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卷没说要回去,名仓泽夜也没说要送他回去,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海边木屋。
那是栋刷的雪白的两层小木屋,周围一圈都种植了虞美人,不过绯红的艳丽的颜色。
名仓泽夜牵着白卷的手顺着洁白的十字路走向小木屋,推开门,迎面是个水吧台,然后是餐厅,会客厅,洗手间。他直接拉着他手上了第二层,入目是一片白。
白色的绒毛地毯,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床,白色的钢琴,就连窗帘,案桌都是纯洁无暇的颜色。
开了灯,头顶上的投下来的光像是月的光晕,笼罩在白卷的身上。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接吻,脱掉彼此的衣服,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十只相扣,静静凝视,全身□□的展现在对方的面前,面对面的躺着,
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谁都没有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他们仿佛躺在母体里的一对双生子,无法剥离,无法逃脱。
这辈子,白卷从未像谁这么袒露过自己,除了出生那刻,他从未在别人的面前如此的剖露过自己。
啊,他这辈子,心里还从未放过这么一个人,所以不断的在意的,却又不断的把他扯离自己身边。
原来他是这么在意他,所以才不想伤害对方么?
泽夜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拥抱着他,他说,莲,今天是我的生日。
白卷吃惊的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满满的溢出深情欢喜,“我很高兴能跟你一起渡过这么愉快的一天。”
“那……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白卷的神情柔软下来问。
“你还记得十二年前,我生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么?”
往事白露蒹葭,谁还记得那么清楚,何况泽夜当时并不是他生活的重点。
似是看出白卷的迟疑,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子,“唱首生日歌吧。”
白卷取下床头的白色的睡袍裹了起来,赤足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架钢琴边上,他缓缓的闭上双眸,试弹了几个音,一首英文歌张嘴唱出。
birdy day
i feel the breeze
i feel at eay day
row old
row old
row old
r
i ay
f
do-do-do-do
时光倒退到十二年前,那天是他生日,却没人记得。
他偷偷的跑到欧阳家去找白莲,结果白莲一个人坐在花圃里满身是伤。他心疼极了,心情复杂,他想若是他有能力保护他,那么白莲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他去拿了伤药,去给他清理伤口。
白莲挑眉淡淡的看着他,像个大少爷一样的把伤处□□在他的面前,任他上下其手的清理上药。就算疼的厉害,他也就偶尔皱皱眉,那个时候
他很带种。
看着他就那样仰坐上,大腿放在他身上。泽夜有种恍然的错觉,就算一辈子就这么伺候着他,宠着他,他也愿意。
后来,他告诉白莲,今天是他生日。
白莲什么都没说,只是回花房里抱了一对蜡烛,送了他一束虞美人,他抱了抱他,对他轻轻的说,“祝你,生日快乐。”
那时他就想,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若是拿所有来换,也在所不惜。
流萤,虫鸣。
那晚他们相互依偎的睡在冰冷的花房里,相互抚慰冰冷的心,他在他耳边轻轻的唱着:
鸟儿在空中翱翔
它们飞得好高
这天很完美
微风轻拂
我安闲自在
这天很完美
愿你永不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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