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那里胡说八道!”沈家大夫人为了这个儿子愁碎了心,可这孩子就是不知悔改,满嘴的瞎话。
“不过,她要找那几个孩子的事情您不管管?”他问,他知道这沈府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母亲一定都知道,只不过有时候选择性装傻而已,于是也没说是谁,只说他们这两个字。
“管什么?又不是我生出来的,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这些事情你也别管,那几个孩子最多就是跪个祠堂,几天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别管这些,你父亲最近烦着呢,别去找他晦气。”
“可是祠堂又潮湿又阴冷,几天下来……”
这腿还不得废了?
漫不经心的将手中那一捧瓜子倒掉,大夫人用眼角瞄他一眼,冷笑:“还是那句话,与我何干?你什么时候这般婆婆妈妈的?”
她这个天真的儿子啊,书读的太多,被那些私塾里的夫子满口的仁义礼智洗了脑,对这府中的肮脏事从来不屑一顾,虽说还算聪明,可就是太善良,善良到,不适合在这府中生存,也幸好他有个她这样强势的娘,要不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大夫人想到这里心中脸上皆升起一丝得意。
沈信河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可是他还是蛮喜欢那几个孩子的。
“听说沈彻的父亲最近就会来皆他回去,所以沈彻那孩子不会有任何事,青碧又有老夫人宠着护着,就算你父亲也不敢轻易打骂,这两个都没什么事,你且放心好了,也就是戚浔那个孩子可怜了些,估计比较惨。”她叹道。
沈信河皱皱眉,没说话。
大夫人见他这幅表情简直是要气笑了:“你同那戚浔一向不太对付,他要倒霉你又有什么不满的?瞧瞧你那个样子,这眉皱的呀!还真当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可别让别人夸了几句就找不着分寸,况且,就算你想帮忙也帮不上,你当你爹会听你的?在他眼里,你和阿澜两个加一起也不值一个沈青霜。”
切,别看她生的两个都是儿子,还是嫡子,可惜,在他们的爹眼中还不及一个庶女来的有价值,明明是个精明的人,赚钱从来不含糊,可到了后宅里,也是个拎不清的。
庶女再宝贵还能继承家业不成?这般对待她的儿子,可别想他们以后会给他养老送终,至于什么孝道,他逼得她那么多阴司的事情都做了,送他提前去地下享福相比较来说也不过是件简单至极的事情。
他那般糟蹋她,还以为她能对她有任何夫妻之间的情分不成?
想到十几年前她临出嫁时她母亲对她说的话,这么多年来的经历证明果然没错。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就像她,这么多年来只靠自己一个人,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就是那贱人也被她吓得不敢挑事,看见她就像老鼠遇见猫,跑的比谁都快。
男人都靠不住。
就连这个,大夫人扫了一眼自己的二儿子,也是个靠不住的。
看似聪明机灵,却是个菩萨,帮不了她任何事情。
也罢,她这一生靠自己也就足够了,别的,她也从来没指望过。
“父亲他……唉!”沈信河深深一叹。
他父亲对待他的子女间的差别他怎会不知?
不仅知道,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让他伤心,尤其是每次看到别人家的父慈子孝时,就愈发难过。
“这是不对的!青霜已经要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了,他难道……”后面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子不言父过,父亲再怎么对他不好,可到底是他父亲,不止夫子教他要孝顺,就是血缘上的牵绊也叫他说不出口。
“好了,你回去吧。”大夫人厌烦的挥挥手,她就讨厌她二儿子这幅犹豫纠结的表情,看着就让她想扇他几巴掌。
都是毛病,人家对他不好,还眼巴巴的想往上凑,用热脸贴人冷屁股,自找没趣,就是闲得慌欠教训!
沈信河见沈大夫人的脸色不对,似是很厌倦,又被她开口撵人,就很有眼色的一欠身,走了。
尽管,走的有些不情不愿。
☆、过渡
这一日,青碧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戚浔当初的态度到底是因为什么,于是,顶着头上的那抹清晨温暖朝阳,早早的就来到了戚浔的小院子。
她决定和戚浔说道说道,至少要分出来个谁对谁错。
那日戚浔的冷言冷语至今在青碧 耳边围绕,每个字都像是巫师施展的魔咒,施展成功之后化作一块有一块拥有巨大重量的石头被人一个一个的搬到她的心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心里闷闷的,酸涩沉重又难受。
当然,她私下里觉得,这酸涩是沈彻那个笨蛋的迟钝造成的。
青碧对于沈彻是志在必得,可就像戚浔说的那样,沈彻年纪还小,正是不解风情的时候,看不懂她平日里的小举动,听说,这个年龄的男孩甚至觉得女孩子还没有一盘点心来的重要,也不知道沈彻是不是也是这样。
想起那天回去后老夫人的调笑,青碧又忍不住羞红了脸,她能感觉到,那是来自长辈的默许和看好。
于是,她很开心。
然后,脸色又晴转多云,唉,戚浔可真是个破坏气氛的能手,她那天明明都要说出口了,可就因为他那几句话,也不知道她下次能鼓起勇气是在什么时候。
不过,她心中又有些庆幸,她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一阵害怕,万一沈彻也是那种迟钝的家伙可怎么办?
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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