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夜。”
“啊?”
“我的名字,名仓泽夜。”泽夜又冷然的重复了一遍。
白卷讪讪的笑笑道,“日本人?”
泽夜摇头,名仓,蔷薇氏族的姓氏,‘ron’,一个地下的黑帮组织。
白卷稀里哗啦的一口气灌下两碗米粥,擦擦嘴,一眼扫到对方半躺着伸出苍劲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面前端起碗喝了几口。
“你现在可是病人要补补,多吃点,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泽夜抬头平静的看着他,摇头,抬腿放到床上背对他睡觉去了。
白卷撇撇嘴,就跟小姑娘似的,胃口这么浅!其实是他这生活太糙了,不代表谁都跟他这样过的这么糙似的。
洗完碗,白卷又跑过来推推他的背,“哎,起来洗澡,你都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泽夜皱皱眉,一下子翻身面对白卷,都能清楚看到对方眼瞳里自己的小小脸。
白卷依旧摆着一张大笑脸,然后一愣,苦恼道,“你的身上有伤不能沾水,怎么洗?”
泽夜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接着翻身睡过去了。
“喂喂喂,这人怎么这样?”
白卷竖起中指,卧草。本来想打点水来给他擦擦身,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从柜子里翻出快一直没空晒快发霉的被子扑在地下,又找来两件棉衣盖在身上,一晚就这么凑合过了。
☆、白卷
笠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泽夜的脸上。
他把手放到脸上挡住,然后困难的坐了起来,看到蜷缩在地上睡着的白卷。
白卷的脸小小的,异常精致,长长的睫毛倾盖住双眼。
他拧了拧眉,竟然觉得并不讨厌这么个人,甚至觉得有些熟识感。
白卷眉头紧皱呼吸困难,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然后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双黑黢黢的眼睛,似乎吓了一跳。
他咕哝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长不短的头发被睡成鸡窝。叠起被子,神情恍惚的去洗脸刷牙,今天是星期一,好像有两节课,嗯,得去,他可是有教学费的。
对了,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他们家好像还有个黑社会!
他一下子清醒了,满嘴泡沫的冲出了浴室对泽夜道,“我告诉你,这里是大学城附近,都是良民,我今天有课,你可千万不要出去作奸犯科!”
对方连正眼都没看他,侧头神情漠然的望着窗外。
“喂,我告诉你,我虽然拿了你朋友的钱,但是不代表你做了坏事我要包庇你!”他双手叉腰,盛气凌人道。
“你再敢伤人,我就报警抓你。”
“……”半晌,泽夜用奇怪的眼神盯的他毛骨悚然。
“喂,千万不要爱上我哦,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白卷忽而嘻皮笑脸的扮可爱。
泽夜嘴角一翘,顷刻有压了下去。
白卷见了不可思议的趴了上去,“哎,原来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是面瘫呢。”
泽夜一怔,脸皮又拉紧了。
“别嘛,你笑起来可好看了。”白卷没脸没皮的凑了上去笑着,去拉他的脸,直到拉出一个笑脸才罢手。
泽夜愣愣的盯着他纯洁无瑕的眼神,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缱绻起来。
四目相对,白卷竟然难得的脸红起来,他歪歪头,眼睛下瞥到对方粉红的唇瓣。不由自主的亲吻上去,还未来得及逃跑,就被对方抓住狠狠的噙住了唇瓣,想要挣脱却已经来不及了!
“呜呜呜……”白卷看着对方的漆黑的眼睛用目光求饶,泽夜眼底却戏谑起来,笑意渐深,单手托起他的后脑勺,舌头长驱直入,入侵着那片柔软的,湿润的还有着牙膏气味的领地。
白卷双手放到他的胸口一撑,往后一仰,气息凌乱的差点没摔倒地上。
“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随便起来不是人的人!我告诉你,我可是正经人!”他身体绷直,眼底湿润,满脸通红的像极了炸毛的小动物。
泽夜摩挲着唇瓣,似乎意犹未尽,“这是喂药的谢礼。”他的眸子清清泠泠的眯了起来,嘴角微翘,声音低沉缓慢。
白卷的脑袋轰鸣起来,愤愤的转身套了一件廉价的外套,去拿书架上的书本,气呼呼的出门上课去了。
泽夜低头看着自己翘首以待的小夜,呼出了一口气散漫的靠在床上!
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一个男人的身体起了心思。
……
白卷趁着上午的时候,记了点c语言笔记,有接了几单微店生意转给了代理商。午休时候溜达到了微剧社看看进度,顺便问问社长大人什么时候补给他一顿火锅。
“白师兄还记得下个月跟d大美眉联谊么?你到时候去么?”众师弟殷殷期盼的看着他。
这个社会,百分之一的智慧加百分之九的汗水,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全看脸。别看b大学校不行,b大的技术宅跟d大的中文系小清新在当地是有名的,所以b大的历代学生会都会为了能留下一点青春的纪念都会抛弃寡义廉耻,不知羞耻,跑到d大要求联谊。
当然成功的次数少的可怜,谁会眼瞎看上那些借钱都会凑齐1024的大宅男!直到三年前,学生会的挂名的干部白卷同学往那一站,闪闪发光,为了再看他一眼,d大的女生纷纷拉大旗要求联谊。
每当这个时候,b大的男生不管多宅,哪怕瘫痪,爬都会爬出宿舍校门,感谢中国好师兄白卷同志,奔向d大美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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