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罢,纷纷怒目而视,却是敢怒不敢言。
“战长老说这话,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难道战长老有通天彻地的本领,知晓那掳去弟子的魔族中人此时在何处?“朱池始冷笑道,却是转了性子,好似浑然忘了对方的脾性与身份背景。
他并不是忘,而是有意为之。
疯战神情微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是一样。
他们听到了什么?朱池始竟然敢顶撞疯战,而且还敢质问他!
此刻众人心中又惊又疑,即便是古青。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他了,他们记得那次是一个弟子,被他给震断了经脉,终其一生也不能再修行,成了废人一个。
他们却什么话都不敢说,或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宗主也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缄口不谈。
“你说什么?“疯战看着他,微眯着眼,目中充斥着冷冽的煞气。
果然,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朱池始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只因顶撞了他。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众人紧紧盯着疯战,呼吸都为之一滞。
古青则眉头紧皱,神色担忧,他完全没有想到朱池始会有这种反应,想起宗门弟子被掳一事还未解决,此刻又出现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事情,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去劝解?
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因为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他是宗主也无济于事。
一旦惹的对方不舒心,他这凌云宗也走到了尽头,修真界也不会再有了凌云宗的立足之地。
古青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努力的向朱池始使着神色,意思让他忍一忍,勿要因自己的一时冲动酿成不好的结局。
朱池始却装作没有看到,他看向了疯战,与之对视,目中尽是藐视。
“我说战长老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这话有什么不对么?“他淡淡道,好似说着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这个目光还有所说的话,彻底的激怒了疯战。
“疯战发怒,后果很严重。“,这句话是宗门之内的弟子私下流传的。
他这句话也惊的众人瞠目结舌。
惊的古青大怒不已。
“闭嘴!还不快快向战长老道歉!“古青一声喝道,他心中已有决策,如果能让疯战的怒气平息,就算是因此得罪朱池始,他也觉得值。
这种做法有些无义,但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是宗主,他需要考虑很多方面。
而且他也认为疯战先前所说的,也未必是错误的,虽然话语有些难听。
但身为宗门高层人员,没有了荣辱之心,没有了坚定之心,只有对魔族的恐惧之心,那怎么才能守卫宗门?怎么才能守护修真界和人界?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朱池始却并未听从古青,只是冷笑的看着疯战,似在等待他接下来又当如何?
“宗主放心就是,这个小杂毛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是我跟他的私事,不会关乎到宗门。“疯战看着古青说道,他并不是不分好坏的人,只是脾性太过直率较真。
古青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但听他这般说,又为朱池始感到担忧,毕竟是同门师兄,怎么能坐视不理,置身事外?他原本想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倒是演变成了他俩的私事,愈来愈麻烦。
古青劝道:“朱长老也是无心之下顶撞了战长老,战长老何必要将此等小事记在心里?同在一个宗门,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战长老看的起我这个宗主,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握手言和岂不好?“
疯战听罢,瞥了瞥一旁的朱池始,冷哼了一声,“跟这小杂毛握手言和,先脏了爷爷的手!但宗主既然这样说了,我自当不会再跟这小杂毛一般见识。“
古青舒了一口气,正要抱拳致谢,但朱池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僵在那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朱池始,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
疯战一口一个小杂毛早就惹得朱池始来了脾气,听他又自称爷爷,心中的怒火顿时喷薄了出来,怒骂道:“呸!长的人不人,熊不熊的东西,也好在这里夸大其词,丢人现眼?快点滚回你那熊窝子里去!“
“找死!!“一声怒喝,众人惊呼,却见疯战一拳打向了朱池始的面门,空气呼呼作响,拳声破空。
两人距离很近,只有两个人的身形那般宽,所以这一拳几乎完全没有机会躲避开去。
然而下一刻,只听“嘣“的一声闷响,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修炼场,顿时引起了余下弟子的注意,都看向了这里,却见高台之上灰尘滚滚,也不知是何原故?
过了半响,灰尘渐渐散去,隐约可见高台上的事物。
却见众弟子顿时一惊,神色分外精彩,有呆楞,不敢置信,还有震撼……
因为他们看到了他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的一幕,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一幕。
朱长老正和战长老正互相对持着,这定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高台上,只见朱池始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盾牌,通体漆黑,造型奇特,盾身四周雕刻着四头不知是什么怪兽的头,凶狠可怖,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
而此刻正是这盾牌挡住了疯战的拳头。
至于其他人,早就远远的退离了此地,只因高手对决,被误伤不死既残,便是古青也不得不避之三舍。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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