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德萨罗,别一巴掌先把自己拍死了,你至少还活着不是吗?那些人鱼又是多么强悍的生物,也许他们能用大自然的法则给这些图谋不轨的混蛋予以狠狠的反击!
这样鼓励着自己,我又感到心理升腾起了一线希望。还有,我的身体产生一些变化,让我的体能变强悍了(尽管可能会带来无法预估的危险),但现在却成为了我的最有利条件,噢,真见鬼。
……
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直升飞机慢慢降落下去,很快发出一声降落在金属的平底上的响声。
蒙着我头颅的衣服被粗鲁的扯开,使我得以看清了这是哪儿。
———我来到了这群纳粹停泊在海岸边的军舰上。被几个武装人员押起来后,我看见他们的船只足有四艘,被金属板并排连结起来,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型的水电站。但是我再清楚不过,这里就是莱茵和莎卡拉尔的谈话中提到的“实验基地”了。
他们会以这里为核心,登录岛屿,然后开始扩大侵略范围,就像二战期间德国海军的“z”计划那样,尽管,这个计划夭折了。我希望他们在这里如同二战期间一样被挫败,但可笑的是诺曼底登陆时有强大的盟军,此时此刻却只有我一个俄国小子,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生物学系学生。
“喂,你们要押我去哪里?那条被你们抓走的人鱼呢?”
我淬了口嘴里残余的血迹,凌厉的瞪着右边一个负责押解着我的家伙问道。他冷冰冰的扫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在意识到他们可能听不懂俄语后,我又换了英语重复了一遍,但我这会有点口齿不清,还带着浓重的莫斯科口音,得到的回应和刚才几乎没什么差点。
我沮丧的噗了口气,把目光转向了别处,突然眼前一亮———
我看见了那个困着阿伽雷斯的铁丝网,此时空荡荡的吊在船外沿的一个勾子上,晃荡着。看上去他也在这艘船上。
可就在我四下搜寻起来的时候,我的头被背后袭来的手掌狠狠的按着低下去,朝面前的舱门里猛地推搡进去,背后的声音恶声恶气:“idiot,gehen!”(蠢货,进去!)
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我肯定这是一句骂人的,但事实上在我听来德语说什么都像在骂人。我被押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舱室里,这里悬挂着许多铁索和手铐,旁边还有一扇门,但是紧紧关闭着,我猜想这里就是他们要关押我这个俘虏的地方。
背后的手将我推着面对着墙壁,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一股冲劲巨大的水柱便从背后猝然袭来,激得我弹簧般的一窜,头却被死死按在了墙壁上,身体也被几双手制得动弹不得,带着海水咸味的高压水流犹如在我身上扫射般不留余地的攻击着我的全身各个角落,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狼狈不堪的猛呛着水,这简直就像每个犯人在入狱前的遭遇!
这是一种摧折罪犯的自尊的做法,让他们在入狱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再有任何隐私和反抗的余地,他们不再被当作一个“人”来对待,而是牲畜。这些家伙就像对待犯人般的对待我,也许是想先折磨我一番再进行酷刑审讯。
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怵,但我咬着牙,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一动不动的像尊石雕。被高压水枪冲遍身体某个角落的感觉相当不好受,他们甚至连我屁股和下身也没有避过,这使我感到屈辱极了,屈辱到了顶点,甚至让我回想起了一生中最糟糕的记忆——幼时被我那严厉的父亲进行残酷的体罚时的情形。但可怕的是,这些人不会像我的父亲一样至少顾及我的性命。
水枪不知在我身上扫荡了多久,在我感到的耳朵里的水都要灌进大脑里去的时候,一切终于消停了。耳膜在嗡嗡作响,思维有些麻木,我机械抹了抹脸上的水,拍了拍沉重的如同进水了的头,在还未缓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张粗糙的手掌摸到了我的屁股上。
这使我霎时间一愣,便听见背后几个人哗然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用生硬英文嘲讽道:“嘿,俄国小子,听说抓起来的那条人鱼是你的情人?”
我的大脑一炸,狠狠挥打开屁股上不规矩的手,转过身去,阴沉着脸看向背后那个发话的人。他壮硕而黝黑,手臂上粗壮的肌肉如同盘结的树干,旺盛的胸毛打着卷,简直像头大黑猩猩般叫人厌恶。我嫌恶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缓缓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那蹩脚的人话。”
室内一静,紧接着又爆发出一阵大笑,面前的那个家伙不怀好意的扫了我的周身上下一遍,挠了挠下巴,鄙夷而又暧昧的啧了一声:“听说在我们到达前,你和那条猛兽在底下的洞穴里进行…某种激烈的搏斗?”
我的耳根轰然一热,灭顶的羞耻感伴随着怒意涌上大脑,使我的神经犹如烧断了的发条般冒烟,气得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我的拳头在身侧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指甲陷进肉里,但疼痛引起的理智告诉我,我必须得忍耐,因为眼下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于是我死死盯着面前的家伙,目光化成了刀子般剜着他那张叫人恶心的脸:“我曾是他的饲养员,我在试着驯服他,但是过程不那么顺利。”
回应我的是一片更放肆的讥笑声,戏弄着我的家伙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捂住腹部失笑出了声,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卡住了我的下巴,用胸膛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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