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司当久了就会变得闲散无聊,浮夸的心态也自然就会由此滋生起来。
李玄当一个小小的巡检司快一个月了,当初还算兢兢业业,每天能按时起床游荡在大街上,招呼着每一个向他打招呼的邻居,现在却是再也懒得上街了。
能找个清闲的地方坐上一天也比在大街上无所事事来的舒服。
这一个多月里,李玄也见过其他偶尔去巡检司署的同僚,他们一个个也都懒散惯了,用一句不太贴切的话,他们是官没有官样,民没有民样,再差一点,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流民一般。
时间久了,李玄也意识到,这当巡检司虽然自由,但是升迁的出路却是异常的渺茫,他的上面还有比他资历更老的巡检司,而那官职就那么一点,谁都想慢慢熬上去,李玄心想,他要是能爬到巡检司长老苍的位置,最少也要等上七八年的时间。
再说说这工资,也是少的可怜,一个月也就四五两银子,按照功绩和额外的奖金,最多也就六七两碎银。
六七两碎银,还不如他家开的布店赚的钱多呢。
这一年的俸禄,恐怕还不够他去一次青楼。
“你就知足吧,能当上官就不错了,你每天有免费的水果食物吃,还能让别人尊敬你,受到百姓爱戴,这派头还不够好?我可是很羡慕的紧啊。”一处小茶楼里,陈金听着李玄淡然的谈起这些天来的经历,不免羡慕的笑道。
李玄默然的笑了笑,他正值年华,如果真的就这般当一个小小的巡检司,岂不是太没出息了,他可不想和其他巡检司一样,那些成了家的巡检司就指望着这个小官混一辈子呢。
“别说我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李玄不想在此谈论他的事情,每天听着那些明显的奉承话虽然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他并不是那种喜欢被拍马屁的人。
“我?我还能怎么样,跟着老爹看着那布店,娶几个小老婆,生几个孩子,过完这一生就完了,其他的我也不指望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嘛。”陈金哈哈一笑,似乎早已把后半生的生活全部规划完整了。
听到此话,李玄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人活着没有一点追求,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有的人一旦安分了下来,骨子里都会有一种躁动,李玄就是如此,才当了一个月的巡检司,心中已经觉得有些腻烦了。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一群人围了上去,在那指指点点,甚至传来了砰乓碎裂的声音,动静不小。
李玄眉头一皱,身为巡检司,这一片地区基本上都是属于他看管的,有什么纠纷,他都会出面解决,目光向着那边扫了一眼,看不清内部的情形,无奈之下,他起身向着人群走去。
李玄见得最多的就是买家与卖家之间的纠纷,有的甚至会争吵不已,在他想来,也不过都是这种类似的小事罢了。
只见那人群中间,一摊苹果散落了一地,好多都已经被砸碎了,旁边的货架也被掀翻在地,看到此幕,其他人竟然都没有上前劝阻的样子。
而在那场中,一名年近花甲的老人带着一个身穿麻衣的小女孩,一直在那哀求着,“大人,不要再砸我的东西了,以后我们不在这个地方摆摊了,求您高抬贵手吧。”
“你违反了街道规程,随意摆摊,扰乱市场秩序,不听教化,砸了你的摊位,算是轻的了,要是重了些,就该罚款了。”中间,一个粗狂的大汉挑着眉,随手再次掀翻了那老头旁边的货摊说道,语气极为的蛮横。
现在,众人方才看明白,这对爷孙随意摆摊,惹到了巡检司的人,方才有此一幕。
不过,众人也都明白,这大街上,空地多的是,一般小商贩摆摊,在哪里都没事,只是在见到巡检司的时候,都要客气一点,否则他们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把你的货摊砸了,你也没有地方说理去。
“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名老人几近哀求,已经算是跪在了地上,看着满地砸烂的水果,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些都是他和孙女早上三四点从城北外的小镇,自家的地里摘来的,想着来京城能好卖点钱财,可没想到刚才就碰上了这等事情。
其他邻居也算认识这对爷孙女二人,偶尔,都能看到他们大老远的从城外过来做些买卖水果的生意,其他人也都挺照顾他们的生意。
可遇到了这等事情,他们就算觉得可怜,也不敢说什么,谁要是得罪那巡检司,今后可就别想好好的做买卖了。
“放了你们,可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京城,以后永远也别来这里卖东西了。”那个稍微壮硕的中年大汉冷笑一声说道。
此等话语一出,其他人纷纷低声议论不已,这巡检司真是欺人太甚,凭什么这般侮辱为难一个老人家,砸了人家的货摊,还让人家滚出京城,真是没有天理了。
“谁说他违反了规章制度,不能在这里摆摊的。”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一时间全场一震,纷纷循声望去,旁边被让出了一条道路,显出了一个身穿黑色袍服的青年。
李玄眯着眼看向那个粗狂大汉,目光扫了眼他腰间的一块铜牌,没想到此人还是一个巡检司,脑海中快速过滤着见过的所有巡检司,很快,他便认出了此人。
眼前之人,算是一个老人了,在巡检司署待了三四年之久,和他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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