到。
云舟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三哥,他们家这是欺人太甚,我做什么了那么说我?我问心无愧,可是妈,”云舟的眼泪唰的下来“妈最看重名声,为了我,她受了多少闲气,澡堂打仗是那么回事吗?我跟他们拼了我。”
云舟哭着哭着,蹭的站了起来,就朝着老大媳妇的病房去了。
老三伸手就要拉他:“老四,别冲动”
房震却拉着他手大步往那病房去了。蛋蛋儿要做啥,他都跟着,只要不杀人放火,他都纵着。就是杀人放火,他也敢陪。
老大媳妇那病房是三人间,她在靠窗的床上,此时半躺着在打点滴。
老大站在窗前,手里拿着根没点燃的烟。
老大媳妇旁边的病床上躺着她兄弟媳妇,就是那天在云舟家拿书的女人。手上也扎着输液管,就是没看见她哪里受伤了。
老大见云舟气势汹汹的进来,脸色变的及其难看,皱眉问道:“你来干啥?”
云舟朝着他就扑了过去,跳着脚的给他一巴掌,正正的打在他的脸上:“王八蛋,你们两口子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干啥来着埋汰我,是人吗你们?”
老大没堤防挨了一耳光,老羞成怒,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小王八蛋,敢打我?我打死你。”他举步往前,抡起胳膊就要打云舟。
云舟早被有准备的房震拉到了身后,老三拦住老大,不让他过去。
云舟一眼瞪过去:“你媳妇和你小舅子媳妇上家里闹事,你要是个爷们儿,就给妈个公道。”
“屁个公道,妈把人砍成这样,我还得跟你们要医药费呢。”
“呸,你可真不要脸,妈让你媳妇逼的砍人,你还有脸说。”
云舟指着他小舅子说:“看在我大哥面上,今儿我叫一声哥,你他妈的算个屌!你给我说清了今个跟我妈说的话,要是说不清,我就告你个诽谤。”
那小舅子看着云舟,没当回事,可是看到云舟身后的房震和老三,张吧张吧嘴,半天才指着他媳妇说:“不是我跟婶说的,是我媳妇跟大姐说,我大姐跟婶说的,不关我的事。”
老大媳妇见云舟进来,开始有些害怕,后来看见老大被打,他弟弟被骂,顾不上胳膊疼就开口骂:“不要脸,自个儿干啥事不知道?还敢找我问,老不死的为这把我砍了,我跟你没完。”
云舟小脸涨的通红,气的直哆嗦,指着老大问:“这就是你的好媳妇,骂咱妈老不死,你管不管?你要不管,我替你管,告诉你,我还小,不怕打女人。”
老大瞪眼呵斥云舟:“你敢!”转脸骂他媳妇“闭上你的臭嘴。”
“四叔不敢,我敢”应声而入的是一个大个子。众人看过去,正是应该上学去了的云建国。
“老话说的好,老猫房上睡,一辈留一辈,今儿个你们这么对我奶,明个我就这么对你们,你们可记住了自己都干的啥。”云建国瞪大眼珠子盯着他老子,话说的掷地有声
房震一把扯过他说:“你先一边去,老四在问你舅造谣的事。”
“真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实话实说,不关我事啊。”那房家舅舅看着老三和房震,苦着脸,都快哭了。他就是跟媳妇说里头打仗,让她听个热闹,谁知道这败家娘们儿竟然跟着他姐去人家孩子妈跟前作死,活该,让人家砍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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