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自然成为了[伊索]最喜欢的花。
萧阑转过头来,看着紧紧握住自己手的男孩,刚才好像就是这只小手传来了炙热而又滚烫的温度。那原本看着外面的男孩感觉到了什么,然后仰起头来看向萧阑。他微微歪着头,那双枚红色的眼睛在火光里映衬得愈发耀眼而又美丽,如同[伊索]记忆深处的亚尔曼花一般。
“就叫你亚尔曼吧。”萧阑轻声说着,“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男孩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头,那双萧阑喜欢的眼眸里染着如同火光般灿然的笑意和温暖。
萧阑伸手在虚空一拂,那原本愈烧愈烈的火光渐渐泯灭下来。
他并未看到身侧的孩子渐渐隐下来的笑容,那双艳丽的玫红眼眸里毫无光亮,一丝诡异的纯黑在瞳仁中央慢慢扩散开来,像是吞噬一切的浓墨般。
男孩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冰凉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眼角。
喜欢我的眼眸吗?
在看到了这双黑眸之后,还会喜欢吗?
还会像这样,继续握紧我的手吗?
[双黑之子,携祸乱而生,堕世界之巅。]
此时无人注意到一个孩子的眼眸,近乎于堕落到糜烂的黑色,他低垂着眼看着那紧握自己的萧阑的手笑了。那笑容很天真,更多的却是残忍冰冷,似乎有什么疯狂和执念的汹涌风暴在眼里肆起。
一阵狂风吹过,灰烬四起,伴随着那朦胧的尘埃之中,那燃烧的花瓣从魔物上脱落,骤然悬着风一圈圈吹起,翩然在空中旋转。枚红色的火焰一点点跳起,成片旋转,像是获得了生命一般,愈来愈多,愈来愈密集,在辽阔苍茫的天空里堆叠,恍若密布奇幻的星星般,红得璀璨,亮得耀眼。
然后如同从天而降的雨一般,燃火的花瓣一般般坠落。
唯美,温暖,光明。
在这黑暗阴冷的灰烬之城里,燃尽火红之色的地狱之花。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片寂静,无人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眼前的美景。
这真是世上最惨烈黑暗的意外,却也最美丽的意外。
“好!不愧是兰索尔家族的继承人!”克里夫司祭的声音突然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男人的脸上没了之前的阴郁和愤怒,反而是放声大笑着,似乎对刚才所看到的非常满意一般。他视线遥遥望着萧阑,眼眸里浮动出了激动的情绪,“伊索·兰索尔,是我小瞧你了。”
萧阑不禁浑身一阵寒意,任谁被一个刚刚还想杀了自己的人夸奖都是一种恶寒的体验。
战事已尽,所有的魔藤花都已经烧光,火焰也被融化成了灰烬之城新的一层尘埃。此时接下来的事情也随之而然地推上台面,所有的兰索尔家族的护卫手中仍然紧握着剑,凌厉的眼神看向了一旁仍站在光系魔法阵之下的克里夫司祭和他的随从。
任谁都能看出真正的敌人不是魔物,而是眼前这位享有名望的教廷的司祭大人。
“克里夫司祭大人。”奥奇收起剑,沉稳迈步走向了克里夫司祭。他并未下跪,只是神色冰冷而强硬,眉眼凌冽,“魔藤花遇袭之事,种种凶险,您在危难之上非但不出手相救,却罔顾一旁蓄意谋害伊索大人。即使您贵为教廷司祭,也没有权利谋害安德烈公爵之子,更无权践踏在兰索尔家族的尊严和荣耀之上。”
“今日之事吾等会全数向安德烈公爵禀明,希望司祭大人能对兰索尔家族有一个合适的交代。”
“如若您想将伊索大人和吾等灭口,那么要战便战!”
奥奇沉稳铿锵的嗓音,他骤然拔出了剑,那一瞬间冰冷嗜血的气息蔓延,那样的气势似乎要将这片天地变得支离破碎。仿佛有什么在空气中陡然炸裂开,不断挤压着一股沸腾的热血冲出体外,刚经历了恶战的众剑士双手握剑,士气高涨,眼神凌厉地对向了克里夫司祭。
萧阑看着奥奇的背影,不由得觉得有个这样的剑士留在身边真是太令人安心了。
他突然记起了站在身边的索菲亚,转过头去只看到女人正盯着奥奇的背影。索菲亚右手握拳有些颤抖地放在胸口,眉眼专注而又热诚,全然不是初见时冷漠郁色的模样。
萧阑一愣,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计划要更改了。”克里夫司祭向身旁同样拔剑的护卫说着,“将行程推迟,晚些时日再到圣殿。先到兰索尔家族的领地去,想必安德烈公爵也定想念他的女儿了。”
克里夫司祭毫无忧虑,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眉眼里盯着萧阑似乎还多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今日之事,我自然会给安德烈公爵一个满意的交代。”
第16章 关押软禁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索菲亚坐在马车里,微蹙着眉看着萧阑。
在灰烬之城发生了那般蓄意谋害的意外,兰索尔家族的人更不敢拖延。这几日更是连夜赶路,生怕路上再出现任何差错。而且更让兰索尔家族的护卫不安的是,即使在奥奇剑士说了会将蓄意谋害兰索尔家族继承人的阴谋禀告安德烈公爵,克里夫司祭也丝毫不见慌乱,仿佛早已想好后路。
索菲亚即使身为司祭的夫人,在经历那般事情之后也不可能给再回到克里夫司祭身边去。就算旁人不知道,索菲亚却知道克里夫司祭只不过是个道貌岸然之人。这真是令人嘲讽之事,明明身为教廷的司祭,心思却如此肮脏不堪。
“担心什么?”萧阑的声音带着倦怠,这几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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