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渭阳说:“盘龙冈?南柯太守传里也有盘龙冈,好多人只知道南柯一梦的大意,但是没有看过南柯太守传的原文。盘龙冈是淳于棼安葬自己妻子的地方,他的妻子就是槐安国国王的二女金枝公主,名叫瑶芳。”
温白羽说:“那这里就是盘龙冈?这么说来,这就是金枝公主的墓葬?”
雨渭阳摇头,说:“有可能,不过这个名字有些普通,也或许不是。咱们先挖开,把关楠救上来再说。”
温白羽点点头,众人又开始继续挖,比他们想的要深,挖了很久,土虽然塌方下去了,但是下面的空间大得出奇,并没有全都堵上。
万俟景侯把绳子绑在树上,把温白羽塞进兜里,然后挂着绳子从洞口滑下去,其他人也跟着滑下去。
众人从洞口下来,就看到下面别有洞天,而且墓道非常宽阔,全是用石砖搭建而成的,圆顶方底,非常宏大。
万俟景侯把手电拿出来,绑在手臂上,抬起手臂向四周照了照。
温白羽奇怪的说:“没有关楠的影子?这小子又跑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万俟景侯则是皱眉说:“如果盘龙冈是安葬金枝公主的地方,那么这个墓就很奇怪,按照南柯一梦里的说法,金枝公主也是槐安国的人,那么体型也就三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墓?”
温白羽抬头看了看,这个墓顶非常高大,和一般的墓差不多,对于一个三寸的人来说,的确大太了。
雨渭阳说:“其实有一个问题我奇怪很久了。南柯太守传里记载的很详细,淳于棼是东平人,住在广陵郡以东十里的地方,院子里有棵槐树,那个槐树下的蚂蚁洞便是槐安国,但是这里是云南,云南和扬州,差了那么远的距离。怎么都觉得盘龙冈不该在这里。”
雨渭阳这样一说,大家就都沉默了,确实分析的非常合理,为什么槐安国的人要千里迢迢的把老巢从扬州搬到云南,这也太远了,跋山涉水不过如此,而且他们也不能坐飞机,也没有火车。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众人,说:“进去,还是出去?”
温白羽说:“既然来了,咱们就进去吧,万一真的是金枝公主的墓葬呢?再说还没找到关楠,他可是咱们的向导。”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走。”
他说着,第一个往里面走。
众人一直顺着墓道往里走,都没有看到关楠的影子,温白羽说:“真是奇怪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被土给埋了,你说关楠这小子能跑到哪里去?”
雨渭阳说:“他跑什么啊,咱们又不会把他压到局子去,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进了局子也没什么事的。”
众人都有些不解,万俟景侯说:“或许刚才的事情,让他想起了什么。”
但是到底想起了什么,他们实在猜不出来了。
众人往前走了十分钟,墓道宏伟,一直通向前方,温白羽突然“啊”了一声,说:“前面有个大石门,等等……还有一个人!”
他说着,众人往前跑去,就看到前面一座巨大的两扇石门,石门上雕刻着许多花纹,上面一个石头匾额,写着三个繁体大字——修仪宫。
两扇大石门旁边,则靠着一个人,那人面色有些苍白,气息微弱的样子,一头一脸都是土,正软塌塌的靠着石门,似乎是晕过去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是关楠?!”
众人跑过去,万俟景侯探了探关楠的鼻息,似乎很稳定,又伸手去抓他的脉搏,脉搏也很有力,不过关楠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正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唐子伸手按了按他身上的骨节,摇头说:“没有骨折。”
奇怪的是关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没有任何伤口,除了灰头土脸,一切都好端端的。
雨渭阳说:“不对啊,没有受伤,怎么昏迷了?”
温白羽伸手揉了揉脸,说:“他是不是饿昏了?”
他一说完,众人都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觉得温白羽这都想得出来?
不过万俟景侯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饼干,放在关楠的鼻子下面,轻轻的扇了扇,让饼干的香气散发出来。
关楠肚子里顿时“咕噜”一响,然后疼家伙睁开了眼睛!
温白羽被吓了一跳,看着关楠那两只大眼睛,散发着贼光,盯着万俟景侯手上的饼干,好像万俟景侯收手慢一点,连手指头都被关楠抓走一起吃了。
关楠抢过饼干,“嘎嘎嘎”的嚼着,吃完了一片,说:“还有吗?”
众人都默默的看着关楠吃饼干,其他人站起来研究这个修仪宫的大门。
雨渭阳说:“之前我还不确定这里是不是金枝公主的墓葬,不过现在有点肯定了。”
温白羽说:“怎么了?”
雨渭阳指了指修仪宫三个字,说:“这是金枝公主生前住的地方,淳于棼和金枝公主成婚也是在修仪宫里。”
温白羽说:“还真是金枝公主的墓葬?那金枝公主到底是不是个槐安人?怎么用这么大的墓葬?”
这个时候关楠抬起头来,“咔咔咔”的咬着饼干,说:“或许是淳于棼从槐安国里出来之后,为妻子建的墓葬。”
关楠说着,吃完了最后一个饼干,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温白羽说:“你吃完了?”
关楠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众人眼皮直跳,温白羽说:“你刚才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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