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驴疯狂的从身后奔过来,“嘭”的一声撞在他们的车尾上。
众人往前一推,邹成一被安全带拽住,脑袋一下蹭在玻璃上,巨大的撞击力让邹成一的脑袋顿时一片红肿,里面有些充血,但是表皮没事。
那只野驴撞击了一下车子,也被撞得发晕,“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众人松了一口气,噫风立刻说:“少爷,您怎么样?”
邹成一脑袋发晕,晃了晃头,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他看不见额头,不过摸起来生疼,而且还肿了。
邹成一又不回答噫风的话,这让噫风非常的火大,脸上露出一股不悦的阴沉,好像阴天一样,劈手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随手丢在一边,然后加大了油门。
众人可没时间思量邹成一和噫风之间闹别扭,温白羽看向后车窗,只见身后腾起一阵尘土,隐约之间看到一头野驴狂奔而来,温白羽看见那头野驴的头上破了,耳朵都撞没了,一片血粼粼的,但是野驴竟然不知道疼一样,继续追赶他们。
温白羽说:“又来了。”
九命看见血粼粼的野驴,说:“这野驴是疯了吗?”
野驴飞奔而来,这次改变了策略,不撞击他们的车尾,而是改撞击他们的玻璃,温白羽就看到自己那侧玻璃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带血的野驴脸,然后驴脸开始“砰砰”的撞击车窗。
野驴撞了第三下之后,车窗开始龟裂,露出无数条细缝,但是因为是防弹玻璃,而且看起来防弹玻璃的系数还挺好,车窗裂开之后并不飞溅和脱落。
温白羽离得那头野驴很近,发现那头野驴的眼睛竟然在发光,而且脸上露出狂暴的表情,嘴巴总是张开,露出里面的牙。
野驴的脖子上竟然插着一圈的针,那些针插入肉里一半,露出皮肤一半,天色从黄昏慢慢变暗,那些针竟然发出蓝色的光芒。
温白羽脑子里“嗡”的一下,立刻想到了万俟景侯被偷袭的针,也是这种蓝色的针,野驴的脖子上扎了一圈,怪不得会如此狂暴,而且一点儿痛觉也没有,丝毫不会畏惧人和汽车。
万俟景侯突然拽了一把温白羽,说:“过来。”
他说着,同时翻身过去,和温白羽换了一个座位,就在温白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降下车窗玻璃,野驴“呋呋”的喘气声,还有“呼呼”的风声一下灌进车来。
万俟景侯则是手一撑,在野驴探头过来的一霎那,快速的从车窗一下钻了出去,一下踹在野驴的头上。
就听“嘭……嘭……”几声,万俟景侯从飞快的车子中一下飞了出去,猛地抱住野驴的脖子,两个黑影顿时摔在荒野上,在地上快速的翻滚起来。
温白羽吓了一跳,立刻喊着:“停车!快!”
噫风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一脚刹车踩下来,猛地把车子停下,车子的惯性很大,他们飞窜出去很远,万俟景侯和野驴的影子几乎在昏暗中变成了两个不可见的小黑点。
温白羽毫无犹豫的从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了去,九命喊了一声:“主人!”
也跟着跑下去,东海冲剩下的人说:“停在原地。”
说着也跳下车去,快速的追上去。
众人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万俟景侯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上全是土,在荒野之中打了一个滚儿,能没有土吗,颧骨上有一大块擦伤,土和沙子嵌在里面,手背上也有擦伤,但是整体来说没有重伤,那头野驴倒在地上,“呋呋”的喘着气,万俟景侯手一松,将一把蓝色的针丢在地上。
温白羽冲上去,见万俟景侯没有大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吓死了,这么受惊吓,心脏都要衰竭了。
他们害怕后面还有野驴追上来,快速的跑回去,回到车里,快上车门,让噫风继续开车往前走。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一身土,说:“你不要命了!你知道车速多少吗,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噫风非常“好心”的淡淡答了一句:“二百三。”
二……百……三……
温白羽一听到这个数字,更是怒不可遏,干脆掐死万俟景侯算了,免得他都不知道怎么玩飘儿才好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色铁青,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怕他气坏了自己,立刻“嘶”了一声,说:“我脸上疼。”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立刻看向万俟景侯的颧骨,被刮花了一大片,不知道会不会破相,不过破相才好,省的万俟景侯不让人省心,而且满处招桃花。
温白羽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但是动作却非常轻,拿出医药包,用棉签给万俟景侯消毒,温白羽沾了好几下医用酒精,一股酒精的味道弥漫在车里。
温白羽拿着棉签,沾在万俟景侯脸上的伤口上,擦掉上面的沙子,酒精消毒是挺好,但是也挺疼,万俟景侯这回是真疼,“嘶”了一声。
温白羽说:“老实点,别动。”
万俟景侯“嗯”了一声,突然探过头去,说:“太疼了,你给我吹吹。”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现在知道疼了,你怎么没把鼻子磕进去?!”
温白羽说着,动作却放轻了很多,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万俟景侯笑了笑,嘴唇贴过去,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车上人这么多,万俟景侯动作特别快,温白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叫你别动。”
万俟景侯态度非常好,立刻说:“好,我不动。”
温白羽给他清理了脸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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