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地下城市见过他?”崔斯特转向格雷福斯,抬高一点帽檐,观察着舞池内的动静。
“他以前是个小偷,曾经有一次偷到了我的头上来,你知道的,崔斯特,我们这行,绝不可能被偷走东西的。”
“哈哈……”崔斯特笑道,“如果我们的底牌被偷走,那么我们早就没了吃饭的家伙了……他偷了你多少钱?”
“没有……我发现之后,给了他几个金币,那个时候他可不是什么冷血的杀手……只是一个很看起来被生活所迫的年轻人。”
“你真是心地善良,格雷福斯,不是么……哈哈哈……”崔斯特笑道。
“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想,当时如果我臭骂他一顿,将他一脚踢开,现在我的名字只能刻在墓碑上了,不是么?崔斯特……”
崔斯特转下目光,又打量了一番泰隆,静静地说道:“他现在不会已经察觉到我们两个是混进来的了吧,你确定他不认识你?”
“嗨,当时我还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他没理由会认识我,别说笑了。”
“不对,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怎么了?”格雷福斯放下手中的酒杯,靠近崔斯特问道。
“我觉得他似乎在这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别看我只能看到他兜帽下的阴影,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些诡异的气氛……”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第一次混进这种地方……放轻松吧,崔斯特,等我们吃完最后的大餐,转身就走,到时候谁会记得我们两个来过,不是么?就连大将军恐怕连我们穿着什么衣服都会忘记。”
“可能吧……”崔斯特喃喃道。
“关于他,还有一些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这也是我从后面听来的,不知道真的还是加的。”
“反正我们现在多的是时间不是么,你只管说吧……”崔斯特又从圆桌上端了一杯红酒,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
“一开始当他还是个小偷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就像我们一样,崔斯特,在赌场中,没人会注意到我们,这样其实是最好的。”
“不错……”崔斯特笑道,“我们的身份越加神秘越好……”
“当然泰隆也是这样,没有人注意到他,但是后来,随着关于他高超的用刀技巧的流传,越来越多的地下组织注意到了他,并要求他加入他们。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唔……”崔斯特喃喃道。
“你知道的,那些存在于地下城市的黑暗组织,他们能够逃脱诺克萨斯法律的制裁,深藏于地下,哪一个不是亡命之徒?他们的手上可不干净,每个人手上都或多或少有几条人命。”
“这些组织派出刺客胁迫泰隆加入他们,并为他们服务,但是泰隆拒绝了,他还是想要继续过着自己小偷的生活,你能想象,一个用刀技术高超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想做一个小偷……”
“这也情有可原……”崔斯特喃喃道,心里掠过一丝伤感。
格雷福斯没有注意到崔斯特的话,他有点微醺,嗓门也有点大了起来,“嗯……所以后来,那些被拒绝的组织纷纷开始派刺客刺杀泰隆,因为一旦其他组织得到了泰隆,将会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因此,你知道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对别人有利,那么便要摧毁它,这是这些地下组织一贯尊奉的准则……”
“喂!小点声,格雷福斯,我可不想死在这里,看起来你喝了不少酒,恐怕我们要提前离开了……”
“别紧张……崔斯特,我很清醒,这么大的音乐声,谁会在意我们两个说了什么,你以为这只是场单纯的生日宴会吗?不不不,崔斯特,你还嫩,对上层社会的规则有些不太了解……”格雷福斯凑过来,压低了嗓音,说道:“这里的人都心怀鬼胎,你看到那个人没有……”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身穿墨绿色外套的男人,“他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崔斯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那个拄拐杖的跛子吗?”
“哈哈哈……崔斯特,如果他听到你这么形容他,那你的赌场生涯恐怕要在今天结束了,他可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在是杜·克卡奥身边的红人,诺克萨斯军队杰出的指挥官。”格雷福斯的声音低到了极点,仿佛只有哈出的热气。
“我真是搞不懂这些……”崔斯特笑道。
“你知道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的事情吗?”
“听说过……”
“喏……那场战争的指挥官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那个‘拄拐杖的跛子’斯维因。”格雷福斯说着,又灌了一口红酒,说真的,他真的有点把红酒当琥珀啤酒那么喝了。
“你可真是谁都认识……看来我身边多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呢……”崔斯特笑道。
“这没有什么,生存本来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如果你不掌握更多有关于你有利的求生信息,等到厄运降临到你头上,那么你便会愣在原地,束手无策。”
“你还是一位哲学家……”崔斯特笑道。
“别挖苦我了,这些事情我们也只能旁观听说而已,一旦掺入进去,性命时刻悬在旦夕之间,那可不划算,起码要比赌桌上来的艰难。用手翻开牌,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还有明天再来一次的机会,可是在他们手下,生就是生,一旦死了,便没有人能够让你死而复生……”
“我看,格雷福斯,你确实喝多了……”崔斯特看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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