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说了这些杨夫郎也知道,他翻了个身面对里正说:“生哥儿的好我当然清楚,生哥儿这样的性子以后跟桂哥儿也容易相处,不会像别人家闹出矛盾让亲兄弟都离了心,可就有一样我这心里总搁不住。”
“啥?说出来我听听。”
“还不是生哥儿他的阿父阿爹,也不知道那两口子是怎么想的,要以后真不过问生哥儿的事倒好,可那到底是生哥儿的亲父亲爹,一旦又想起生哥儿来,往后指不定给两个孩子弄出些什么麻烦来。”
杨夫郎考虑的事情要多一些,对于常郎中当初回来的原因也多少知道一些,那两口子的性子,他也看不上眼,跟这样的人做亲家,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生哥儿,他也不乐意的。
“不能吧。”里正迟疑道。
“唉,睡吧,赶紧睡觉,明天有得忙呢,都是文儿这臭小子,都不提前打个招呼,让觉都睡不好,还是明天你跟常郎中探探口风,听听常郎中的意思。”
“好吧。”
两口子翻来覆去,最后决定还是成全自家儿子,不过得把隐患给解决了。
第二日,大成小夫夫看到家中三人都挂着黑眼圈奇怪得很,心想莫非太激动了同二爷爷一样睡不着了?
可这时间是不是往后推了些,不该是同二爷爷一样在得到喜信的第一晚吗?
可很快就让他们没时间顾及这个念头了,这天,注定是从早到晚忙碌得没有停手的时候,不过忙得也开心。
张桂现在就剩下一个心愿,那就是自己跟大成也生一个孩子,不论是跟着二叔学文还是跟三叔一样学武,将来都不会比旁人家差,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张桂催促大成赶紧去把二弟学堂的夫子接过来,自然又用上了顾晨这里的马车,顾晨也无所谓,家里的牛和马只要村里的人用的时候当心点,都不会不愿意往外借,不过碰上那种只知道使劲用而不知道照料的人家,借出去一回就不会有第二回了。
当然,除了碰上特别重要的事,包括里正家也不会仗着情分在牛车就足够的时候非要用上马车,那样情分再好也会耗光的。
小四一早就送去了姜嬷嬷那里,现在家里谁顾得上这个小不点。小四自生下来就是个安静的性子,不吵不闹,反而冲人露齿而笑,那米粒样的乳牙让人看了喜欢。
顾晨提前准备了礼物,酒水那是另算的,自家出的只需成本价便好了,孟老伯酿的酒已经进缸开始发酵,也许用的原料有些特殊,孟老柏激动地跟他说,这次酿的酒要超过他原来的水准。他准备的是一套文房四宝,送给读书人正合适。
姜嬷嬷一手抱着小四一手拿着他准备的礼,是他绣的一支小屏风,适合放在书桌上,顾晨看了都喜欢,不过倒没打过主意,姜嬷嬷年纪渐大,再做这些精细活对眼睛的负担更重。
“生哥儿怎来了?没跟你阿父一起过去?”姜嬷嬷看到常生进来问道,一边将两手拼命往顾晨那里伸的小四送到他怀里。
顾晨无奈接过这个小负担,捏捏小四的鼻子,这小东西居然抓着他的手指头就要往嘴里送,口水都淌了下来,顾晨赶紧抽回,嫌弃地给他擦口水,抬头朝进来的常生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提前过去帮忙的呢,今天里正家里肯定忙坏了。”
尽管提前作了准备,可当天的事情依旧没完没了,自己家里办酒席就是累人。
“我……我来跟你一块儿去,我跟他们说不上话。”常生结巴了一下,还是在涨红脸之前赶紧把话说完,他虽然现在放开了一些,但与村中的哥儿之间却无法如同跟顾晨这般相处,同龄的哥儿要没少笑话他。
姜嬷嬷怪异的看了常生了眼,觉出常生有些不对劲,晨哥儿眼里也闪烁着戏谑的笑意。
莫非……姜嬷嬷终于灵光一现,在这一刻终于真相了。
然后……就觉得常郎中这段时间白忙活了。
弄明白人选后姜嬷嬷倒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只要他们自己看对眼,旁人的闲话又算得了什么,阿青也不是那种迂腐的长辈。
“走吧,去得太晚也不好,你们两个跟我走,把小四抱好了。”姜嬷嬷出声道。
顾晨要提篮子,常生赶紧把小四接过来,小四“啊啊”了一阵也就乖乖地趴在常生怀里。顾晨还准备了一些樱桃带过去,这时候也算是新鲜罕见的水果,让杨夫郎拿出来待客也撑得住场面。
顾晨与常生在后面说着话,一路往里正家过去。
另一边,一早从德昌县出发的马车离平阳村也不远了。
常欣穿上府城今年最新款的衣裳,脸上还擦了粉和胭脂,起初兴致还好,眼下的路况却让他大呼小叫起来:“这都什么路面啊,颠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阿爷家破成什么样了,阿爹,我们得要待上几天啊?我可受不了这么个破地方。”
“好了,你弟弟都没你这么娇气,你做哥可的要给弟弟做个好榜样。”常大夫呵斥道,“到了你阿爷面前可不准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不过忍耐几天,给你阿爷留个好印象。”
“阿父阿父,我们这次是不是能见到丑八怪了?”今年七岁的常松嚷道。
夫夫俩互望了一眼,这才发觉将另一个同在乡间的儿子不知抛在哪个角落里去了,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给他准备。
常大夫觉得那到底是自己儿子,对这个儿子疏忽太多了,因而板起面孔斥道:“谁教会你这样的话的?那是你大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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