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南宫烨都守在悬崖边,不吃也不喝。叶枫和林凡多次劝慰无果,也只能站在一边叹息。
“太子殿下,找到了!”
身后骤然传来一阵声音,悬崖上的风很大,南宫烨听得不真切,颤抖的又问了一遍。
“你方才说什么!”
那侍卫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在崖底,找到了太子妃的尸体。”
他话音刚落,领口便被南宫烨一把抓起,凭借一只手臂的力量将他高高抬起。南宫烨眼眸猩红,声音沙哑的问道:“你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
侍卫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子殿下,节节哀”
“闭嘴!”南宫烨厉喝一声,“再多说一句,小心你的脑袋。”
莲瑾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那句到嘴边的“节哀”二字,顿时像两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口,让他透不过气来。
她不是最聪慧的女子吗?怎么能看不穿他的计划呢?
不!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他错过了。
侍卫被南宫烨一把甩了出去,撞在树干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半晌,四人抬着担架缓缓走了过来,那一张血肉模糊的小脸,已然面目全非。
秋雨捂住嘴巴,尽管知道真相,却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视觉冲刺,弄得心如刀绞。她不敢想象,若躺在那里的人,真的就是她家小姐,她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
南宫烨迈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每一步,都好像千斤之重。
他就站在那里注视着她,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就是知道躺在那里的人,一定是“她”。
“带太子妃,回家!”
秋雨忍不住嚎啕大哭,林凡眉头紧皱,难得没有推开怀里完全不顾及形象的女子。
叶枫突然觉得很迷茫,他没有像秋雨和自家爷那样心痛难忍,没有像林凡那样生硬木纳,只不过他心口的位置很空,好像突然就错过了什么。
他应该高兴的,替霓裳小姐高兴。这个霸占着她本不该拥有位置的女人,终于“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呢?
三天的时间,终是等来了一场噩耗。莲瑾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直到现在,他都不愿去相信,那个决定着大秦生死存亡的女子,就这样死了。
浣月的太子妃被人谋害,浣月帝勃然大怒,派人彻查此事。简玉珩主动请命,却始终没有线索。南宫烨整日酗酒买醉,扬言此生除了太子妃,他谁都不会在娶。
当然,这些话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区区一个女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能被南宫烨记在心里一辈子。最多,也只是难过一阵子而已。
这个冬天,注定比往年寒冷。
半年后,千里之外的草原。
“远方来的客人,你这是要去哪里?”热情似火的鲜卑族女孩,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眉目如画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冰冷气息,拒人于千里,见那扎了一头花花绿绿小辫子的姑娘看向自己,淡漠说道:“草原的尽头,是什么?”
那小姑娘听言,皱眉打量着少年,开口问道:“你不会是要去那里吧?”
“怎么?”少年看向她,面露不解。
小姑娘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喜的脸蛋通红,没有半点防备的开口说道:“那里都是昆仑奴,异族人去了会被打死的。别看他们人脉少,凶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少年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多谢!”
“哎哎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小姑娘见他要走,顿时急了。
那少年回过头,露齿一笑,缓缓说道:“宋骜,我叫宋骜。”
小姑娘捂住嘴巴,一脸春意,“我叫乌拉托雅。”
洪亮的嗓音回荡整个草原,少年没有回头,只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一阵风吹过,小姑娘失望的收回视线,转过身却被来人吓了一跳。
“哎呀!阿爸,你干嘛站在后面一声不响的?”
身后长相狂野的中年男人,眸子犀利的看着少年背影,半晌,才出声问道:“什么来头?”
小姑娘摇了摇头,单纯的眨了眨眼睛,“阿爸,中原人都像他一样好看吗?”
中年男人皱紧眉头,声音带着一丝鄙夷,“中原人,就只会勾心斗角,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姑娘压根没把自己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依旧一脸痴迷的看着少年早已离开的方向,他刚才去的,应该是鲜卑分支的庞族。
“还看什么?告诉你多少次了,少跟陌生人打交道!”
小姑娘扁扁嘴,吐了吐舌头,哼哼唧唧的开口说道:“阿爸,你就是话多。我要去找其尔木,就只有他才肯信我说的话。”
中年男人看着小姑娘一蹦一跳的朝着前方跑去,连忙出声叫道:“你给我回来!你阿妈还在等着你呢!”
“告诉阿妈,我过两天就回来!”小姑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上去格外活泼。
清脆的一声口哨,远处跑来一匹深棕色的骏马,样子亲密的向着乌拉托娅的方向奔跑而来。
“走吧,我们去找其尔木。”小姑娘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声音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北方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少年回过头看去,微微皱眉,“有事?”
小姑娘没有看出他对自己的不喜,笑容依旧灿烂,“我看你走的方向,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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