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海经历过一次噩梦,对于他来说是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他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徒弟的身上,柳萧的身上。尽管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身份定是非同一般的!
落落不懂,更不理解,为何不能和萧儿在一起?为何连这小小的愿望都
不能满足?
聂沧海见她沉默不语,又道:“如果你冥顽不灵,一心想要害他前程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只见聂沧海紧紧盯着落落,眼神锋利如刀!他一直没看透对方的修为,但肯定对方的修为一定比自己高,所以也没有把握,但不得不这样做,而且他也失去了耐心,如果柳萧醒来的话,定会百般阻止,到那时,想要让对方离开萧儿,难上加难!
落落抬起眼眸,浑然不在意聂沧海,然后她移开目光,低头看向柳萧,温柔如雨的泪光在眼眸里打着转,伸出洁白胜雪的柔夷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却是满脸的不舍。
泪水从眼眶流出,滴在柳萧闭着的眼眸,他干裂的嘴唇,然后是他的衣襟被浸湿了一大片,原来是不知何时,落落靠在了柳萧的胸膛,她只想在离去之前,仔细闻闻这熟悉的味道,自己喜欢的味道。
聂沧海看在眼里,然后转过身去,摇头叹息道:“就留给你一点时间罢。”
良久之后,落落已没有哭泣,或者是泪水已经哭尽。
“我会一直在神界之境等你……”只见她将嘴唇凑近柳萧的耳旁,轻声说道。
也不知柳萧是否听得到落落的低语。
接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唯有空气中残存的一缕幽香。
聂沧海久久不语,只因此时此刻的他,已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情绪,毕竟他是金丹后期的,怎么可能连落落临走之时的那句轻喃没有听到?
“神界之境…神界之境…”只见聂沧海如同魔怔,连连重复着这这四个字!
因为它带有神界一词,因为神界是一个禁忌,一个神秘莫测的种族!被三界敬仰,但同时也令三界恐惧!
“难怪,难怪……”聂沧海良久才回过神来,此刻也清楚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神族中人,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唯有的只是应有的震惊。
神界之境又叫极北之地。
事实上落落临走之时的那句话是故意如此,她不知道柳萧是否听到,也不敢赌,所以只是压低了声音。而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聂沧海听的,带她将话传给柳萧,让柳萧不要担心。
这样的做法虽然会让落落的身份暴露,但已经是离别之际,何苦再担心这些?而且他也相信聂沧海是不会傻的将她的身份公众于世。
聂沧海看着昏迷不醒的柳萧,皱着眉头,喃喃道:“也不知是福是祸……”
——
而此时,距离凌云宗向北千里之遥的一座山顶之上,一个人影静静伫立于此,只见此人身着白色衣裙,怎的这般熟悉,细细一看,不是方才离去的落落又是何人?
竟是一瞬千里!
在这险绝异常的山顶之上,落落任由寒冷凛冽的风毫不留情的吹打在她的脸颊上,白色衣裙随风猎猎作响,而一双红肿的眼眸脉脉含情,遥遥的着凌云宗的方向,凝眸不语。
良久之后,人影已然不见,只留下了不舍的思念。
——
—凌云宗,镇魔殿外—
掌门古青和一众长老还有各个殿使聚集于此,因为今天要将镇魔殿改为镇剑塔,而所要做的就是在整座殿身之上布满法阵!这个过程是漫长且庞大的,并不是一时就能完成!
而此时各个长老还有殿使的脸上却满是不耐。
“掌门,我们开始吧!等聂沧海那老儿作甚?”只见一旁的朱池始不耐道。
“掌门开始吧,此事重大,耽搁不得,越早封印危险就降低一分!”一个长老接嘴道。
“就是,就是!掌门开始吧!”其他长老和殿使纷纷说道。
“青兄,我看这事马虎不得,还是等聂沧海到来才开始。”只见说话的此人一副猥琐的模样,却是掌管琴殿的徐缘生!
古青淡淡笑了笑,说道:“我自有分寸……”
“跳梁小丑罢了,还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人!”朱池始却不乐意了,低声哼道。
古青听罢,看了看他,也不说话,但脸上的不悦已足够表明一切。这几千年他们对聂沧海的冷嘲热讽,古青都看在眼里,情有可原,古青也理解,但自从那次一不留神被聂沧海拉进识海之中,体会到了聂沧海几千年以来的不易和辛酸之后,这几天他对聂沧海的认知也逐渐改观。
就如同此刻,朱池始当着他的面,背后讽刺于聂沧海,他却表现的有些不悦,或者是不耐烦!
从前他对此总会表现的不闻不问,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朱池始怔了一怔,不明所以。
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所以全都是对的,以至于到了最后,任然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
时间很慢,却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正午,而古青一行人任然不知疲倦的等着,但这只是对于古青和脸上一直都带着猥琐笑容的徐缘生来说!
朱池始从清晨到现在咒骂了聂沧海没有千遍,也有百遍了,而其他长老和一众殿使也是纷纷咒骂,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悦和不耐烦!
而此时此刻,聂沧海任然在他洞府内,盯着柳萧,也不知盯了多久,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开来,估计也忘了镇魔殿的事。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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