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哒哒哒”敲了几下,才开口说话,“你也不用担心,那许家公子已经替我垫付了。我前天老远看着你觉得你印堂发黑,所以才替你算了一卦。总之你这十天八天的千万别出门,好好窝在家里。”
冯渊拉过桌子上的那张画符瞄了半天,有些不屑:“你别唬我。就凭这个东西就能测出生死来?你这八成又是杂书看多了吧。”
末了,又把那张草稿纸推给刘半仙,“那你就说说,测出个什么来。”
刘半仙又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有条不紊的吐出五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冯渊听见又是这五个字,嗤之以鼻,摇着脑袋啧啧两声。
早些时候,冯渊和他还交好的时候,这刘半仙每天就装神弄鬼的,大半夜睡着睡着,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把窗户打开,大冬天的小北风呜嗷呜嗷的直直的就刮了进来。把睡得正香的冯渊正好给嚎醒了,冯渊冻得一个激灵,裹着被子爬起来,睡眼惺忪的问:“你在干嘛呢。”
刘半仙悠悠转身,给了冯渊一个淡之又淡的笑容:“吸收日月精华。渊儿你不是一直嫌我太快了吗?”
听完这句话,冯渊立马就惊醒了!只觉得他脑袋被门给夹了,要不就是被驴给踢了。
大冬天的,外面还簌簌的飘着雪花,这傻子居然就这么直愣愣的把窗户给打开了。
这不是找抽呢么,劝了几次又不听,冯渊气的都快吐血三升了。最后还是扒着窗户强硬的给关上了。
冯渊摸了摸下巴,寻思半晌,这刘半仙,之前人神神叨叨的,现在更神神叨叨了。
这几天不见,病态都入骨了。那许公子也是个好气性的人,冯渊不禁的有些佩服。
想到这里,冯渊不禁的又轻蔑的偷着瞟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小声道,“市井神棍。”
很不巧的是,这几个字正好又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飘进了刘半仙的耳朵里去。
想到这里,冯渊不禁的又轻蔑的偷着瞟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小声道,“市井神棍。”
很不巧的是,这几个字正好又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飘进了刘半仙的耳朵里去。
“你别不信,我虽说别的本事不是很精通,但是测八字看生辰还是算是通透的。虽然比不上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诸葛,但是这个我敢打包票,绝对是真真的。我这点本事虽说是不能登上大台面,但这些个东加长西家短的小事儿也还是能撑起场子的。”刘半仙缓缓开口,还是那副神情,抑扬顿挫的声调却让人听起来莫名的舒服。
冯渊又“啧啧”两声,表示他非常的不信。
刘半仙见他揶揄自己,又摊开桌子上的那篇画符,“我虽是个入门的道行,但这话可是千真万确。”
话说完,又抬起那双墨色的眸子,认真的瞧着冯渊。
幽幽的添上了一句,“我们也好过一场,我不会害你。”
最后那句话说的柔情无比,冯渊不觉有些愣神了。
狐狸眼刚对上他的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眼底那一片温柔却似要暖化了他那颗千年寒铁铸成的心。
深邃,炽热,那双眼睛里满满当当的只盛着的这两样东西。
宛如生与死的抉择,日与夜的更替,狮子与老虎的争斗,蟑螂与小强的纠缠……
性情冷淡到不能再冷淡的人万一真的温柔起来,杀伤力自然是百米之外人畜俱伤,五米之内草木成灰!
这个等级自然是让他这种情场老手,有着泛滥爱情历史的绝受的都要傻上一段时间。
所以冯渊看呆了。
幽深的眸眼似深不见底的深潭古井一般,让他的心再次的跟着滑了进去。任凭他死命的挣扎,却还是在手指都能摸到井盖的时候,又失脚踩到井沿旁的青苔狠狠的摔了进去。
在冰冷的井水中沉浮滑落,正当他憋得喘不过气,快要被溺死时,后背又似有一股暖意袭上心头,横冲直撞的灌满了整个身体,是炽热的温度,像极了他眼里的那份深情。
只要对望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附进去的那种深情。
☆、秋水剪瞳
身体宛如被死死的捆绑束缚住,一点一点被那双眸子里的深情湮没。
所以冯渊呆了,呆到几乎失神,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觉得从前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刘半仙为人孤傲,清冷的就像是天山上的那株冰清玉洁的雪莲,纤尘不染,瑕疵不沾。
虽说是个摆摊算命的,但是这魅力值丝毫没被影响。他只要一上摊子,保准场场爆满,排队都能拍到两条街,连伍花肉宴请宾客,都要提前打好招呼,让刘半仙这天别摆摊子。
冯渊估摸着他的神神叨叨,可能是算卦算太久了。多少人在这一行久了就会有些癖好,对于这个冯渊还是表示理解的。
刘半仙的摊子上总是场场爆满的原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刘半仙那张俊脸往这一戳,多少金陵少女慕名而来,只为了能见刘半仙一面,顺便求个签名。
当然冯渊也是一个。
早些年的时候,刘半仙还是个直男,很直的直男,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但是被冯渊这个长相俊媚的狗皮膏药天天黏着,多少也生出点情谊来。
刘半仙喜欢的诗,冯渊天天甩着扇子,在他旁边轻念给他听,一字一顿,咬的字正腔圆,如吟如诵。
刘半仙喜欢的颜体,他把丢弃了几年的纸墨诗书重新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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