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万俟玲一跃而起,手中蓦地多出两把短剑,直直指向了陌七月。
“啊!杀人了!”
“有人砸场子了,快来人啊!”
被万俟玲拍烂的桌子伤及到的姑娘们,立时高声惊叫起来,一瞬间跑了个没影。
陌七月看着指着自己的两把短剑,剑锋凌厉、寒气逼人,是真正的杀过人的利器,而非只是带在身边的装饰品。再看万俟玲此时的气势,恼怒中夹着一丝杀意,是真的动了杀机,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即时就下杀手而已。
“你想杀我?”陌七月脑袋微偏,忽然就有些不明白了。
脑海里有一个特别温柔的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有人胆敢指着自己,不管对方用的是什么,自己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掉。但是另一个威严中夹着慈爱的声音,却在告诉自己不能随便杀人,如果对方实在不讲道理,打到人家说不出话,那道理就是自己的了。可是,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呢?打到说不出话,似乎还没到那个地步;杀掉的话,会不会又要惹出麻烦呢?
陌七月手指动了动,脚尖有些犹疑地抬起。
“走!”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影低喝一声,拽住万俟玲的衣领便闪了出去。
陌七月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跟着追了出去。
夜风刮在脸上,冰寒刺骨的凉意便遍布了全身,万俟玲想要抬头看一眼究竟是谁抱着自己,却只看到了一张银色泛着蓝光的面具。面具下,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不带丝毫情绪,让万俟玲感觉自己就是个死人,而对方则是运尸体的那个人。
陌七月跟在面具人的身后,清新浅淡的竹香在他鼻尖掠过,跟记忆中那个将所有尸体化去的人重叠。
“久阙。”陌七月喊了一声,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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