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不点而红,无一处不精致。木城正是好颜色的年纪,再加上自幼家中富庶,狐朋狗友不少,没少进过那秦楼楚馆,可从未有一人如此震人心弦,和这人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还没等木城想好,怎样和美人搭上话拐回家,木清的阿么便晕了过去。瞧见美人晕倒在地,木城顾不上其他,赶忙策马至此,将马匹交给仆人看管,自己快步上前,将人轻轻扶起,连着包袱抱在怀中,一路风尘疾驰回家。
却说木城回家,将木清的阿么放在床上,急急打发管家去请来大夫,又吩咐伺候的人准备好干净的布,亲自帮他擦净脸上的尘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将气喘嘘嘘的老大夫带进来,木城催着赶紧给小哥儿看看。
那老大夫被木城的口气吓到,知这是个混不吝的手,手上没了准头,有些发抖,再加上老了老了体力不济,只粗粗的看了一下,便断定这哥儿是劳累过度,加上饮食不良,身体没有休息好才导致昏厥的。木城听罢,连忙吩咐厨房的人熬煮一些滋补的东西,又打赏了老大夫二两银子,将他请了出去。
木城看着床上的小哥儿,心里有些痒痒的,什么都顾不上,也不想干,便一直守在床头,等着他醒来。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木清的阿么悠悠转醒,待看清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在官道上,而是一间稍显华丽的卧房,不由全身戒备起来。
木城看着娇滴滴的美人醒了,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仆人,将厨房里热着的燕窝粥端上来。木清阿么刚醒来,还在打量环境,陡然听见有人说话,一下子便转过头来,看见立在床边的木城,面上不显,心里戒备起来。
木城看着美人转头看向自己,心花怒放,待看到小哥儿微微蹙起的眉头,收敛了一下表情,开口解释“这位小哥儿,在下木城,今日回乡,在官道上见你昏倒,身旁又无人照看,怕出些意外,在下便自作主张,将你带了回来,还望小哥儿勿要责怪。”
木清阿么张口询问“这里是你家?”
木城坐在桌旁,忙应声“正是在下的宅院。”
“多谢施救之恩,打搅了,还不知怎么称呼?”
“我名唤木城,看你小我几岁,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木哥吧。先别说其他的,我叫厨房熬了点粥,先趁热喝吧,别等凉了。”
木清阿么道了一声谢,也不扭捏,知晓自己的身体现在正缺滋养,没有说什么,拿起碗喝了起来。
“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在下你的情况,你孤身一人,怎会流落至此?”
木清的阿么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暗了一下,回道“我名叫兰笙,因家里遭逢巨变,又与亲人走散,不知不觉到了这方地界,多亏木哥出手相助。”
“小哥儿,这是哪儿的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身体不好,要是信得过我,安心在这住些日子,养好身体再打算也不迟。你若不介意,我变称你笙儿如何?”
兰笙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再加上流水镇足够偏远,应该没事,煦煦一笑道了谢,应了下来。
自打那天以后,木城便改了往日的作风,不再与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反而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家里,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却说木城看着兰笙,真是越看越觉得世间最美的人不过如此,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可人娶做夫郎。
兰笙是一个聪慧的人,再说木城那么明显的眼神,想不明白也难。自从那件事过去,已经一月有余,为着这身子,确实需要早点安定下来,而不是颠沛流离,出了事情后悔也来不及,所以木城提起婚事,兰笙并不意外,略微思索便答应了。
木城兴奋的不能自已,亲自操刀督办成亲事宜,风风光光的将兰笙娶进家门,全了自己的心愿。可想的再好,也经不起现实的打击,兰笙对待木城还是原来的态度,尊重有余但亲近不足,全然不似一对刚成婚还在新婚燕尔的夫夫。
耐着性子,木城花了大力气讨好兰笙,可还是无甚效果,两人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心里憋闷,木城和那些酒肉朋友恢复往来,过起了之前的迷醉生活。
直到一月后,家里奴仆找来,说主君晕倒了,木城才回过神来,往家里奔去。推开房门,只见兰笙侧躺在床上,大夫见郎君回来了,起身恭喜“大喜呀,郎君,你家夫郎有了身孕,可要好好照看,断不能再让他昏厥。”
木城听了,内心大喜,顾不上两人之间关系多糟,上前去搂住兰笙,连连保证,再也不做混事,定会好好对他。府里一时间喜气洋洋,虽然兰笙还是对他爱理不理,可木城想到孩子不由得放宽了态度。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木城原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再加上夫郎有孕在身,还每每冷言以对,便失了些兴致,不久后和那大医馆家的哥儿成了好事儿,那哥儿惯会温柔小意,极大的满足了木城的大男子主义,安慰了他在兰笙那儿受挫的心。再加上那哥儿说不求名分,只要能不时看看他便好,对比兰笙的态度,木城的心渐渐偏了过去,着家的次数也跟着越来越少。
兰笙并不在乎这些,在木城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便知他靠不住。摸着肚子,靠在窗前,兰笙拿起挂在颈间的坠子,暗地里做好打算。
几个月转瞬即过,转眼便到了兰笙生产的日子。早上喝过一份鸡汤,还没等兰笙坐下,这肚子便疼了起来,扶着桌子,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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