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卷的身子轻盈,使用银针非常的利落干净,就连泽夜这经过大幅强度训练的暗影都有些吃力,泽夜最后乘着白卷体力不支之时,用刀柄敲到了他后颈之上,一把晕了过去。
“没想到,莲少的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落影低声道。
泽夜皱眉,放好了白卷。
“莲小的时候,很不招人待见,听说那个时候,他因为错身杀了一个常欺负他的佣人而被尉迟骏打的差点进了医院。”泽夜回忆道。
窗外的人沉默起来,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的想法的确比较异于常人。
……
没过多久醒来的白卷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早餐,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泽夜从厕所里走出来,漠然的看着他。
白卷没有说话,特么的,打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任他宰割。
泽夜的眼瞳漆黑,闪烁,张嘴道,“十三岁时,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害怕极了,所以逃出了训练场,遇到了一个很张扬的小孩。那个小孩很傲慢,我永远都记得那双璀璨的眼珠总是傲气的看着别人。他很骄傲,像只开屏的孔雀,可是我就那么被他吸引了。他总是骄傲的遍地鳞伤,让我疼惜不已。”
说到这里,白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早饭。
“他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的同时也像是一直小狼狗,疯狂执念的保护着他所爱的人。可是他的亲人不爱他,他仆人不敬他,他的朋友欺骗他。”
“我记得他问过我,杀人是什么感觉?被人爱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心疼过他?”泽夜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他脑袋上的旋窝,“我总是想告诉他,杀人的感觉不好,被爱的感觉却很好,我心疼他。”
“可是我没有机会告诉他,因为他失踪了。我想找到他,所以我变得更强,褫夺了家族徽章,我只想保护他。结果,没想到老天可怜我,让我在生死危机的时候遇到了他。”
泽夜望着白卷认真的问,“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得到他信任?”
白卷表情错综复杂,端起早餐不断的往嘴里塞,双颊鼓鼓的像是小松鼠一样,眼泪簌簌的流下,顺着脸颊流到了早饭迟到了嘴里,咽到肚子里。
这是他多年来的憋屈,多年的来的心结,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会想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那样的爱着的他的孩子,可是他的父亲母亲则像是个陌生人一样,甚至像是仇人一样憎恨着他。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大哥哥一样的跟班总是沉默不语的跟着他。
他以为那只是一个陪伴他人生一段路的路人,谁知道就是这么个路人告诉他,他想保护他。
这些年他那些不堪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被开闸打开,跟着眼泪流进了肚子里。
“莲,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把他头揽进了怀里,听着他像是小兽一样的哭声。
☆、第 19 章
“我记得,你的额头处有个疤怎么没啦?”
白卷赖在他的怀里,翻看着他头上的碎发,然后看到了那道不显眼的疤痕。
泽夜宠溺的看着他,“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嘲笑我丑,将来娶不到媳妇怎么办吶。”
白卷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个时候他整个面瘫,脸上还多了道疤,使得嘲笑一番。
泽夜忽然沉默冷静下来,“莲,我知道你,你的打算,你能不能停手,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
白卷奇怪的坚决的看着他,“做什么?干涉我的人生。那是我的人生,泽夜。”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莲!”他狭长的双眼多情又悲伤。
“名仓泽夜!你若还当我是那个骄傲的人,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情。”白卷望着他,冰冷的拒绝回答当年的事情。
泽夜紧紧的抱住他,下巴顶住他的脑袋,“好吧,我答应,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白卷的目光泛着阴冷的光,默不作声。
他站在那四五十坪的房子里,找着收纳箱里的衣服。泽夜一边处理公事一边侧头望着他认真挑选制服的纠结模样,容貌不亚于任何一个女孩。
“你不去夜鸢了?”
白卷微讶的抬头,然后满不在乎的摇头,“不去,最近因为你做的好事,警察已经想要调查我了,幸亏被查理冷压了下来,我还需要几日时间冷静。”
“其实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交代一下,夜鸢是我二哥九夜名下的产业,他大概早就知道你想接近唐胥了。”
白卷咬了牙最终选了一套暗红色的蔷薇花女仆装,非常的绚烂颓靡,快速的收拾到纸袋里,他奇怪的看着他,“目的呢?他支持我接近唐胥的目的是什么?”
泽夜一笑,“大约,名仓家跟尉迟家是天生的敌对,只要有任何一丝打击对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吧。”
“啧啧啧,说道这里,我就想问问你,你二哥长的跟天仙似的,但你?”白卷眼角挑起,似有挑衅。
“我们同父异母。”泽夜没有情绪的道。
白卷轻嗤,这就是梵岚几大家族所谓的秘辛,这就是他当年被认作暗影的起因?
“不过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脸么?”泽夜宠溺的问。
白卷的脸一红,扭捏,“是,没错,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等她苏醒就会跟他结婚。”至于爱情么?呵,他有这种奢侈的东西么?
那个医院里的植物人么?泽夜的神情捉摸不定,却最终没说什么。以莲的性格,如果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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